国际部礼堂的灯光格外明亮。江渝靠在最后一排的角落，漫不经心地翻着手中的数学笔记。周围坐满了国际部的学生，有人不少人打量着她，有男有女。
"下面有请反方三辩，国际部三年一班乔伶伊同学。"
掌声中，一个穿着深蓝色制服的女生优雅起身。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江渝眯起眼，看到了乔伶伊。
"对方辩友的观点存在三个明显漏洞..."乔伶伊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英伦腔调。
江渝的视线移向评委席。林樾坐在最中间，白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近视眼镜压不住藏在他举手投足间的痞坏样儿，别人不大能看出来，但是江渝能 。
还是帅，在这个场内，被讨论最多的是她，而后是他，毕竟没见过校花来国际部。
但是大部分国际部的女生对江渝都有种看不起，但是又嫉妒的感觉。
以前还有几个路过她面前时明目张胆的“指桑骂槐”。因为她们喜欢的公子哥们经常讨论江渝。
但是江渝懒得搭理，她觉得没意思。
他右手食指正无意识地轻敲评分表——这是他不耐烦时的小动作。
"......综上所述，全球化绝对弊大于利。"乔伶伊结束陈词，目光扫过评委席时在林樾身上多停留了0.5秒。
自由辩论环节，乔伶伊几次精彩反驳赢得阵阵掌声。江渝注意到她每次发言后都会看向评委席，像只等待奖励的...小狗。
"最后三十秒，请反方总结。"
乔伶伊再次起身："感谢对方辩友..."
江渝打了个哈欠，低头给林樾发消息：「7分」
手机震动，林樾回复：「6.5，第二个论据有问题」
「这么严格？」江渝挑眉。
「专业要求」林樾的回复一本正经，但江渝几乎能想象他镜片后微微弯起的眼睛。
颁奖环节，乔伶伊所在的反方获得亚军。她捧着奖状，在队友的簇拥下走向评委席合影。江渝看见她站在林樾旁边，借着调整位置的机会碰了碰他的手臂。
散场时江渝不急着走，等人走个差不多了，她才慢悠悠的往外走去，走廊拐角，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樾哥哥，我的表现怎么样？"
江渝停下脚步，靠在墙边。透过玻璃反射，她看见乔伶伊拦住了林樾。
"数据引用有误。"林樾的声音冷静客观，"第三个案例的年份错了。"
乔伶伊的笑容僵了僵："我是问...你觉得我..."
"作为评委，我只评价比赛表现。"林樾看了眼手表，"失陪。"
他转身时，目光恰好对上玻璃后江渝的视线。两人默契地错开目光，江渝先一步离开。
教学楼后的老槐树下，江渝靠着树干等林樾。五分钟后，熟悉的脚步声靠近。
"偷听？"林樾摘掉眼镜，揉了揉鼻梁。
江渝耸肩："碰巧。"她伸手替他整理歪掉的领带，"乔小姐很失望呢。"
林樾抓住她的手："你很高兴？"
"一般吧。"江渝勾唇，"就是好奇，她要是知道你眼镜是平光的会怎么想。"
林樾挑眉："你怎么知道的？"
"上次在你家，发现眼镜盒里没有擦镜布。"江渝得意地笑，"而且你从来不擦镜片。"
林樾低头吻住她得意的嘴角，首到远处传来脚步声才松开。江渝气息不稳地推开他："校规第12条，禁止男女学生..."
"校规没说不准这个。"林樾又亲了她一下。
回教室的路上，江渝碰见了班里的几个女生。
"江渝！"班长小跑过来，班长是个超级自来熟，经常找江渝问这问那，"听说你去国际部看辩论赛了？"
"嗯。"江渝懒懒地应着。
"是不是看到乔伶伊了？她真的像传说中那么优秀吗？"
江渝想起乔伶伊发言时闪闪发光的模样，“不错。”
女生们面面相觑，江渝己经走远。她的手机震动，林樾发来消息：「今晚补课，别迟到」
江渝回复：「看心情」
发完消息，她摸了摸书包里的钥匙——那是林樾公寓的备用钥匙。今晚的"补课"内容，恐怕和物理没什么关系。
夕阳西下，樱花纷飞。江渝哼着歌走向图书馆，裙摆扫过满地落花。在她身后，国际部的窗户里，乔伶伊正望着她和林樾刚才站过的位置，若有所思地咬着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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