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樾的莱肯Hyper Sport缓缓驶入公寓地下车库。江渝靠在副驾驶窗边，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车窗边缘，想着林樾到底还有多少车是她不知道的。
"累了？"林樾停好车，侧头看她。
江渝摇摇头，解开安全带时腕间的银链滑落，在昏暗的车内闪过一道细碎的光。那是林樾上个月送她的，内侧刻着她名字的缩写。
电梯里，江渝习惯性地站在右后方的角落。林樾按下楼层键，他的手指滑入她的指缝，十指相扣。
"乔伶伊今天问我借笔记。"林樾突然开口。
江渝正盯着电梯数字跳动，闻言懒懒地"嗯"了一声，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我说没带。"林樾补充道。
这次江渝终于有了反应，她偏头看他，红唇微勾。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顶层。江渝按指纹锁，林樾在开锁的电子音中说："真话是笔记在你那里。"
公寓门在身后合拢，江渝踢掉帆布鞋，赤脚踩在地上。走向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冰镇可乐，扔给林樾一罐。
"然后呢？"江渝倚着冰箱门，"需要我配合演出吃醋戏码？"她的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明天的天气，眼神却微微暗了下来。
林樾走近，伸手将她垂落的长发别到耳后："你明明一点都不在意。"
"谁说我不在意？"江渝拍开他的手，却顺势被他圈在冰箱前，"我只是..."她的声音低下去，"觉得无聊。"
林樾低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际："乔伶伊喜欢的是她想象中的我。"他的手指抚过江渝腕间，"而你认识的是真正的我。"
江渝哼了一声，推开他去拿放在岛台上的可乐。林樾的手机突然亮起，屏幕上跳出一条消息：「樾哥哥，明天的辩论赛你会来吗？」备注是「乔伶伊」。
“信息。”江渝晃了晃手机，语气里终于带上一丝揶揄。
林樾接过手机首接锁屏："我是评委。"
"哦？"江渝挑眉，"需要我去给你加油吗？"
"想来就来。"
"看心情。"她转身走向客厅，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了，我物理作业最后一道题不会。"
林樾跟过去，从书包里抽出笔记本："哪道？"
江渝随便指了一道题，其实她早就会做。林樾低头演算时，她盯着他垂落的睫毛发呆。窗外的城市灯火透过落地窗映进来，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懂了？"林樾写完最后一个公式，抬头问她。
江渝突然凑近，在他唇上轻啄一下："奖励。"她迅速退开，抢过笔记本，"我去洗澡。"
主卧浴室传来水声时，林樾的手机又亮了几次。他扫了一眼，全是乔伶伊发来的辩论赛相关询问，最后一条是：「爸爸说周末请你来家里吃饭，你有空吗？」
林樾回复：「周末有事。」然后关掉了通知。
江渝擦着头发出来时，看见林樾正在厨房煮面。热气蒸腾中，他的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
"加个蛋。"她靠在门框上说。
林樾头也不回："自己打。"
江渝撇撇嘴，却还是走过去从冰箱里拿出鸡蛋。她故意贴着林樾的后背伸手拿碗，感受到他身体一瞬间的僵硬。
"故意的？"林樾抓住她捣乱的手。
江渝无辜地眨眼："碗太高了。"
林樾的厨艺己经比以前好了太多，两碗热气腾腾的面端上桌时，江渝己经盘腿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她自然地接过林樾递来的面，脚趾蹭了蹭他的小腿："遥控器。"
林樾把遥控器扔给她，在她身边坐下。电视里正在播一部老电影，男女主角在雨中对峙。
"假。"江渝点评道，"真哭的时候哪有这么好看。"
林樾瞥她一眼："你哭起来就很好看。"
江渝踹他一脚："谁哭了？"
斗嘴间，一碗面很快见底。江渝把碗一推，顺势躺倒在林樾腿上："明天早上有课吗？"
"八点的微积分。"林樾手指穿过她半干的长发，"你呢？"
"体育课。"江渝闭着眼，"要跑800米。"
林樾的手指顿了顿："脚踝还疼？"
前两天林樾逗她时，她扭到了。
"早好了。"江渝翻了个身，脸埋在他腰间。
江渝说："她知不知道你睡觉喜欢抱着东西？"
林樾把她往上提了提，低头咬她耳朵："我只抱你。"
折腾到了半夜，主卧里，江渝在林樾怀中，听着他平稳的心跳。窗外偶尔有车灯闪过，在天花板上投下转瞬即逝的光斑。
"林樾。"她突然轻声唤他。
"嗯？"
"伺候的不错，明天..."江渝的声音带着睡意，"我去看辩论赛。"
林樾收紧手臂，在她发顶落下一个吻："好。"
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城市的灯火依旧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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