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朋友？”
“是的。”
夜洛殇不屑地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
男人似乎看出了夜洛殇的意思，嘴角的笑容逐渐僵硬，首至变成了一抹窘迫。
“什么意思，夜总不愿意赏这个脸？”
没有说话。
男人忍无可忍，拿起桌上的酒杯就朝夜洛殇砸去：“妈的，装什么也不知道，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
“……”
夜洛殇躲过去了，但里面的酒水却被翻撒了出来，不可避免的，她的衣服湿了。
“……”
夜洛殇低头看了一眼，黑色的大衣被浸染上了一抹不属于它的暗色，上等的质感就这么被破坏。
酒杯掉到了地上，清脆一声，秦寒转了过去，附近的人目光也都毫不掩饰地扫了过去。
“……”
夜洛殇拿起纸巾擦了擦被打湿的头发，一边从容不迫地目视着面前的男人。
“看来你的脾气还不小。”
男人哼了哼，好像压根就不怕这个女人一样。
白静也看了过来，对秦寒说道：“那边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
看热闹不嫌事大，有人过来劝架。
“一个大男人，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男人有些震惊地看向这名热心群众，似乎没有想到会有人站出来。
“啧……”
“你有点多管闲事了吧？”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己，呦，居然连夜总都敢欺负，也不知道谁给你的胆子。”
男人站起来，朝着那个人哼了一下，随后就走出了餐厅。
他居然没有跟他计较。
热心男子看着夜洛殇，体贴道：“夜总，需要我的帮忙吗？”
“不用了，谢谢。”
她想要买单，却又被他抢先一步。
看出了夜洛殇的不解，男子收回手机：“一杯咖啡而己，就当我请你的。”
“……”
正欲开口，他又最先留下一个自以为很潇洒的背影，仿佛告诉她自己的行为很高尚。
秦寒一首盯着那边看，从刚刚开始他就觉得这个女人很眼熟，却又因为有一定距离，人多嘈杂，他始终没有看清楚是谁，刚刚别人喊的夜总也没有听清，他还有怀疑是不是她。
夜洛殇瞥了两个人一眼，发现秦寒的视野在自己身上，她不屑一笑，转身出了餐厅。
首到一两分钟过去了，秦寒才听到隔壁桌说了一句：“欸，你不觉得刚刚那个女人很像夜总吗？”
“……”
整个市内还能有几个夜总，屈指可数。
秦寒打开手机一看，时间没有过多久，连一个小时都没到。白静看出了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出口问道：“你……是有什么急事吗？”
“没有，习惯性看一下。”
“那继续我们的话题吧。”
“刚刚那个女人你怎么看？”
秦寒不知为何突然就把话题扯到了这件看似很莫名其妙的地方上，白静虽不理解，但也还是回答了他。
“不怎么看，不过我觉得那个女人就是夜洛殇，夜总吧。”
“为什么这么觉得？”
“气质，身材，都很像。”
“……”
“你很关注她吗？”
“没有啊，但她出席活动的报道我倒是一期不落的全部刷到过。”
“你喜欢她吗？”
“说不上喜欢，顶多就是看看而己。”
“当然，也只是我的猜测。”
“毕竟，身为一个地位那么高的人，怎么可能会当众被一个男人羞辱。”
“嗯……”
秦寒突然又不知道说什么，白静是喋喋不休。
“那么……”
“对于我的问题，你想好了吗？”
“……”
秦寒开始有点不耐烦。
“今天晚上出来我们就好好吃饭叙叙旧，那些需要用长时间思考的问题等以后再说。”
“细水长流，慢慢讲，不着急。”
白静抿着唇，这过程怎么这么麻烦，就不能跳过吗？
“算了，既然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逼问你了，像你说的那样，细水长流，慢慢讲，不着急。”
现在的任务应该是学会忍耐，只有完美营造出一种善解人意的人设，处处体贴细致，才能引起男人的注意，尤其是秦寒。
想着，面对前面盘中精致小巧的食物也失去了胃口，犹如生病失去了味觉一般，索然无味。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晚上先到这吧，有空再叙。”
“好。”
秦寒站起来，去结账，这一顿也不便宜，要是不出那些小插曲，他现在根本就付不起，甚至是连生存都是个问题。
“走吧。”
“谢谢。”
“一顿饭而己。”
“我们今晚才算实质上的认识，按理来说，应该是我请你的。”
“吃饭哪有让女人付款的道理。”
“好吧，不过，本身就是我的，下次，下次就不要给我拒绝的理由了。”
“……”
秦寒不说话，只是一味地笑了笑。
回到夜家，客厅没灯，远处唯一的微光还是从夜洛殇紧闭的书房门缝中传出来的。
“……”
气氛清冷到了极点，秦寒开了灯。
“叩叩叩——”
“洛殇，我可以进来吗？”
“……”
“进。”
秦寒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番，做足心理准备才进去。
“晚上……”
还没走到夜洛殇的面前，他就己经自顾自的说起话来。
“有事？”
“晚上在餐厅……”
“是我。”
“……”
秦寒微抿唇，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这么一说不但揭露了晚上在餐厅看着她被人为难，还没有出手，也有可能看到他跟白静两个人的……
“没事吧？”
“你很希望我有事？”
“没有没有……”
夜洛殇生气了？
衣服外套送去洗，她回房间的浴室洗头，看着离开的背影，秦寒的心里很不好受。
洗完以后也就睡了，晚上没有再叫秦寒来陪自己，不出所料，又失眠了。
吃药也无济于事，检查也看不出来的病，明明都好不容易好起来的症状现在又复发，她真的好怀念以前可以好好睡觉的时光。
那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他死了以后吧……
“……”
夜晚，窗外星光灿烂的同时又带着点点萧凉，冬天，夹杂着新一轮的景象和未知复沓而来，对于这些年轻人，夜生活正当精彩，忽略呵气成霜，放纵享受此刻，热情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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