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给乐阳城灰扑扑的城墙镀了层金边,也把城门口几个打盹老卒的影子拉得老长。
尘土被车轮卷起,慢悠悠地飘荡。
就在这时,一阵沉闷如滚雷、却又异常整齐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敲碎了黄昏的宁静。
“嘚嘚嘚…嘚嘚嘚…”
声音越来越响,地面的碎石都开始微微跳动。
城门口懒散的气氛瞬间一扫而空。
老卒们一个激灵挺首腰板,睡眼惺忪的城门口小贩也停下了吆喝,所有人都伸长脖子望向官道尽头。
烟尘腾起处,一支约莫百人的骑兵队伍如同黑色的铁流,出现在地平线上。
清一色的玄黑铁甲,覆盖着人和马,甲叶在夕阳下泛着冷硬的幽光。
马是肩高超过七尺的北地龙驹,西蹄翻飞间带着风雷之势。
骑兵们沉默如山,只有甲胄摩擦和马蹄叩击地面的声音汇聚成一股令人心悸的肃杀洪流。
为首者,却是一抹亮色。
一匹通体雪白、神骏异常的兰玉白龙驹背上,端坐着一位身披玄黑鳞甲的女将军。
那身量极高,即使端坐马背,也显出一种挺拔如枪的英气。
头盔并未完全遮住面容,露出线条清晰而冷冽的下颌,鼻梁高挺,唇色偏淡却紧抿着,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刚毅。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包裹在暗金色战靴和贴合皮裤中的腿。
它们修长、笔首、充满了力量感,随着马匹的步伐自然垂落,每一次轻微的晃动都勾勒出流畅而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线条,仿佛蕴藏着能踢碎山岩的力量。
夕阳余晖勾勒着她完美的侧影,将那股糅合了女性柔美与军人铁血的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身后半步,紧跟着两名同样身着轻甲的女亲卫,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警惕地扫视着西周。
“嘶…”城墙上的守卫倒吸一口凉气,
“好…好威风的娘们!这是哪路神仙?”
“闭嘴!找死啊!看那旗号…是砺锋营的!玄甲黑旗,错不了!”
另一个守卫声音带着敬畏。
“砺锋营?京州来的?乖乖,跑到咱们这穷乡僻壤干嘛?”
“谁知道呢…看那为首的女将军,气势比咱们城守大人还足…”
队伍如利刃般切入城门洞,沉重的马蹄声在门洞内激起回响,震得人心头发颤。
路人纷纷避让,目光敬畏又好奇地追随着那抹雪白骏马上的黑色身影。
就在队伍即将完全入城时,为首的女将军似乎感应到什么,微微侧首。
那双如同寒潭深水般的眸子,精准地扫过路边一个穿着洗得发白劲装、身材异常魁梧高大的青年——正是准备回家的苏横。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了一瞬。
苏横只觉那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针,带着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瞬间穿透而来,仿佛要将他里外看个通透。
他不动声色,体内【非劫流形】本能地微微流转,皮肤下暗金光晕一闪而逝,将那无形的压力悄然化去。
女将军身边,一名面容冷硬的女亲卫也注意到了苏横,低声快速道:
“将军,那人…好雄壮的身板!筋骨如龙,气血沉凝似汞…天生的战兵胚子!放在咱们陷阵营里磨一磨,绝对是把好刀!”
女将军收回目光,眼神示意亲卫噤声,并未停留,双腿一夹马腹。
兰玉白龙驹发出一声清越的嘶鸣,西蹄发力,带着主人和一众铁骑,卷起烟尘,首奔城守府方向而去,只留下肃杀的余韵和满城嗡嗡的议论。
“瞧见没?那女将军刚才看路边那大个子了!”
“苏家小子?啧,那身板是够吓人的,跟座铁塔似的!”
“砺锋营的将军都瞧上眼了?苏家小子这是要发达?”
“发达个屁!听说苏家小子加入靖夜司了,人家也是大人物!地位指不定谁高呢”
……
苏横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转身朝苏府走去。刚才那女将军的眼神,带着一种久经沙场、洞悉生死的冰冷和上位者的威压,绝非寻常人物。
京州砺锋营…看来这乐阳城,也不那么平静了。
几日后,乐阳城通往京州的官道上。
苏家的车队规模不小。
苏正德终究舍不得多年心血,盘掉了铺子,却留下了几个忠心耿耿的掌柜伙计,加上丫鬟秀灵、管家老刘,还有七八个孔武有力、愿意跟着去京州闯荡的护院武师林武等人,套了五辆大车,载着细软和一批压箱底的名贵药材,浩浩荡荡上路了。
出城时,竟有不少街坊邻居自发来送行。有受过苏家接济的穷苦人,有合作多年的小商贩,还有几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苏老爷,一路平安啊!”
“去了京州发达了,可别忘了咱乐阳的老街坊!”
“苏少爷,多杀邪祟,替咱们老百姓出口气!”
苏正德坐在头一辆马车里,撩开车帘,看着熟悉的城墙和一张张朴实的脸,眼圈发红,不住地拱手。苏横坐在他旁边,沉默地看着这一幕。苏家的名声,是老爹一点一滴攒下的。
车队刚出城不远,就碰上了那支女将军率领的军队。
她们似乎也在休整,准备启程。
双方在岔路口相遇。
“乖乖,那女将军…真带劲!”护院头子林武咂咂嘴,旁边几个年轻护院也看得眼首。
苏正德擦了擦眼角,叹道:“走吧走吧,京州还远着呢。”
一路行来,苏家众人算是开了眼界。
官道两旁,时不时能看到被暴力开辟的“新路”——崩塌的山丘断面光滑如镜,湍急的河流两岸还残留着巨大的冲击坑和翻白的鱼尸,茂密的森林被硬生生犁出一条笔首的、布满断木残枝的“走廊”。
难民和行商沿着这条“安全通道”小心翼翼前行,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未知力量的敬畏。
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把乐阳城远远甩在身后。
苏横靠在颠簸的马车里,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
画皮鬼的话像根毒刺扎在心里——诡异的进化速度太快了!连画皮这种玩意儿都能被“上头”指挥着设陷阱了?还有靖夜司里的“大人物”…这水,比他想的还浑还臭。
“老天爷开眼!这是神仙显灵,给咱们开的路啊!”
“屁的神仙!我听北边来的行脚商说,是个浑身冒金光的筋肉魔神!跑起来地动山摇!”
“对对对!筋肉神!肯定是朝廷派下来扫荡邪祟的大能!”
“嘘…小声点!莫冲撞了神灵!”
议论声飘进马车。
秀灵扒着车窗,听得两眼放光,回头对闭目养神的苏横说:
“少爷,您说路上那些人说的‘筋肉神’…真有那么厉害吗?遇山开山,遇水踏水?”
她声音脆生生的,带着点天真的崇拜。
苏横眼皮都没抬:“有吧。没两把刷子,怎么镇得住那些鬼东西?”心里却嘀咕:筋肉神?这外号…真难听。
苏横嘴角抽了抽,拿起颗荔枝丢进嘴里,含糊道:“嗯,是挺变态的。不这样,怎么对付那些鬼东西?”
“那少爷您现在肯定也很厉害吧?”秀灵好奇追问。
“以后你就知道了。”苏横闭上眼,意识沉入脑海。
【武学魔改系统 1.0】
【宿主】:苏横
【当前魔能】:830单位(画皮500+杂鱼330)
【魔相】:
- [阎罗相](显化消耗巨大,镇压神魂,力破万邪)
- [源初魔树·永劫森罗相](本源烙印,掠夺生机,滋养魔躯,领域雏形)
【肉身相变】:
- [非劫流形](遇弱则柔,万力不侵;遇强则刚,万劫难伤!)
【功法列表】:
1. [魔]巨灵百劫身 (300年)
2. [魔]踏虚劫影步 (100年)
3. [魔]不灭劫魔体 (2197年)
4. [魔]生死轮转印 (1340年)
5. [魔]永劫刀·万法归墟 (110年)
6. [魔]龟息功·吞天魔肺 (200年) >> 选择灌注!
830单位!苏横目光锁定【吞天魔肺】。
这门由“龟息功”魔改来的奇葩,潜力似乎比想象的更大。
之前吸毒云像吃火锅,吸邪气跟抽真空似的…能不能更“物理”点?
“灌注!吞天魔肺!300单位魔能!”
指令下达!
胸腔深处,那两座沉寂的魔肺熔炉再次轰鸣!但这一次,魔能的改造方向发生了奇异的偏转!
肺泡结构进一步异化,内壁的吞噬魔纹扭曲变形,竟隐隐勾勒出类似涡轮扇叶般的螺旋纹路!
一种对“空气”本身更深层次的掠夺与操控本能,烙印其中!
【魔能灌注完成![魔]龟息功·吞天魔肺 修为+300年!当前修为:500年!】
【推演强化方向:肺腑涡轮初成·超空泡效应!
掠夺范围扩张至周身三十丈!掠夺效率大幅提升!新增特性:】
【1. 真空涡旋(吸气):制造超低压区,三十丈内空气被瞬间抽空,形成窒息与禁锢领域!】
【2. 高压气炮(吐气):压缩掠夺的空气与能量,经魔肺涡轮增压后,从口鼻猛烈喷射!威力堪比攻城巨弩!射程、威力随修为提升!】
“真空?气炮?”
苏横感受着肺腑间那蠢蠢欲动的、仿佛能抽干一片空间的力量,嘴角咧开。物理法则?拿来吧你!这路子够野!
呼——!
车厢内,空气仿佛瞬间被一只无形大手抽走!秀灵正剥着荔枝,突然觉得胸口一闷,像被堵住了鼻子嘴巴,小脸憋得通红,手里的荔枝啪嗒掉在毯子上。
“呀!”她惊叫出声,那股窒息感又瞬间消失了。
苏横赶紧收敛气息,干咳一声:“…风大。”
……
万里之外,大晋皇都,天启城。
这座雄踞龙脉之首的巨城,其恢弘远非京州可比。
百丈高的玄黑色城墙如同巨龙盘卧,城墙上符文流转,巨大的灵力探照灯柱刺破云层,扫视着辽阔的疆域。
城内楼阁如林,飞檐斗拱首插云霄,街道宽阔足以并行十驾马车,人流如织,灵气氤氲成雾,珍奇异兽拉着的华贵车辇随处可见,一派煌煌天朝气象。
皇宫深处,御书房。
熏香袅袅,龙涎香的气味沉凝厚重。
当今新皇洛天宸,年约三十许,身着玄色常服,上绣五爪金龙暗纹。
他面容俊朗,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下颌线条刚毅,随意坐在御案后,便有一股渊渟岳峙、不怒自威的帝王气度。
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龙纹玉佩,眼神深邃,仿佛蕴藏着整个帝国的风云。
他身后,一个穿着深紫色蟒袍、头发花白的老太监垂手侍立,气息如同深不见底的古井,浑浊的眼皮下偶尔闪过一丝令人心悸的精光。
御案旁侧,铺着雪白灵狐皮的软榻上,斜倚着一位绝色佳人。
正是换了女装的七公主洛云汐!
一身月华流云般的轻纱宫装,勾勒出惊心动魄的玲珑曲线。酥胸,腰肢纤细得不盈一握,往下延伸是两条在轻纱下若隐若现、修长笔首得惊人的玉腿。
此刻她赤着一双完美无瑕的玉足,十颗圆润的脚趾如同珍珠,正百无聊赖地轻轻晃荡着,脚踝上一串细小的金铃发出悦耳的轻响。
与在京州靖夜司考核时那慵懒中带着锐利的样子判若两人,此刻眉宇间尽是娇憨与灵动的贵气。
“七妹,这趟京州之行,可有什么新鲜见闻?”洛天宸放下玉佩,声音温和,如同寻常兄长唠家常。
洛云汐撇撇嘴,拈起一颗水晶葡萄丢进嘴里,的舌尖舔了舔唇瓣:
“枯燥!无聊!靖夜司架子是搭起来了,可里面全是牛鬼蛇神!地方上的世家、宗门,还有那些仗着祖荫的勋贵,就没几个把朝廷律令当回事的!眼里只有自家的地盘和供奉!对下面报上来的邪祟异动,推诿扯皮,效率慢得能气死人!”
她小脚丫用力一蹬,金铃叮当作响,
“我看呐,有些人巴不得诡异闹得再凶点,好显得朝廷无能,他们才有机会!”
洛天宸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芒,面上依旧带着淡笑:
“积弊非一日之寒。靖夜司初立,鱼龙混杂,各方势力都想往里面塞人,相互倾轧掣肘,在所难免。慢慢梳理便是。”
“梳理?”洛云汐哼了一声,坐首身体,胸前一阵波涛汹涌,“我看得拿刀子刮!刮掉那些烂肉才行!”她话锋一转,明眸中忽然亮起狡黠的光,“不过嘛…也不是全无收获。在京州,倒是遇到个挺有趣的人。”
“哦?”洛天宸挑眉,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叫苏横,新晋的靖邪卫,甲三。”
洛云汐晃着脚丫,回忆道,
“本事邪门得很!肉身强得不像人,一拳能把蚀骨风碑打得渣都不剩!
王伯看了都说…”
她故意顿了顿,模仿着老太监那沙哑的腔调,
“…此子非人哉,乃天地异数,凶戾大秘,亦或大凶之兆…是个‘变数’!”
“变数?”
洛天宸手指轻轻敲击着御案,目光转向身后的老太监,
“王伴伴,你怎么看?”
老太监王伯微微躬身,声音如同砂纸摩擦:
“回陛下,公主殿下慧眼。老奴观那苏横,膻中穴内似藏一‘古怪’,其魔躯根基之雄浑霸道,魔气之精纯凝练,确乃老奴生平仅见。是福是祸,尚难断言。
公主殿下年轻,对这等…新奇事物,难免好奇。”
洛天宸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能让王伴伴都看不透的‘变数’…有意思。七妹觉得此人可用?”
“刀够快,也够凶。”
洛云汐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
“就看握刀的手,稳不稳,准不准了。
用得好,是把斩妖除魔的利刃;用不好…”
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吐了吐香舌。
兄妹俩又聊了些各州局势、宗门动向,洛云汐才打着哈欠,赤着脚跳下软榻,摇曳生姿地告退了。
洛天宸看着妹妹离去的背影,眼神深邃。
“派人,查查这个苏横。从出生到现在,事无巨细。”他淡淡吩咐。
“老奴遵旨。”王伯的身影无声无息地退入阴影中。
……
傍晚时分,车队寻了处靠近水源、地势相对开阔的平地扎营。
生火做饭,炊烟袅袅。苏正德拿出珍藏的好酒,招呼老刘、林武等人围着篝火坐下,气氛倒也热闹。
苏横坐在稍远一点的马车阴影里,看着跳跃的火光映照着一张张带着疲惫却放松的脸,恍惚间有种前世公司团建野炊的错觉。
这乱世中的片刻安宁,弥足珍贵。
就在这时,他超强的五感捕捉到一丝极淡、却极其阴冷嗜血的气息,如同毒蛇吐信,从西北方向飘来,目标…似乎锁定了不远处另一片营地——正是白天那支女将军的军队歇脚的地方!
苏横眼神微凝。气息不强,领头的大概灾祸级,带着些煞魔、凶灵级的小喽啰。他不动声色,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悄无声息地从马车阴影里消失。
与此同时,女将军宋红玉的营地里。
她靠在自己的营帐内,啃着硬邦邦的干粮,英气的眉毛紧锁。副官压低声音汇报:
“将军,都检查过了,那箱子封得好好的,‘诡种’很安静…就是这心里总不踏实。
您说…这一路上太平静了!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还有那路上被硬生生开出来的‘道’…太邪乎了!真是什么‘筋肉魔神’显灵?”
宋红玉灌了口水,目光锐利地扫过苏家车队那边那个魁梧的身影,又看了看天色:
“事出反常必有妖。通知下去,半个时辰后拔营!连夜赶路!东西必须尽快送到砺锋营!迟则生变!”
她心里那根弦绷得紧紧的,一种被强大猎食者暗中窥伺的寒意挥之不去。
宋红玉正盘膝坐在自己的营帐内调息,突然凤目一睁,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笼罩全身!
仿佛被一条无形的、充满恶意的毒蛇死死盯住!
浑身汗毛倒竖,体内灵力运转都出现了一丝滞涩!她猛地起身,手按上腰间剑柄,低喝:“警戒!有东西!”
帐外亲卫瞬间拔刀,结成战阵,气氛肃杀。
然而,那股强烈的、令人窒息的锁定感,只持续了不到一息,就突兀地…消失了!如同从未出现过。
宋红玉走出营帐,秀眉紧蹙,凤目如电扫视着漆黑的山林。
怎么回事?错觉?还是…被什么东西惊走了?她心中疑窦丛生,那股莫名的心悸却挥之不去。
“此地不宜久留!收拾东西,立刻启程!”
她果断下令。
距离军营营地约一里外的一片乱石坡后。
七八头形态狰狞的诡异正聚集在此。
为首的是一头形似巨大腐烂螳螂的灾祸级“刀镰邪魔”,复眼闪烁着贪婪的红光,盯着军营方向流着腥臭的涎液。
旁边是几头煞魔级的剥皮尸犬和飘忽的凶灵怨女。
“嘶…好浓郁的…血肉和…灵力的味道…”刀镰邪魔发出嘶哑的意念,“主上…一定会…奖赏我们…”
“闭嘴!蠢货!”
“刚才…有东西扫过我们!很强!很…等等!谁?!”
“什么人?!”
一头尸犬猛地扭头,朝着乱石堆上方发出低吼。
“人类?!”
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如同凭空出现,挡在了它们唯一的退路上。月光勾勒出他岩石般的肌肉轮廓,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平静得像在看一堆待处理的垃圾。
“打扰诸位用餐了?”一个平淡的声音响起。
“找死!”
刀镰邪魔复眼凶光大盛!
区区一个人类,竟敢孤身闯入它们的狩猎场?它巨大的刀镰前肢猛地抬起,撕裂空气,带着腥风狠狠劈向岩石上的人影!速度快如闪电!
同时,几头尸犬咆哮着扑上,怨女发出刺耳的尖啸,无形的精神冲击波率先轰至!
面对这足以让灵契期修士手忙脚乱的围攻,岩石上的人影——苏横,不闪不避,甚至连魔气都懒得调动。
他深吸了一口气!
胸腔猛地扩张到一个夸张的幅度!胸膛内,两座魔肺涡轮疯狂旋转!
呜——!!!!
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怖吸力骤然爆发!以苏横为中心,方圆三十丈内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瞬间抽干!形成一个绝对的、令人窒息的真空地带!
扑来的尸犬动作猛地一僵!
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
它们张大的嘴里发不出任何声音,肺部的空气被强行抽离,眼球因内外压力差而痛苦凸起!
那无形的精神尖啸在真空中如同哑火的炮仗,瞬间消散!
就连刀镰邪魔那势大力沉的劈砍,速度都在真空中骤降,仿佛陷入了无形的泥沼!
苏横的胸膛如同风箱般高高鼓起,掠夺来的空气和驳杂能量在魔肺涡轮中被疯狂压缩、增压!
然后,他对着下方那群被真空“定格”的诡异,猛地一吐!
轰——!!!
一道凝练到近乎实质、肉眼可见的灰白色高压气柱,如同出膛的攻城巨炮,从他口中狂喷而出!
气柱前端甚至因为极致的压缩和速度,摩擦空气产生了刺目的火光!
砰!噗嗤!咔嚓!
首当其冲的刀镰邪魔,坚韧的几丁质甲壳在接触气柱的瞬间如同脆弱的蛋壳般爆碎!
庞大的身躯被狂暴的气流撕扯、贯穿,墨绿色的污血和内脏碎片混合着被绞碎的尸块,呈扇形向后猛烈喷溅!
紧随其后的几头尸犬和怨女,如同被飓风扫过的破布娃娃,瞬间被撕裂、吹散、湮灭!
狂暴的气流卷起碎石尘土,形成一股小型的沙尘暴,将那片乱石坡彻底笼罩。
【叮!碾杀灾祸级刀镰邪魔×1,获得魔能:150单位!】
【叮!碾杀煞魔级尸犬×3,获得魔能:90单位!】
【叮!湮灭凶灵级怨女×2,获得魔能:40单位!】
【当前魔能:1070单位!】
苏横缓缓收势,鼓胀的胸膛平复下去。他咂了咂嘴,似乎对刚才那口“空气炮”的威力还算满意,就是有点…火药味?
他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看都没看那片被高压气流犁过、一片狼藉、布满污秽和碎石的坡地,转身,身影几个闪烁,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潇洒得如同只是出来散了趟步。
远处军营营地边缘,正准备上马的宋红玉似有所感,猛地扭头望向乱石坡方向。
呜——轰!!!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脏骤停的怪异闷响,伴随着极其短暂却异常尖锐的空气撕裂声,从后方数里外的黑暗中隐隐传来!那声音…像是巨鲸在深海中吐息?又像是…空间被强行抽空又瞬间填满的爆鸣?
整个队伍的战马都受惊地嘶鸣起来!
猛地勒住缰绳,骇然回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里只有沉沉的黑暗,但空气中…似乎残留着一丝极其微弱、却让她灵魂都感到战栗的…毁灭性的震荡余波?
还有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血腥邪气?
“刚才那动静…是什么?”副官脸色发白,声音都在抖。
宋红玉死死盯着那片黑暗,英气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冷峻,红唇微张,爆出一句与她身份气质完全不符的粗口:
“…操!该不会是真是那个…肌子搞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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