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眨几次眼睛，才学会飞行。”王力宏《你不知道的事》
* * * * *
杨逍顺着她的意思问：“那你想去吗？”
“当然不想！”她脱口而出，“这次对口支教的地点环境太苦，而且我舍不得你，我不想和你分开。”
“晓芙，”他突然叫她，“我不该成为你未来路上的阻碍。”
他这话说得诚恳，可晓芙还是无法认同，她蹙眉：“你怎么总是表现得这样冷淡，理智得像个机器人。”
杨逍叹气：“抱歉，我只是认为，我们的感情不会因为时间和距离而产生问题。”
顿了顿，他轻声说：“而且，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以后，依然是个很优秀的人。”
晓芙的眉头舒展开，望着他道：“那你能不能多关心我一点，多照顾照顾我的情绪？”
杨逍握住她的手，温声道：“我会尽量注意的，但如果我没有表达出来，你不要误解我的用心。”
她笑起来，将话题绕回：“那如果我去支教，我们分开一学期，你会舍不得我吗？”
他轻轻点头：“会。”
“同样的，不管多久，我也会等你回来。”杨逍如是说。
晓芙眼睛亮晶晶的，被他这句话给感动到，忍不住追着问：“就算我去支教一两年，两三年，你也会等我吗？”
杨逍郑重道：“会。”
晓芙这下满意了，喜笑颜开地继续喝粥。
粥底火锅在炉子上“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雪花牛肉裹着金黄的蛋液，从盘子滑进锅里，十几秒后捞出来，入口鲜香劲道，口感滑嫩无比。
晓芙的心事被抛诸脑后，吃得不亦乐乎。
杨逍便笑她：“你啊，脾气跟个小孩子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变了脸色，真给我吓到了。”
她“哼”一声：“谁叫你平时都喜形不露于色的，让我琢磨不透。”
杨逍无奈摇头：“干嘛瞎琢磨，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问什么就问什么。”
晓芙扬起下巴：“那我想说想问的可多了，我怕你嫌我烦。”
他笑：“不会。”
他这一句不会，让话痨季晓芙上线了，
她跟他说：“我今天感冒被汪老师知道了，汪老师很贴心，用她的养生壶给我煮了一大壶生姜红茶，说是驱寒暖身，不过她放了好多生姜，一大把，几乎要把我辣哭。”
杨逍笑了一笑。
她又说：“不过汪老师身体很好，我从来都没见她生过病。她很会养生，夏天是保温杯加枸杞，冬天是养生壶煮茶饮。她还常年游泳，可惜我不会游泳，甚至还有些怕水，不然前几天掉进江里，那么浅的水，也不会吓得乱扑腾了。”
杨逍说：“等天气暖和的时候我教你。”
晓芙问：“你会游泳呀？”
杨逍点了点头：“从小就会，我小时候，还差点进了市里的游泳队。”
她笑嘻嘻：“那你怎么没进？”
他想了想，说：“当时很喜欢游泳，觉得不能把爱好变成职业。”
她问：“那你现在还喜欢游泳吗？”
“喜欢，会定期去游泳。”
“那你还喜欢什么运动？”
“跑步，篮球，网球。”
晓芙惊讶：“哇，你这么厉害么？”
他谦虚：“一般，都是很普通的水平。”
她突然夸他：“杨医生，你这么厉害，不能谦虚。”
他一时失笑。
晓芙接着说：“我就不行了，我打小体育就很差，跑步慢，跳远跳高也不行，好像没有运动细胞。小时候因为好奇，让我妈妈带我去游泳馆，我连水都不敢下，请的教练气急了，给我一下推进泳池里，结果我更怕水了。如果你教我游泳，可得耐心点，我对这方面有点笨。”
杨逍笑起来：“一定有耐心。”
她得意道：“以前没发现，原来你会的东西这么多，感觉我捡到宝了，可以让你把我都教会。”
杨逍无奈摇头：“以前也没发现，季老师是个话痨呀。”
“那不是为了给你留下好印象。”晓芙洋洋得意，“被我骗到了吧？”
杨逍挑了挑眉，说她：“话痨老师。”
晓芙顿了顿，不好意思地问他：“你会不会嫌我话多？”
“不会，很有能量。”
这简单夸赞的话语，对季晓芙来说，像是中了彩票大奖那样兴奋。
但她平时没有买彩票的习惯，真正中奖的人其实是岳盈盈。
岳盈盈说周六请她和程穗吃饭，因为自己彩票中奖了，豪言道：“姐几个随便吃！我买单！”
程穗好奇：“你这是中了几百万呀？”
晓芙起哄：“恭喜恭喜！米其林走起！”
岳盈盈回复程穗：“一千。”
加了一个害羞的表情。
晓芙失落：“啊……吃不上云端的米其林了。”
岳盈盈安慰：“我下次再努努力，这次咱们先吃路边摊。”
晓芙说：“咱吃点好的吧，祝贺祝贺我。”
程穗：“祝贺你什么？”
岳盈盈：“啥？你也中奖了呀？”
季晓芙：“我把杨逍拿下了，嘻嘻嘻嘻嘻嘻。”
然后，群里炸开了锅，程穗和岳盈盈恨不能当下就冲到季晓芙面前。
只能在群里追着她问：“细节！我要知道细节！”
细节自然不会跟她们说，自己落水那样的蠢事，也被晓芙一笔带过，她转而说起自己可能去支教的事。
程穗问：“什么时候去呀？你得给我当伴娘呢。”
晓芙看了看日历：“过完年后的新学期，估计二月中旬的样子。”
程穗说：“那就好，我婚期在二月初。”
这叫岳盈盈惊讶：“你们都好突然啊，这没几天就元旦了。”
晓芙想起来：“对了，盈盈的大餐元旦再吃吧，周六我有事。”
“什么事？”
“给我家杨医生过生日。”
杨逍的生日在每年的最后一天，也就是元旦的前一天，这年刚好逢上周六，和元旦的假期连在一起。
12月31日，摩羯座。
季晓芙突然心血来潮，研究起了星座。
她在网上搜索：“摩羯座和双子座的适配程度。”
答案：“般配指数：-999%，不建议在一起，因为会无法沟通。”
晓芙对着屏幕破口大骂：“屁嘞！我和杨逍天下第一配！天仙配！”
她气得关掉网页，逛起了购物软件。
嗯，杨医生生日，送他个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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