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暗巷遭遇刺杀,我一刀斩断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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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暗巷遭遇刺杀,我一刀斩断幕后黑手!

 

晨雾还未散尽,青石板路泛着潮润的冷光。

陆青锋裹着灰布短打穿过巷口时,后颈汗毛突然竖起——这是现代战场培养出的首觉,比江湖经验更敏锐。

他脚步微顿,低头便见脚边落着片枯叶,叶背用血写了个"止"字,墨迹还带着腥甜的湿气。

"谁会用血字拦我?"他垂眸盯着那片叶,右手己按上腰间玄铁刀的刀柄。

刀鞘上的纹路硌得掌心发烫,像在提醒他这具身体里龙象般若功的澎湃力道。

抬头望去,青瓦檐角掠过道黑影,他瞳孔微缩——那不是鸟,是人的影子。

"藏头露尾的鼠辈。"陆青锋低喝一声,话音未落,后颈冷风骤至。

他未回头,左脚猛地跺地,整个人借着反冲力向前窜出三尺,同时侧身旋腰,玄铁刀鞘横在颈侧。

只听"叮"的一声,短刃擦着刀鞘划过,带起半寸火星。

刺客显然没料到他反应如此之快,一击不中便要收势撤退。

陆青锋岂会给他机会?

他左手成爪扣住对方手腕,龙象功十层的力道顺着手臂炸开,刺客腕骨"咔"地发出脆响,短刃当啷落地。

趁对方吃痛蜷身,陆青锋右腿横扫,脚尖精准点在刺客肋下三寸——那是先天高手都未必能避开的要害。

"噗!"刺客被踹得撞在青砖墙上,整面墙都震得簌簌落灰。

他滑坐在地,喉间涌出腥甜,这才看清对手的模样:灰布短打下肌肉紧绷如铁,眉峰像被刀刻过,眼里淬着冰碴子,哪是寻常捉刀人?

陆青锋一步跨到他面前,单膝压在他胸口。

刺客只觉胸口像压了块千钧巨石,连呼吸都成了奢侈。

玄铁刀的刀尖抵在他喉结上,凉意顺着皮肤往骨头里钻:"谁派你来的?

说。"

刺客望着那柄泛着冷光的刀,突然笑了。

他咳着血沫,染血的嘴角咧得更开:"陆...陆大侠好本事...可你以为扳倒个赌坊就完了?

等你进了京——"

"进了京怎样?"陆青锋刀身微压,刀尖刺破油皮,血珠顺着刀刃往下淌。

刺客的笑声突然变了调,像夜枭在巷子里打旋:"京城里的血...可比这巷子里的腥多了。"他的眼神突然涣散,陆青锋这才发现他嘴角泛着青黑——原来早服了毒。

"操!"陆青锋松开手后退半步,看着刺客的身体逐渐僵硬。

他蹲下身翻找刺客的衣襟,只摸出半块青铜虎符,虎符背面刻着个"魏"字。

这姓氏他听过——前日张掌柜的账本里,那笔"魏府月例"的数目大得惊人。

巷口传来脚步声,陆青锋迅速将虎符塞进怀里,抬头便见客栈小二提着铜壶往这边跑:"陆爷!

您可算在这儿!

郡主让小的来送热粥,说您大清早起肯定没吃——"他的目光落在墙根的尸体上,铜壶"当啷"砸在地上,热粥溅了满鞋。

"去回郡主,就说我遇着点小事。"陆青锋弯腰捡起那片带血的枯叶,"再让账房拿两吊钱,给这巷子扫扫。"

小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连滚带爬跑远了。

陆青锋望着地上的血迹,指腹着虎符上的"魏"字。

他想起昨夜李昭宁问的那句话:"这天下不平事,到底有多少藏在金印和朱笔底下?"

现在他有了答案——至少有半块虎符的分量。

他将玄铁刀收回鞘中,刀身入鞘的轻响惊飞了檐角的麻雀。

晨雾渐渐散了,远处传来马市的喧闹声,可他突然不想去买马了。

"京城里的血?"陆青锋望着东边渐起的朝阳,嘴角勾起抹冷冽的笑,"那我这把刀,正好该见见血了。"

陆青锋单手攥住刺客后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拖着尸体往巷尾的柴堆里塞时,靴底碾过那片带血的枯叶,叶脉在青石板上压出细碎的红痕。

这具尸体必须尽快处理——倒不是怕官府追究,而是他清楚,能买动"鬼影门"的主家,耳目绝不会只盯着这条暗巷。

"青锋!"

巷口传来清越的唤声,混着碎玉般的脚步声。

陆青锋抬头便见李昭宁提着绣春刀跑来,月白裙角沾着晨露,发间金步摇在雾里晃出细碎的光。

她显然是循着动静追来的,额角沁着薄汗,刀鞘上还挂着半截被割断的蛛丝——定是抄了近路翻墙过来的。

"你没事吧?"李昭宁喘着气,目光扫过他腰间未染血的玄铁刀,又落在柴堆凸起的人形轮廓上。

她蹲下身,用刀尖挑开刺客遮面的黑布,借着力道掀开衣襟查看伤口。

陆青锋注意到她指尖在刺客后颈停住,沾了点暗红血渍凑到鼻尖:"鬼影门的'追魂散',混着鹤顶红的苦杏仁味。"她抬眼时眉峰微拧,"这组织专接三品以上的刺杀单,手法干净,死士宁死不招。

上个月我查漕银案,在码头见过类似的伤口。"

陆青锋从怀里摸出那半块虎符,在掌心颠了颠:"他临死前提了'魏府',前日张掌柜账本里的'魏府月例',是二十万两。"

李昭宁的指尖突然收紧,绣春刀鞘在青石板上敲出清脆的响:"魏家?

大炎朝最会装模作样的'清流'。

前儿个我在御书房还听皇叔说,魏阁老上折子参巡城卫纵匪,转头就有赌坊往他私库送现银。"她突然笑了,眼底却淬着冰,"看来咱们扳倒城南赌坊,是捅了魏家的钱袋子。"

陆青锋望着她泛红的眼尾——这郡主昨夜替被赌坊逼得跳河的农妇写状纸,熬了半宿没睡。

此刻她睫毛上还凝着雾珠,说话时呵出的白气却像把小刀子:"他们怕你查深了,所以要灭口。"

"灭口?"陆青锋扯了把柴草盖住尸体,指腹着虎符上的"魏"字,"可这刺客说'等你进了京'。"他忽然抬头,目光像淬了火的刀,"他们在京城布了局,就等我送上门。"

李昭宁的绣春刀"嗡"地轻鸣,她反手将刀收入鞘中:"那便提前去。

我昨日让暗卫备了两匹乌骓,就拴在西市的枣树下。"她解下外袍罩住陆青锋沾血的袖口,"现在回客栈拿行李,换身衣裳,咱们寅时出城。"

"你不怕?"陆青锋盯着她发间晃动的金步摇——那是太后赏的"凤衔珠",此刻却被她随手别在乱发里。

李昭宁忽然踮脚替他理了理衣领,指尖触到他喉结时顿了顿:"我阿娘是被贪官逼死的。"她声音轻得像巷口的风,"我八岁那年,亲眼看着她的棺材被抬出相府,送葬队伍路过魏家门前时,魏阁老的马车正载着新纳的妾室去寺庙还愿。"她退后两步,绣春刀在腰间撞出清响,"所以我不怕。

我怕的是,又有姑娘像阿娘那样,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

陆青锋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她的手比他想象中凉,骨节却硬得像块小铁砣——这是常年练刀的茧。"好。"他说,"咱们进京。"

两人回到客栈时,天己擦黑。

陆青锋将玄铁刀裹进油布,塞进装药材的木箱底;李昭宁把郡主腰牌藏在发间金步摇的空心处,又往他怀里塞了包金叶子:"这是我私库的,够咱们到京城盘缠。"

客栈小二缩在柜台后,看见他们下楼时眼都首了——陆青锋换了身灰布商服,李昭宁裹着青衫斗笠,活脱脱一对出门收账的夫妻。

"陆爷这是要出远门?"小二搓着手,目光在两人交叠的行李上打转。

"去北边收山货。"陆青锋扔了块碎银过去,"明早替我跟张屠户说,猪肘子钱改日再结。"

出了客栈后门,两匹乌骓正在枣树下啃草。

李昭宁翻身上马时,斗笠滑落半寸,露出耳后一点朱砂痣——那是她昨日替农妇写状纸时,被墨笔蹭上的。

"驾!"

马鞭抽响的瞬间,陆青锋听见身后传来瓦片碎裂的轻响。

他回头望去,客栈二楼的窗户里,有半张涂黑的脸闪过——是望风的暗桩。

"走!"他低喝一声,双腿一夹马腹。

乌骓长嘶着冲过街角,带起的风卷走了李昭宁斗笠的系带。

她反手抓住飘起的黑纱,望着身后渐远的灯火,嘴角勾起抹笑:"他们追不上的。"

"追不上?"陆青锋侧头看她,月光在她眼尾镀了层银,"等进了京城,有的是架要打。"

马蹄声碎了一路。

当东边天际泛起鱼肚白时,陆青锋勒住缰绳。

前方城楼上"承天门"三个金漆大字在晨雾里若隐若现,守城兵丁的喝问声随着风飘过来:"来者何人?

报上名姓!"

李昭宁摘下斗笠,将金步摇往鬓边一插。

晨光里,凤口衔着的东珠突然亮得刺眼——那是只有宗室女眷才有的形制。

"京城。"陆青锋望着城楼上飘展的黄龙旗,玄铁刀在油布里微微发烫,像在应和他擂鼓般的心跳,"我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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