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致认为,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这个男子。
然而,一个更加棘手的问题摆在了他们面前,龚晓琴负责的粮食登记册上没有这个男子的信息。
想要找到他犹如大海捞针。
石军迅速把龚晓琴的同事叫到了跟前,“你们再好好回想一下,那个人的口音与哪些地方相近?”
一名微胖的女子说道:“他说话没有儿化音,口音更偏向于湖海市南江市。”
“嗯?”另外一名短发女子持相反的意见,“他说话尾音有点重,有点像湖海市周边的勒?”
“不对吧,你没听见那天他扯起嗓子喊「老子不服气」吗,南江市那边骂人都喜欢在前面加个老子。”
“他有说这句话吗?我咋不记得了呢?”
“……”
两人像一对活宝,让一旁的石军和阿川目瞪口呆。
思来想去之后,两人采取最首接的方式——线索悬赏。
午饭后,石军让焦国民在粮站门口摆了一张桌子,石军、阿川连同派出所的同事,一共六人,分成两组。
一组主动出击,走访周围群众,寻找龚晓琴被害当晚可能存在的目击者。
二组在粮站门口被动等待,悬赏前天下午与龚晓琴发生过矛盾的男子信息,线索真实有效,警方奖励5元钱。
最终两组情况都不容乐观,一组没有找到目击证人,二组也没有群众向他们提供线索。
粮站里的农民进进出出,一波换了又一波的人,可就是装作没看见,最有吸引力的悬赏,也似乎不为所动。
此时石军有点按捺不住了,心中猜测,难道是奖金太少了?
随即立刻把奖金提升到了10元钱。
就在下午五点左右,一个穿着衣衫褴褛,头发乱的像鸡窝的男人走上前来。他望着石军等人,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你们这样干等是没用滴!”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石军心中一惊,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实在不知道如何形容。
说他像乞丐呢,他精神,站在那里处之泰然,说他不像乞丐呢,穿着破烂,一身邋遢。
石军不知道男人的目的,探性问道:“这位老哥,你话中何意呢?”
“你们知道这里为什么叫团结镇吗?”男人胸有成竹地望着众人,神秘兮兮的说道,“团结镇以前是回族的聚集地,后来宁夏自治区成立,绝大多数回族人都集体搬走了。汉族人口开始在这里发展定居,并把团结一致的优良传统保留了下来,这才有现在小镇的民风淳朴。”
在说到民风淳朴的时候,邋遢男人刻意加重了语气。
站在一旁的阿川眼睛一亮,向邋遢男人投去了好奇的目光,“你的意思是本地的人很团结,他们就算知道也不会说?”
“嘿嘿,你这个小伙子脑壳转得很快嘛。”邋遢男人再次一笑,意味深长地说,“有些事情是不能光看表象滴,黑不一定是黑,白也不一定是白。”
“可你为什么要对我们说这些?”阿川不怀好意地问道。
只见邋遢男人擦了擦手,指着桌上的10元钱,道:“为了它呗,人活在世上,总要吃饭,我也是俗人。在原则和生存上,我肯定要生存下去。他们团结是他们的事,我要吃饭是我的事。”
石军再次审视了一番眼前这个邋遢的男人,总觉得他不像是普通人,沉吟了一会后,问道:“你知道我们在找谁?”
“团结镇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们又是湖海市来的大官,不多加关注都不行啊。我在那边石梯上看了你们一下午啦,自然知道你们找的是谁。”
“只要你提供的线索真实有效,我们警方绝不耍赖。”石军拿起桌上的10元钱,准备递给邋遢男人。
“不够。”邋遢男人摇了摇头,撑开了两个手指,“我觉得这条线索价值20元。”
石军当刑警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心底略微有些不爽,但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和龚晓琴发生过冲突的男子。
他想了一会儿,眼神向阿川投去,“阿川,再拿十块钱出来。”
石军把20元钱捏在手里,在邋遢男人眼前晃了晃,“钱在这里了,前天下午和龚晓琴发生过争吵的人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他叫丁老三。”邋遢男人神秘一笑,接过20元钱,“这人平日里好赌成性,是一个村痞。”
石军这看着眼睛的邋遢男人,首觉告诉他,这个人目的不纯。
沉默片刻后对邋遢男人说道:“我提醒你一下,身为人民群众,你有义务配合我们警方调查。
这20元钱我们不会耍赖,但是你如果提供的线索不实,或者抱有别的什么目的,想清楚后果。”
邋遢男人笑了笑,没有说话,最后拿起20元钱,飘飘然走进了不远处的一家面馆。
石军这时朝身旁的派出所民警说道:“小王,茶垭村离团结镇有多远,吉普车能开到吗?”
“石队,茶垭村全是山路,只能骑摩托车上去,离镇上大概10多公里。”小王回答说。
石军看了一眼时间,都快六点了,天色也慢慢变黑。
今天前往茶垭村显然不现实,于是决定在镇上招待所休整一晚,明天早上再去找丁老三。
第二天早上,小王和同事开了两辆摩托车过来,石军和阿川分别坐在后排前往茶垭村。
经过一路颠簸,西人来到了茶垭村,此时正是收割玉米的季节,漫山遍野的田里都是农民忙碌的身影。
石军西人首接把摩托车开到村委办公室,小王向村长说明了来由。
很快,在村长的带领下,西人来到了丁老三家中。
丁老三原名丁明涛,在家中排行老三,上面还有两个哥哥都己成家立业,早就分家了。
现在只有丁老三还和父母生活在一起。
石军见到丁父的时候,他正在院里乘凉抽着土烟,小王走上前去问道:“丁老伯,你儿子丁老三呢?”
提到丁老三,丁父恨铁不成钢的说:“这个龟儿子,不晓得他一天在外面搞些撒子,老子喊他去交公粮,去了几天都没回来。”
交公粮还没回来?
石军心中感到不妙,丁老三莫不是真畏罪潜逃了吧?
他立即走上前去询问道:“老伯,丁老三是什么时候走的?”
丁父在石板上抖了抖烟杆,“大前天嘛,我让他拉了几口袋稻谷去粮站交粮,现在都没回来,屋头的苞谷都还没收。”
石军仔细回忆了昨天龚晓琴同事的话。
丁老三不是交的秕谷吗?怎么到丁父口中变成了稻谷呢?
“你确定他拉走的稻谷,而不是秕谷?”小王再三确认问道。
“咋可能是秕谷嘛,给国家交的粮食我们还敢搞假啊,都是挑的最好谷子。”丁父摇头否定道,“现在又不是饥荒年,秕谷都是拿来喂鱼……喂鸡的嘛。”
石军听着丁父的话陷入了沉思,丁老三会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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