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为了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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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为了医学!

 

接下来的几天,“黑石堡”仿佛变成了某种诡异的磁石,不断吸引着来自未知角落的“狂蜂浪蝶”。这些家伙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目标明确地出现在莉莉丝三人可能出现的地点——喧闹的酒馆、僻静的巷尾、甚至她们下榻旅店的门口。他们穿着各异,气质千奇百怪,但眼底深处燃烧着同一种贪婪和自负的火焰,开口第一句话也高度地相似:

“三位美人儿!吾乃XX神体/XX系统宿主/XX至尊转世!能与我共度良宵乃是尔等福分!”

“本座身负‘万界双修大法’,定让三位欲仙欲死!”

“我的‘魅魔之触’无人能挡!今晚你们都是我的!”

他们带来的“外挂”也五花八门,堪称金手指博览会:

有号称“绝对防御·概念级反伤”的壮汉,叫嚣着“摸我一下你就死”,结果被灯凛用白烬巨镰的刀背轻轻一磕,反伤能量如同泥牛入海,他自己反而被震得吐血三升。

有自称绑定“神级攻略系统”,能实时分析对手弱点、预测动作的阴柔男子,系统在他脑中疯狂尖叫“躲避!左闪!格挡!”,结果小煤球只用自己的右手,慢悠悠地、毫无章法地一巴掌糊过去,系统提示瞬间变成乱码,男子被扇得原地转了三圈,晕头转向。

有掌握“心灵震爆·思维抹杀”的精神系能力者,试图用无形的精神冲击首接摧毁三人的意识。结果莉莉丝只是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欠,小煤球揉了揉眼睛说“好像有蚊子叫?”,灯凛则黑瞳一凝,反手一道更精纯、更冰冷的精神冲击反噬回去,让对方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哀嚎,首呼“不可能!我的精神力是SSS级!”。

还有一个最为棘手,掌握着名为“死亡宣告·因果律即死”的可怕能力。他只需锁定目标,庄严宣告“汝,当死!”,规则之力便会生效,目标将毫无缘由地瞬间暴毙。他对着小煤球宣告,小煤球应声倒地,气息全无。对着灯凛宣告,灯凛也瞬间失去生机,软倒在地。那男子得意狂笑,以为胜券在握,扑向似乎吓傻了的莉莉丝。就在他手指即将碰到莉莉丝银发的前一刻——

“啪!”

莉莉丝一个清脆的响指。

地上“死去”的小煤球和灯凛猛地吸了一口气,如同溺水者被救醒,茫然地坐了起来,摸了摸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

“你……!你……!”男子的狂笑凝固在脸上,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手指颤抖地指着莉莉丝,语无伦次地嘶吼,“快死啊!去死啊!为什么还没死啊!我都让你死了!你应该己经死了才对啊!我的‘死亡宣告’是无敌的!!”他的信仰似乎随着失效的能力一同崩塌了,表情扭曲得如同见了鬼。

…………

阴凉的地下室角落,莉莉丝依旧像条脱水的鱼,瘫在酒桶旁。小煤球有气无力地扇着蒲扇,小脸苍白,眉头紧锁。

“呃……莉莉丝大人……我感觉好不舒服……”她捂着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虽然被复活了,但那种意识瞬间被剥离、身体变成冰冷空壳的感觉,依旧残留着令人作呕的后遗症。但她不敢停手扇风,比起那点恶心,她更害怕看到热疯了的莉莉丝再次“解放天性”。

“我也有点儿……”莉莉丝用手给自己扇着微弱的风,紫眸半闭,声音蔫蔫的,“没想到这回连我的意识都飘离了一瞬间……其实主要还是太热了……热得我脑子都转不动了……”她似乎把战斗的消耗也归咎于酷暑。

灯凛也在旁边奋力扇风,她的脸色同样不太好看。作为同样被“即死”过一次的人,那种绝对的、毫无反抗余地的终结感,绝非愉快的体验。“热不热先不论……”她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股残留的寒意,“没想到这次的对手……竟然拥有这种触及规则层面的即死能力……”回想起那一刻意识的突然中断和无边黑暗,她仍心有余悸。

“不过……他的表情可太有意思了!”小煤球似乎缓过来一点,想起那男子信仰崩塌、歇斯底里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放下蒲扇,惟妙惟肖地模仿着对方惊恐万状、语无伦次的模样,踮着脚,手指颤抖地指着空气:“你……!你……!快死啊!去死啊!为什么还没死啊!我都让你死了!你应该己经死了才对啊!哈哈哈哈哈!”她模仿得夸张又滑稽。

“哈哈哈……确实,”灯凛也被逗笑了,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许,“不过这次真是个实打实的变态,”她笑容收敛,露出一丝厌恶,“战斗前还说什么……‘还是冰冷的尸体更安静、更听话、不会反抗’之类的疯话……”光是复述,就让她胃里又是一阵翻腾,差点没忍住干呕。

…………

当天下午,持续的高温几乎要将整个城镇烤化。就在莉莉丝濒临第三次“热解”临界点时,一则消息如同甘霖般传入她们耳中——城镇广场上,一位罕见的、能够娴熟运用水系魔法的大师正在招募志愿者!

三人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顶着烈日冲到了广场。只见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学者袍、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站在临时搭建的木台上。他面前漂浮着几块散发着丝丝寒气的、脸盆大小的晶莹冰块,在灼热的空气中如同珍宝。台下围了不少人,但大多只是看热闹。

“……鄙人乃‘生命奥秘研究会’高级研究员兼医师。”男子的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通过一个小小的风魔法道具传遍广场,“众所周知,酷暑难当,疾病横行。为了全人类及亚人种族的医学进步,为了攻克困扰我们的诸多顽疾,鄙人正在进行一项关于‘不同种族强韧肉体结构与高温适应性关联’的划时代研究!”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视着台下,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热忱:“现急需招募数位肉体强度远超常人的异族女性志愿者!只需配合进行一些无痛、无害的体表数据测量和短暂的低温环境耐受性测试。”他指向身边漂浮的冰块,语气充满诱惑,“作为报酬,参与者将获得由鄙人亲手制造的、足以抵抗酷暑的珍贵冰块!数量不限!保证您和您的同伴能在凉爽中度过这个夏天!”

无痛无害!冰块!凉爽!

这三个词如同天籁之音,瞬间击中了濒临崩溃的莉莉丝!她甚至没听完后面的话,小小的身影己经如同炮弹般冲上了木台,高高举起小手,银色的双马尾激动地跳跃:“我!我报名!选我选我!我身体超强的!”她紫水晶般的眼眸死死盯着那些散发着寒气的冰块,仿佛看到了天堂的入口。

小煤球和灯凛也赶紧跟了上去,虽然觉得这位研究员医师的措辞和眼神似乎有点……过于热切了?尤其是当他的目光落在莉莉丝那娇小玲珑却自称“超强”的身体上时,镜片后的光芒似乎闪烁了一下。

看着莉莉丝兴奋的样子,小煤球忍不住小声嘀咕:“我记得……莉莉丝大人不是会所有系的魔法吗?元素魔法对她来说应该像呼吸一样简单吧?为什么不自己制造冰块呢?那样多方便啊!”她实在不理解主人为什么要为了一点冰块去当什么“志愿者”。

灯凛闻言,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露出一丝无奈又后怕的表情。她凑近小煤球,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你见过莉莉丝大人……使用过任何元素系的魔法吗?哪怕一次?”

小煤球茫然地摇摇头:“没有啊?怎么了?莉莉丝大人那么厉害,肯定是不屑用吧?”

灯凛深吸一口气,眼前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片沙漠的夜空被瞬间点亮的景象——一个难以言喻的庞大存在,如同初升的骄阳,被莉莉丝信手掷向苍穹深处。

它飞得极高、极远,最终在深邃的夜空中轰然绽放。那一刻,仿佛有第二个太阳诞生了,刺目的光芒粗暴地撕裂了整片沙漠的黑暗,将荒凉的大地映照得如同惨白的白昼,甚至连遥远沙丘的轮廓都纤毫毕现。更让她记忆犹新的是紧随而至的、短暂的、却实实在在驱散了沙漠寒夜的暖意……

她转向小煤球,声音带着一种竭力压抑的干涩,只陈述着冰冷的事实:“莉莉丝大人第一次和我穿越沙漠时,曾经释放过一个‘最小威力’的火球术…………”

小煤球的身体瞬间僵硬了。那段描述如同烙印般刻在她意识深处——灯凛曾不止一次向她转述过那毁天灭地的一幕。仅仅是想象那被瞬间点亮的半个世界,想象那高悬于头顶、足以令星辰失色的毁灭之阳……即使它远在苍穹之上爆炸,即使地面的沙粒安然无恙,那份纯粹能量带来的、对渺小生灵的绝对威压,依旧让她感到灵魂深处的战栗。

“呃……”小煤球看着台上还在为冰块雀跃的莉莉丝,又看了看台下那位文质彬彬、还不知道自己招揽了何等“大杀器”的研究员医师,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小脸煞白,“好……好吧……我大概明白了……”让莉莉丝大人用魔法制造冰块?那恐怕整个黑石堡,不,整个帝国边境,都要变成永恒的冰河世纪了吧?相比之下,当个“志愿者”似乎……安全多了?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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