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蹲在后门台阶上发呆,指尖火星明明灭灭,映着她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纤细的小臂 。
"江渝!7号桌的客人又来了!"老板娘掀开后厨帘子,脸上堆着笑,"还是老位置,点了一堆东西。"
她弹了弹烟灰,没抬头,"我不是刚忙完,晴姐呢?"
"那桌消费高,你去伺候。"老板娘把托盘塞她手里,"态度好点。"
江渝嗤笑一声,端起托盘往大堂走。
7号桌在角落,灯光昏暗,远离其他客人。林樾靠在卡座里,黑色衬衫领口微敞。桌上摆满了烧烤,但他连筷子都没动,只是低头翻着一本外文书,修长的手指偶尔划过纸页,像在审阅什么重要文件。
江渝把托盘往桌上一放,啤酒瓶底磕出清脆的声响。
"您的酒。"
林樾抬眼,目光冷淡,"我没点。"
"老板娘送的。"她转身要走。
"等等。"
他忽然伸手扣住她手腕,力道不重,但指腹的温度烫得她眉心一跳。
江渝低头看他,眼神冷得像冰,"松手。"
林樾没动,视线落在她右手虎口处——那里有道陈年的烫伤疤痕,形状扭曲,像是被什么液体泼溅过。
"你胃好了?"他突然问。
江渝一愣,随即冷笑,"我们认识吗?"
她猛地抽回手,腕骨在他掌心擦过,带起一阵细微的刺痛。
林樾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今天忙,凌晨一点,江渝蹲在后巷卸货。
啤酒箱又沉又硌手,她搬了三趟,手指被酒箱勒出几道深印。
"要帮忙么?" 虽然是礼貌的话,但是一点温度都没有。
江渝头都没回。
林樾单手插兜站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他今天没穿校服,黑色风衣衬得肩线越发凌厉,像个来视察的贵公子,与油腻的后巷格格不入。
"你每天都干到这么晚?"他问。
江渝把最后一箱啤酒垒好,首起身,揉了揉发酸的后腰,"林少爷是来体验贫民生活的?"
林樾没接话,只是从口袋里摸出盒药,递过来,"胃药。"
江渝盯着那盒进口药,包装上的德文标签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她突然笑了,眼角微微上挑,媚意横生,眼神却很冷。
"怎么,"她慢悠悠地走近,指尖点了点他的胸口,"想泡我?"
林樾垂眸看她,两人距离近到能闻到她发梢的油烟味,混着一丝淡淡的茉莉香。
"你配吗?"他反问。
江渝笑意更深,突然一把拍掉他手里的药盒。药片散落一地,在脏水沟里滚了几圈,沾满泥污。
"那就别他妈多管闲事。"
她转身回店,铁门在身后重重关上,震得屋檐下的灯泡晃了晃。
俩人这几天没再见过面也没有交集。
一周后,图书馆,江渝在角落找一本旧杂志。
她母亲生前是记者,曾经在《南城周刊》工作过。这家图书馆是全市唯一还收藏着十年前期刊的地方。
指尖划过积灰的书脊,突然在一本《高等数学解析》前停住——这本书被人抽出来一半,露出里面夹着的照片一角。
江渝皱眉,轻轻抽出书。
照片滑落在地。
——车祸现场。
扭曲的护栏,翻倒的黑色轿车,半截染血的方向盘。日期赫然是十年前的那个雨夜,她母亲去世的日子。
江渝呼吸一滞,指尖微微发抖。照片右下角有个模糊的钢印,是当年市政工程的标志。
"谁准你碰我东西的?"
冷冽的声音在身后炸开,江渝猛地回头,林樾就站在她身后,眼神阴沉得吓人。
她攥紧照片,"这车祸,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樾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他俯身逼近,雪松混着烟草的气息将她笼罩。
"江渝,"他嗓音低沉,像毒蛇吐信,"你想知道真相?"
指尖抚上她后颈的纹身。
"那就跟我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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