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彩排的礼堂后台，灯光刺眼。
江渝靠在化妆台边，指尖转着主持稿。贺钰阳站在她旁边，正低头调试话筒，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待会儿互动环节，你站这个位置。"他在舞台平面图上点了点，指尖不小心蹭到她的手背。
江渝没躲，只是懒懒地"嗯"了一声。
后台门突然被推开，林樾拎着书包走了进来。他今天没穿校服，黑色T恤衬得肩线凌厉，额前的碎发有些湿，像是刚洗过脸。
"走错了？"贺钰阳抬头问。
林樾没理他，目光钉在江渝身上："出来。"
江渝挑眉："有事？"
"现在。"他声音压得很低，指节在门框上叩出闷响。
贺钰阳皱眉，刚要说话，江渝己经首起身："等我两分钟。"
她跟着林樾走到走廊拐角，还没站稳就被他一把按在墙上。林樾的手撑在她耳侧，呼吸喷在她脸上，带着薄荷糖的凉意。
"你他妈什么意思？"他咬牙问。
江渝抬眸看他，红唇微勾："什么什么意思？"
"贺钰阳。"林樾一字一顿，"你跟他很熟？"
"关你屁事。"
林樾的瞳孔骤缩，指节捏得发白。他低头凑近她耳边，声音哑得吓人："江渝。"
她轻笑，指尖戳了戳他胸口："林少爷，我们很熟吗？"
江渝终归是忍不住靠近他，没办法，她知道他们两个的差距，身份，成绩，都不匹配，奥对，除了脸挺配，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想靠近他。
但是她没说话。
突然，他也笑了:“熟不熟你不知道么？”
彩排现场，聚光灯烤得人皮肤发烫。
江渝站在舞台中央，贺钰阳的声音从音响里传来："接下来有请特邀嘉宾——"
"停一下。"导演打断，"江渝，你的站位再往左一点。"
她刚挪步，脚踝突然一歪——高跟鞋卡进了舞台缝隙。贺钰阳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掌心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
"没事吧？"他皱眉问。
江渝摇头，刚要说话，一道黑影突然冲上舞台。林樾一把扯开贺钰阳的手，力道大得差点把人推下台。
"操！"贺钰阳踉跄两步，"你干什么？"
林樾充耳不闻，弯腰握住江渝的脚踝检查。他指尖的温度比贺钰阳更烫，指腹过她凸起的骨节时，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能走吗？"他抬头问。
江渝抽回脚："死不了。"
全场鸦雀无声。导演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那个...先休息十分钟。"
后台休息室，冰袋敷在红肿的脚踝上。
“服了，就扭一下这么就肿了。”江渝靠在沙发上边玩手机边发牢骚，林樾坐在对面，黑着脸给她倒水。贺钰阳推门进来，手里拿着瓶药油。
"医务室拿的。"他递给江渝，"待会儿我送你回去？"
玻璃杯重重磕在茶几上。林樾站起身，阴影笼罩住两人："她有人送。"
贺钰阳挑眉："谁？"
"我。"
"凭什么？"
林樾突然笑了，眼底却结着冰："凭她锁骨上的疤是我咬的。"
江渝猛地抬头，手机啪嗒掉在地上。贺钰阳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是吗？那她腰上的胎记是什么形状？" 她腰上有一个像小猫爪一样的紫色胎记，小小的，前天她穿了个短T，贺钰阳刚好看到了。
空气瞬间凝固。
林樾一把揪住贺钰阳的衣领："你他妈——"
"够了！"江渝抄起冰袋砸在地上，碎冰溅得到处都是，"都给我滚出去！"
暮色中的公交站台，雨水积成小洼。
江渝一瘸一拐地走到长椅边坐下，脚踝还疼着。贺钰阳追了出来，手里撑着伞。
"抱歉。"他蹲下身，把伞柄塞进她手里，"我不是故意..."
"我知道。"江渝打断他，"你走吧。"
贺钰阳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明天见。"
他转身离开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靠在路边。车窗降下，露出林樾紧绷的侧脸："上车。"
江渝皮笑肉不笑："也不劳林少爷费心。"
林樾首接推门下车，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肩膀。他一把抱起江渝，不顾她的挣扎把人塞进副驾驶。
"我操，你他妈——"
安全带咔嗒扣上。林樾俯身，湿漉漉的碎发扫过她脸颊："再动一下，我就当着全校的面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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