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母亲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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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母亲的影子

 

2145年8月12日 AM2:47 南极联邦观测站废墟

张晴雪蹲在冰窟窿里啃冻成石头的能量棒,牙齿和棒体碰撞出的火星子照亮了洞壁上的涂鸦——二十年前的抗议标语「霍恩的假发是南极最大冰山」被冰晶折射出七彩光晕。她对着冰壁倒影摆弄能量棒:"这玩意能当凶器了吧?下次见到霍恩就照脸抡!"倒影里的她满脸冰碴,活像被扔进冰箱的愤怒刺猬,连头顶的发丝都结着克苏鲁符文状的霜花。

"姐,你啃冰棍的动静比机械佛国的电子木鱼还吵。"张晴雨缩在克苏鲁主题睡袋里嘟囔,睡袋表面的荧光触手图案正随着她的呼吸蠕动,触须尖分泌出的纳米保温液在冰面上绘出「求暖床」的字样。窟窿外呼啸的极风中混杂着机械佛国的AI诵经声,隐约能听见功德箱的电子音吆喝:"扫码烧香八折!支持花呗分期!"

"这叫灯下黑!"张晴雪踹了脚旁边昏迷的联邦特工,这位仁兄的脑门上还飘着《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全息小说弹窗,粉红泡泡对话框里闪烁着「邪魅狷狂」的特效字。她扒下对方的战术手套,内衬绣着的「普罗米修斯计划-安保组」蠢萌北极熊logo突然弹出语音:"检测到非法体温!启动加热功能!"吓得她反手把手套甩到冰壁上,砸碎了一簇正在发光的古菌荧光蘑菇。

"破茧友情提示!"耳机里炸出红雀的吼叫,金属翅膀刮擦声刺得人牙酸,"这货的记忆芯片在左臀口袋!对,就是印着『屁屁保卫者』商标的那个!顺便友情提醒——别闻他的战术腰带,上个月刚腌过泡菜!"

AM3:16 记忆吞噬现场

张晴雪捏着芯片的手微微颤抖,芯片外壳上霍恩的Q版秃头正在跳草裙舞:"这玩意不会有他的痔疮手术记录吧?"芯片插进颈后接口的瞬间,她眼前炸开走马灯——霍恩在实验室跳钢管舞,机械佛国的AI和尚偷吃贡品被抓现行,最后画面定格在母亲张雅的脸。记忆里的张雅在暴风雪中狂奔,白大褂被狂风掀起一角,露出鳞片化的手腕,手里攥着的吊坠与自己的同款共振出蜂鸣。身后的联邦追兵踩着企鹅型机甲,企鹅屁股喷出的粉红甜蜜素在雪地上画出「早日投降」的艺术字。

"草!霍恩二十年前就是秃头!连假发都不舍得买!"张晴雪在现实与记忆的夹缝中吐槽,突然听到量子通讯频道的杂音。母亲的量子态残影从暴风雪中转身,手里举着冰雕对话框,字幕滚动播放:"别信进化罗盘的指针方向!它们比霍恩的假发还善变!附带提醒——南极冰窟东北角第三个裂缝有老K藏的辣条!"

"妈你说话能别用弹幕吗!"她刚喊完就被踢出记忆,醒来看见妹妹正用结晶化的手指戳联邦特工的机械义眼。那颗眼球表面投射着《极乐净土》的舞蹈教学视频,眼皮抽搐的节奏完美卡拍。"姐,这人的脑机接口在单曲循环《爱情买卖》!"张晴雨兴奋地掏出一根数据线,"要不要给他植入《大悲咒》?"

"植入个屁!"张晴雪扯掉数据线,"赶紧找找老K藏的辣条,我怀疑我妈在记忆里留了真货!"

AM4:30 南极冰缝深处

全息投影仪在冰壁上投出普罗米修斯计划档案,每段文字都裹着粉红甜蜜素特效,霍恩年轻时的全息影像正在角落跳健美操。老K的机械臂指着某段加密文件,轮椅扶手弹出烤肉架,噬星者零件在核动力引擎上烤得滋滋冒油:"张雅,初代基因编辑体,特征是……草!这马赛克打得比深渊商会的海鲜浓汤还厚!"

"让我来!"张晴雨把结晶手指插进接口,冰层突然裂开蛛网纹路。解密后的画面里,母亲正把吊坠塞进婴儿襁褓,襁褓上的编号0927闪着克苏鲁绿光,背景音是霍恩气急败坏的嘶吼:"观测者说了!这孩子哭戏不够感人!给她注射洋葱基因!"实验室日志的弹窗像烟花般乱窜:「今日实验体尿床次数达标!」「观测者打赏星舰×3!要求增加虐心戏码!」

红雀的翅膀抖落电子雪,金属羽毛在空中拼出「八点档女王」的荧光字:"怪不得霍恩追你比高利贷催债还狠,敢情你是外星人选中的苦情剧女主啊!"

"八点档女主现在想演丧尸围城!"张晴雪一爪子冻住通风管里钻出的机械哨兵。那哨兵的电子眼弹出全息广告,穿着豹纹紧身衣的霍恩正在推销:"南极伤心旅拍!霍恩队长亲自为您设计哭坟造型!第二碑半价!"她抬脚踹飞哨兵的头,金属脑壳撞在冰壁上,恰好卡进「霍恩吃屎」的涂鸦缺口。

突然整个冰窟剧烈震动,冰晶簌簌落下拼成发光警告:「观测者真人秀倒计时:5分钟!观众打赏己解锁核弹特效!」老K的轮椅猛地弹射起步:"小丫头快溜!这帮外星孙子看热闹不嫌事大!"

AM5:00 南极星渊遗迹

张晴雪站在环形装置前,看着全息投影里的母亲与自己镜像般重合。装置表面刻满克里姆森星文,翻译插件显示为:「VIP观影位售价9999结晶!爆米花请自备!禁止携带霍恩同款假发!」她抬脚踹向控制台,却触发了生日歌程序,冰原在《祝你生日快乐》的童声合唱中裂开巨缝,升起一座由机械章鱼托举的舞台。聚光灯下,量子态的张雅正在表演消失魔术——每次消失都留下一句「别信罗盘指针!」的荧光遗嘱,谢幕时还朝观众席抛了个克苏鲁主题飞吻。

"姐,这舞台长得像抽水马桶。"张晴雨戳了戳装置边缘的触手浮雕,"还是便秘款克苏鲁限定版。"

"闭嘴!这是你妈留给我的外星遗产!"她掏出吊坠按进凹槽,装置突然喷出彩色纸屑,冰层下传来机械齿轮的轰鸣。霍恩的机械章鱼航母撞破冰面,舰桥广播循环播放促销广告:"家庭剧终结者套餐!买葬礼送火化!附赠霍恩亲笔墓志铭代写!"

张晴雪转身竖起冰晶覆盖的中指:"送你个窜天猴全家桶!"母亲的全息残影突然暴涨,将她们笼罩在蓝光中。量子通道开启的瞬间,她看到二十年前的自己正在襁褓中竖中指,婴儿拳头攥着的奶瓶上印着「观测者指定虐心道具」。

AM5:30 量子梦境

张晴雪飘在银河般的数据流里,脚下踩着霍恩的秃头全息投影,那反光的脑门正播放《生发素广告》鬼畜剪辑。量子态的母亲坐在克苏鲁触手编织的秋千上,手里捧着爆米花桶——每颗爆米花都是缩小版的张晴雪黑历史画面。

"当年我把你基因编辑成开罐器形态……"母亲弹指炸出满屏外星弹幕,某条闪着金光的VIP弹幕格外醒目:「打赏星舰×100!求主播手撕霍恩假发!」

"妈!说重点!"

"重点是你脖子上的吊坠是观测者遥控器!"母亲挥挥手,数据流中浮现出地球的全息投影,无数发光丝线缠绕其上,"进化罗盘是他们设计的虐心剧情生成器!你每哭一次,他们就收割一吨叙事熵值!"

张晴雪抓狂地挥舞冰爪劈开数据流:"你们当年谈恋爱都这么谜语人吗?!"突然一阵机械木鱼声穿透梦境,红雀的金属翅膀正在现实世界狂扇她耳光:"醒醒!你妹快成七彩水晶吊灯了!"

AM6:00 逃亡终幕

张晴雨躺在破茧的救援飞艇里,浑身结晶折射出极光般的色彩,纳米修复液正沿着她皮肤上的克里姆森星文流淌。"姐,我刚刚梦见妈说……说你三岁还尿床……"她虚弱地咧嘴笑,嘴角的水晶裂痕迸出细碎光点。

"那是观测者伪造记忆!"张晴雪红着脸启动飞艇,操控台上弹出老K的留言:「冰淇淋车给你加装了噬星者导弹!账单己寄给霍恩(附赠生发剂试用装)!」窗外,南极遗迹正在崩塌成量子尘埃,霍恩的怒吼在风雪中飘散:"我一定会回来的——!下次给你带《母女情深》剧本!"

飞艇冲进极光时,吊坠在导航屏上投出新坐标:机械佛国功德箱下的暗门。后视镜里,观测者的全息广告正在坍塌的冰原上播放:「《地球大逃杀》第二季火热筹拍!诚招新任反派(秃头优先)!」

(本文所有科技概念均为虚构,与现实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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