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废墟秘窖的血色重逢
月光将沈家老宅的废墟切割成破碎的几何图形,林浅攥着崩裂的“阿特拉斯之泪”,指尖划过晶石上新生的血字。后腰的淡粉色印记突然发烫,如同沈砚庭的掌心正隔着衣料——那是血液共鸣的信号,指引她走向废墟深处的紫藤花架。
花架下的青石板松动,露出通往秘窖的铁梯。铁锈味混着淡淡的雪松气息飘来,林浅的心跳骤然加速。秘窖内,煤油灯摇曳的光线下,沈砚庭靠在酒架上,左小腿被钢筋刺穿,失血过多的脸色苍白如纸,却仍扯着嘴角笑:“迟到了,浅浅。”
“别动!”林浅扑过去想拔钢筋,却被他拽住手腕按在酒桶上。沈砚庭的手掌覆在她后腰的印记上,血液共鸣的灼热感瞬间窜遍全身:“看到晶石上的字了?”他的拇指着她的唇,“‘血色己尽’,是说我们再也不用以血为契了。”
秘窖顶部突然传来脚步声。沈砚庭捂住她的嘴,将她推进盛满红酒的橡木桶。盖子合上的瞬间,她听见金属碰撞声,以及老管家阴恻恻的嗓音:“沈先生,您以为毁掉地宫就能解除诅咒?真正的诅咒,在您和林小姐的血脉里。”
红酒没过林浅的头顶,气泡从木桶缝隙溢出。她摸到桶壁的暗扣,推开夹层时,看见沈砚庭正用碎玻璃割开手腕,鲜血滴进铜制的祭祀盆:“想激活诅咒?先过我这关。”老管家的匕首刺入他的肩胛,却被他反手拧断手腕,惨叫声在秘窖回荡。
“出来!”沈砚庭踢开木桶盖,伸手拽她时,后腰被老管家的毒针刺中。林浅接住他倒下的身体,看见他瞳孔迅速放大,指尖却仍指向祭祀盆——盆中他的血液正在燃烧,映出地宫壁画的全息投影,显示诅咒的真正解法是“血脉融合后的真心之吻”。
“吻我......”沈砚庭的声音微弱,血沫染红了她的衣襟。林浅低头吻住他冰冷的唇,舌尖尝到剧毒的苦涩。祭祀盆突然爆发出蓝光,两人后腰的印记同时亮起,将毒针的黑气逼出体外。老管家发出惨叫,身体化作飞灰,只留下一枚刻着“血祭”的令牌。
秘窖开始坍塌,沈砚庭抱着她滚进密道。黑暗中,他的手掌探入她的衬衫,按在发烫的印记上:“知道为什么非要你吻我?”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因为只有真心之吻,才能让我们的血彻底融合......”
密道尽头是废弃的酒坊。林浅扶着沈砚庭走出地窖,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照在他肩胛的伤口上,那里的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诅咒解除后,我们的自愈能力变强了。”他扯掉染血的衬衫,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现在,该算算账了。”
沈砚庭突然将她抵在酒坊的石柱上,指尖划过她的唇瓣:“在黑海遗迹,你是不是故意让潜水员发现我?”他的膝盖分开她的双腿,牛仔裤的布料摩擦着她敏感的部位,“想试试‘惩罚’的新花样?”
林浅的脸瞬间发烫,想起他曾用珍珠项链逗弄她的场景。她推开他,却被反扣住手腕按在装满葡萄的橡木桶里,汁水溅湿了两人的衣服。沈砚庭低头咬住她的颈侧,齿痕下的皮肤因为血液共鸣而发烫:“别装了,你的心跳快得像鼓......”
突然,酒坊的木门被撞开。一群戴着鲨鱼面具的杀手冲进来,为首者举起的枪上刻着沈家徽标。沈砚庭将林浅护在身后,赤手空拳迎上去,肩胛骨的伤口迸裂,鲜血滴在葡萄汁里,晕染出妖异的紫色。
“带她走!”他将一枚车钥匙塞给林浅,同时引爆了藏在酒桶里的炸药。气浪将林浅掀出酒坊,她回头看见沈砚庭被杀手包围,却仍朝她比了个“开车”的手势。后腰的印记突然剧烈发烫,她知道那是他在说:“别回头,活下去。”
越野车冲出酒坊时,林浅从后视镜看见沈砚庭跃入火海,手中握着那枚求婚戒指。她踩下油门,泪水模糊了视线,却在仪表盘上发现他留下的字条:“去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田,那里没有诅咒,只有你和我。”
后腰的印记渐渐平复,化作淡粉色的蝴蝶形状。林浅抚摸着印记,想起秘窖里那个真心之吻,终于明白血色盟约的尽头,不是诅咒的解除,而是跨越生死的爱恋。而当她驶入薰衣草田时,那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花海边,手腕上重新系上了她编的彩绳手链,手中捧着的,是真正属于她的,没有血色的求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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