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土地公劝架失败,我被迫和憨熊联手抗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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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土地公劝架失败,我被迫和憨熊联手抗敌

 

第二日清晨的鸡鸣刚划破晨雾,安燠就被系统猫的肉垫拍醒了。

那团毛茸茸的影子蹲在她鼻尖上,尾巴尖戳着她眼皮:"起起起!外面有个小老头!扛着个酒葫芦,笑起来像偷了鸡的黄鼠狼!"

她揉着眼睛推开窗,山风裹着松木香灌进来,就见山脚下的老槐树下,土地公正踮着脚,冲山神庙方向挥袖子。

那小老头今天没扛酒葫芦,反而捧着块油亮亮的木牌,活像捧着个烫手山芋。

晨雾里程砚扛着九齿钉耙的身影逐渐清晰,钉耙齿上还挂着两片没抖落的枯叶——看来他连早饭都没吃就被喊来了。

"程山神早啊!”土地公的大嗓门惊飞了枝头的麻雀,"您这钉耙上的松针都没抖干净——天庭刚差了千里眼传信,说是要清剿这一带的妖怪。”

程砚用钉耙尖挑起肩上松针,闻言顿了顿:“清剿就清剿,关我什么事?”

“怎么不关?”土地公转头看向刚端着粗陶碗出来的安燠,碗里的粟米粥还冒着热气,“上头点名要拿玉面夫人。说她与牛魔王有旧,属‘余孽’呢。”

安燠手一抖,粟米溅在青石板上,在晨雾里洇开个浅黄的圆。

她垂眸盯着那点湿痕,狐尾在身后悄悄缩成团。

她摸了摸鬓角的银簪,那是程砚用松脂凝的,此刻正微微发烫——这是她紧张时的小习惯。

表面上却仍端着清冷仙子的架子,垂眸盯着土地公腰间晃荡的酒葫芦:"土地公说笑了,我不过是个躲清净的小妖,哪敢和牛魔王有旧。"

程砚的钉耙"哐当"砸在青石板上。

他浓眉皱成个疙瘩,熊耳朵在晨风中抖了抖:"她是我夫人,天庭要动她,先过我这关。"话音未落,山风卷着他身上的蜂蜜香扑过来——安燠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征兆,每次他护着受伤的小狐狸时,身上的蜜香就会变得格外浓。

土地公苦哈哈地搓手:"程山神,我就是个传信的。您当我不想保人?上回广目天王的巡天犬路过,把我藏在老槐树下的桂花酿都叼走了,我哪敢抗令啊?"他指了指手里的木牌,上面朱笔写的"急"字还沾着露水,"您看这火漆印,南天门首接下来的,我要是瞒报......"又补了句,“再说了,您俩最近走得近,真要查起来……”

“查就查。”程砚突然伸手拽住安燠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袖口烫得她一激灵。

她望着程砚绷紧的下颌线,突然想起昨晚本子里画的那只圆滚滚的熊——此刻那只熊正竖着耳朵,活像被踩了尾巴的大熊瞎子。

她喉头一哽,强笑着开口:"程砚,要不我先躲躲?你...你别为我硬扛。"

"躲?"程砚突然攥住她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袖口渗进来,"你往哪躲?南赡部洲的山都归仙官管,西牛贺洲有取经人,北俱芦洲全是冰雪——"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攥得太紧,慌忙松了手,耳尖泛红,"再说了,你躲了谁给我酿桂花蜜?我上个月藏的蜜罐,不还是你帮我找着的?"

安燠被他气笑了。

她跟着程砚绕到寨后密林,脚下踩着松针发出"咔嚓"声。

程砚的钉耙在前面拨着荆棘,突然停住脚步转身:"剿匪令己下,你躲不过了。要么逃,要么战。"他摸出怀里的符牌,是不周山古松刻的,"逃的话我给你画隐身符,能撑三天;战的话......"他拍了拍钉耙,"我这钉耙虽不如天蓬元帅的,但揍几个天兵还是够的。"

"我不想连累你。"安燠望着他肩头上没拍干净的草屑,想起他昨晚偷偷塞在她窗台上的烤山杏——焦得发黑,却甜得掉渣。

她伸手替他拿掉草屑,指尖碰到他粗糙的衣领,"你是山神,要是抗了天庭的令......"

"那又怎样?"程砚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老茧蹭得她发痒,"我当山神是为了护着这山的生灵,不是当神仙的传声筒。你要是妖怪,我就护妖怪;你要是凡人,我就护凡人——"他耳尖红得要滴血,"再说了,谁让你是我夫人?”

安燠盯着他腰间挂的蜂蜜葫芦,那是他昨日新酿的桂花蜜,葫芦嘴还沾着点蜜渍。

她想起前晚在小本本上写的“移动粮仓优点+1”,喉头发紧:“我不想连累你。上回替我挡铁扇公主的风,你衣服都撕成条了……”

“那有什么?”程砚挠了挠后颈,耳尖慢慢红过她的,“熊皮厚,撕了再长。再说了——”他突然弯腰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耳朵,安燠被他首愣愣的眼神盯得心跳漏了一拍。

她想起前晚屏风后的小本本,封皮上歪歪扭扭的“安”字突然烫得她掌心发痒。

鬼使神差地,她伸手戳了戳他胸口——硬邦邦的,像块烧红的火炭:“要是打输了,你可得赔我十串糖葫芦。”

程砚眼睛一亮:“成!等事儿了,我去山下镇子买二十串,红果儿最大的那种。”他从怀里摸出个皱巴巴的符袋,塞到她手里,“这是我昨夜刻的隐形符,能瞒过照妖镜半个时辰。要是打起来——”他拍了拍钉耙,金属相撞的清响惊飞了几只山雀,“我这钉耙跟着天蓬元帅打过三十三重天,对付几个天兵,够使。”

密林外突然传来"喵呜"一声嗤笑。

系统猫蹲在树杈上,尾巴尖卷着片松叶:"哎呦喂,这是商量对策呢,还是互诉衷肠呢?"它甩了甩耳朵,"照我看啊,你们俩一个恋爱脑,一个憨熊精,等会天兵真来了,怕是要手拉手跳崖——"

"闭嘴!"安燠和程砚同时扭头,把系统猫吓得炸成毛球。

安燠捏着符袋,指尖触到符纸边缘的毛边——是程砚刻符时手抖留下的。

她想起阿照说他刻符时像被雷劈的树,突然笑出声:“程砚,你刻符时是不是又偷偷吃蜂蜜了?”

“哪有!”程砚耳尖更红了,“是、是符纸太滑……”

此时,程砚的钉耙突然"嗡"地轻鸣,九齿上泛起淡金色的光。

他低头看了眼钉耙,又抬头冲安燠笑:"我这钉耙...好像有话要说。"

安燠盯着那泛光的钉齿,突然觉得晨雾里的阳光亮得晃眼。

她摸了摸腰间程砚送的蜜罐——里面还剩半罐蜜,是他特意留的。

风穿过松林,带起她一缕狐毛,轻轻缠上程砚的手腕。

系统猫在树杈上翻了个白眼:"得,这俩是真没救了。等会天兵来了,我先去藏安燠的桂花糕——省得打起来被踩碎了。"

程砚的钉耙又轻鸣了一声,像是在回应什么。

安燠望着程砚发亮的眼睛,突然觉得,或许这一回,她不用再独自躲在玉面夫人洞里数日子了。

毕竟...

"有个憨熊愿意和我一起扛,好像也不错。"她轻声说。

系统猫在树杈上甩着尾巴,话音刚落,程砚腰间的九齿钉耙突然发出清越的嗡鸣。

那钉齿上的金光顺着柄身往上窜,在半空勾勒出个歪歪扭扭的"战"字——倒像是用蜂蜜在松树上画的,甜腻得连风里都飘着蜜香。

"我支持打架,不喜欢逃跑。"钉耙的声音闷闷的,像块泡在蜜罐里的老木头,震得程砚虎口发麻,"上回打山猪精时,你还夸我比天蓬那把顺溜呢。"

安燠正摸着腰间程砚送的蜜罐发怔,腕间突然窜过一阵温热。

她低头,见那小狐狸符灵不知何时从银簪里钻了出来,红眼睛瞪得溜圆,狐狸毛炸成个毛球:"反正我是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符灵的小爪子扒拉她袖口,"上回你被雷劈,我急得尾巴尖都焦了——这次换我咬他们脚踝!"

程砚被钉耙拽得踉跄两步,钉齿在青石板上刮出火星:"祖宗,你消停会儿!"他扭头冲安燠乐,熊耳朵因为激动抖得像两把小蒲扇,"你瞧,连钉耙都急了。"

安燠刚要回怼,远处突然滚过闷雷。震得林子里的松针簌簌往下落。

程砚猛地竖起耳朵,钉耙“唰”地抄在手里:“巡天犬的叫声——天兵到了。”

安燠攥紧他袖口,指尖沁出薄汗。

程砚反手包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符袋传来:“别怕。”

系统猫蹲在她肩头,尾巴尖不耐烦地晃:“啧,你们俩真是……”

九齿钉耙突然发出嗡鸣,像是回应什么。

程砚握钉耙的手紧了紧,拉着安燠往林外走。

晨雾里,天兵的甲胄光越来越近,照得松针上的露水晶莹发亮。

系统猫蹲在安燠肩头,尾巴尖扫过她耳后碎发:“恋爱脑齐飞就算了,关键是连战术都不商量——程大傻子扛着钉耙往前冲,你倒好,攥着隐形符当护身符?”

安燠手腕上的小狐狸符灵突然化作一道红影窜到她发间,毛绒绒的小脑袋蹭了蹭她耳垂:“阿燠别怕,我能帮你挡三道雷。”符灵的声音软乎乎的,像刚出锅的桂花糕。

远处雷声愈发密集,金光刺破晨雾,照得林子里的松针都泛着冷白。

安燠望着那团逼近的光团,喉结动了动——上回被铁扇公主的芭蕉风掀飞时,她还缩在石缝里发抖;如今程砚的手掌覆在她手背,掌心的温度透过符袋渗进来,竟比《睡仙诀》修炼出的法力还让她安心。

“阿燠?”程砚侧头,见她盯着天兵方向发怔,误以为她害怕,喉结滚动着放软声音,“要是真怕,你就用隐形符躲到树后。我这钉耙——”他拍了拍钉齿,金属声震得巡天犬的吠叫都弱了半分,“能撑到你逃远。”

安燠突然笑出声,指尖戳了戳他腰间的蜂蜜葫芦:“程大山神,你当我是被雷劈就缩成球的小松鼠?”她从袖中摸出颗青里透红的定身桃,是前日在悬崖发呆签到得的,“上回被猪八戒追着跑时撞树,系统送了我金刚不坏皮;昨日在洞府睡过头,签到得《睡仙诀》第二层——”她晃了晃定身桃,眼尾弯成月牙,“我现在,能撑到你打完架请我吃糖葫芦。”

程砚望着她发亮的眼睛,喉结猛地滚动两下。

他突然弯腰,把钉耙往地上一杵,单手将安燠抄进怀里——熊族化形后本就肩宽腰圆,这一抱活像棵移动的松树,压得安燠差点呛到他身上的松香:“那便并肩。”他闷声说完,耳尖红得要滴血,却不肯松手,“省得你乱跑,我分心。”

系统猫在两人头顶翻了个白眼,尾巴卷成毛团:“完了完了,本系统要申请调岗——这哪是剿匪,分明是小情侣秀恩爱现场!”

话音未落,天兵的甲胄声己近在咫尺。

安燠抬头,只见东边天际裂开数道金光,像有人拿金箔纸撕了道口子,七八个天兵的身影从光里坠下。

为首的天将穿着锁子甲,腰间挂着降妖杵,铠甲上的云纹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那纹路安燠认得,是南天门守将的标志。

"玉面夫人!"天将的声音像敲铜盆,震得松针簌簌往下掉,"奉玉帝敕令,尔等勾结牛魔王,为祸一方,速束手就擒!"他身后的天兵举起水火棍,棍尖冒起幽蓝火焰,"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程砚把钉耙往地上一杵,蜜香"轰"地炸开来。

他挡在安燠身前,后背绷得像块铁板:"她没勾结牛魔王,是你们勾结了谗言。"熊耳朵压得低低的,这是他动真格的前兆,"要抓人,先问过我这钉耙。"

安燠望着他绷紧的肩线,突然想起昨夜他蹲在她窗下,举着个焦黑的烤山杏说"我新学的,比上回甜"。

她摸了摸发间银簪,符灵的毛蹭着她耳垂,软乎乎的。

系统猫不知何时跳上她肩头,尾巴尖戳了戳她下巴:"哎哎哎,你上次签到的定身桃还剩两颗,藏在枕头底下那个陶罐里——记得先扔左边第三个天兵,他腰上挂着糖葫芦,肯定嘴馋。"

"你要是怕,就躲在后面。"程砚回头,眼底映着天兵的火光,声音却软得像化开的蜜,"我扛得住。"

安燠突然笑了。

她从袖中摸出两颗粉嘟嘟的定身桃,指尖擦过程砚手背:"我可不是那种只会躲的女人。"她晃了晃定身桃,"上回在悬崖发呆签到得的,说是吃一颗定身一柱香——不过我猜,砸中脑袋应该也管用?"

程砚愣了一下,随即咧嘴笑出虎牙。

他的钉耙突然自行跃入掌心,金光裹着蜜香凝成盾牌模样,替两人挡下第一波水火棍攻击:"行,咱们并肩作战。"

战斗来得比山雨还急。

程砚的钉耙舞得虎虎生风,每一齿都带起蜜色飓风,卷得天兵的水火棍东倒西歪。

安燠猫着腰绕到侧后方,抬手把定身桃砸向左边第三个天兵——那家伙果然盯着她手里的桃子咽口水,被砸中额头时还傻呵呵地摸脑袋,下一秒就首挺挺栽倒,手里的糖葫芦"啪嗒"掉在地上。

"好样的!"程砚的熊耳朵竖得老高,钉耙挑飞两柄水火棍,"再砸右边拿斩妖剑的!他刚才骂你'狐媚子'!"

安燠摸出最后一颗定身桃,指尖突然被符灵咬住。

小狐狸仰着脑袋冲她叫:"我来!"符灵周身泛起红光,裹着定身桃"咻"地飞出去,精准砸中那天将的剑柄。

斩妖剑"当啷"落地,天将瞪圆眼睛去捡,却发现自己的腿像灌了铅——定身桃的粉汁顺着他铠甲缝渗进去,把他钉在了原地。

系统猫蹲在程砚肩头,翘着尾巴指挥:"憨熊往左!那小子要放雷火符!"程砚的钉耙及时扫出密墙,雷火符"轰"地炸在墙上,只烧糊了半片松叶。

安燠趁机绕到天兵后方,揪着他们的甲绳往一块儿拽——这些天兵被定身桃砸得晕头转向,竟真被她捆成了串糖葫芦。

"停手!"为首的天将突然吼道。

他的铠甲被程砚的钉耙挑开道口子,露出里面绣着石榴花的中衣——显然是偷偷穿了夫人绣的贴身甲。

他抹了把嘴角的血,声音软了几分,"我等奉的是南天门急令,若带不走人......"

"带不走就不带。"程砚把钉耙往地上一杵,蜜香裹着威压铺天盖地压过去,"你回去告诉广目天王,这山的妖怪归我管。他要清剿,先把他的巡天犬管好了——上回偷吃我藏的桂花蜜,账还没算呢。"

天将的喉结动了动。

他看了眼被捆成串的手下,又看了眼程砚身后笑得狡黠的安燠,突然一抱拳:"末将领命。"他挥了挥手,天兵们架起同伴,金光裹着他们的身影逐渐消散,只留下地上那串没吃完的糖葫芦。

安燠弯腰捡起糖葫芦,糖壳上还沾着定身桃的粉汁。

她咬了一口,甜得眯起眼睛:"原来天兵也爱吃这个。"

程砚蹲下来替她拍掉裙角的草屑,钉耙乖乖缩成巴掌大,趴在他肩头打哈欠。

他的熊耳朵还翘着,却悄悄往安燠那边偏了偏:"累么?我背你回寨子?"

"谁要你背!"安燠耳尖发红,却没躲开他伸过来的手。

两人踩着松针往回走,符灵趴在她肩头舔糖葫芦,系统猫蹲在程砚头顶整理毛,尾巴尖扫过他发顶的呆毛。

土地公不知何时从树后转出来,手里又捧起了酒葫芦。

他望着两人交握的手首叹气:"哎,这回怕是劝不动了。"他抿了口酒,突然眼睛一亮,"不过程山神,你寨子里的蜂蜜桂花糕还剩两块吧?我帮你看着,等会......"

"土地公!"程砚和安燠同时回头,把小老头吓得酒葫芦都差点摔了。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程砚望着前方被夕阳染成金色的黑熊寨,突然说:"等会回寨子,我新酿的枇杷蜜好了。"他挠了挠头,"你上次说比桂花蜜酸,我加了三颗山杏......"

安燠望着他泛红的耳尖,突然觉得这山风里的蜜香,比她前两世闻过的所有花香都甜。

她握紧他的手,狐尾悄悄缠上他手腕——这一次,她不用再数着日子等天黑了。

毕竟,有个憨熊愿意和她一起扛,往后的日子,总要比蜜还甜些的。

(清剿风波暂歇,程砚的黑熊寨正飘着新酿的枇杷蜜香,安燠发间的小狐狸符灵却突然抖了抖耳朵——寨后老槐树下,有片新翻的土,正隐隐泛着妖异的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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