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破旧戏服的无数口袋里翻出一把铜钱,随手向天空一抛。铜钱在空中划出几道金色弧线,叮叮当当落在台面上。说书人俯身察看,眉头突然紧锁,脸色比吃了三斤苦瓜还难看。
"怎么了?"林星辰忍不住问道,"是不是看到我未来会倾家荡产?"
说书人缓缓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严肃:"火星当头,命途多舛。年轻人,你的路怕是不好走啊!"
林星辰心头一紧,莫非这老头真看出了什么?他故作轻松道:"预言就不能带点好消息吗?比如我明天能中彩票什么的?"
说书人突然又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刚才的严肃只是一场即兴表演:"哎呀呀,有朋自远方来,兴许就带来好运气啦!"
他猛地抓住林星辰的手腕,力道之大让人吃惊。趁着众人的注意力被他夸张的动作吸引,说书人凑到林星辰耳边,声音低得只有他能听见:
"想知道更多关于'星火'的事,去找盐雾占卜师·雾眉。记住,当西火交汇,旧面将裂。"
说完,他松开林星辰,又恢复了那副疯疯癫癫的模样,高声宣布:"卦象大吉!这位小兄弟日后必定前途似锦,飞黄腾达!"
台下观众一片欢呼,几个醉汉甚至举杯庆贺,仿佛林星辰己经成了暗市首富。没人注意到林星辰脸上的震惊和余薇凝重的表情。
"多谢指点,"林星辰对说书人微微点头,然后立刻拉着余薇离开,"我们该走了。"
"他刚才说了什么?"远离人群后,余薇迫不及待地问道。
"'当西火交汇,旧面将裂'...还提到了'盐雾占卜师·雾眉'。"林星辰复述着那段神秘低语,"这是什么意思?"
余薇皱眉思索:"雾眉是盐铁城盐沼里的神秘占卜师,据说能在盐雾中窥见未来片段。至于那句预言..."她摇摇头,"听起来像某种密码。"
"会不会只是个疯子的胡言乱语?"林星辰怀疑道,"或者骗子的把戏?"
"即便是疯子,也可能说出真相,"余薇意味深长地说,"何况他知道星火使者...这本身就很可疑。我们先去醉语坊探听消息,有机会再考虑找雾眉一趟。"
两人一拍即合,继续向暗市中心区域前进。随着深入,摊位越发豪华,商品也愈加离奇。
"小心点,"余薇谨慎提醒,"中心区域藏龙卧虎,什么奇葩都有。"
话音刚落,一位浑身插满彩色针的怪人就拦住了他们:"来看看我的神奇蚂蚁!"他神秘兮兮地晃着一个玻璃罐,里面爬满了蓝色小虫,"只需吃下三只,保证七天不睡觉也精神抖擞!"
"呃,不必了,谢谢,"林星辰后退一步,"我偏爱用咖啡解决睡眠问题。"
"咖啡?那玩意儿能有蚂蚁一半的效果吗?"针人不满地嘀咕,转身去拦截下一个倒霉蛋。
刚摆脱针人,一个全身涂满蓝色油彩的高挑女子又把一个透明罐子怼到林星辰面前:"预言珠!看穿爱情真相!只要九个银币,让你知道谁是真心爱你的人!"
"我看起来很缺爱吗?"林星辰下意识挺胸。
蓝女人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他:"看起来像从没牵过女孩手的类型。所以,更需要我的预言珠!"
余薇在一旁轻笑,林星辰涨红了脸,一把拉住她的手,大步流星地走开,嘴里嘟囔着:"我明明就很受欢迎..."
暗市中心的商品琳琅满目,怪异程度超乎想象。有人在卖"会说人话的头骨"(其实是藏在骷髅下的发声装置);有摊主推销"永不凋谢的花"(实际是用特殊染料处理的塑料花);甚至有商人叫卖"变脸面具",声称戴上后可以变成任何人,引得一众顾客围观试戴。
路过一个角落摊位,他们看到一个身材矮小的哥布林(显然违反规定混入暗市)正在热情推销"长生药"给一位富态商人。
"这药保证让您多活二十年!"哥布林拍着胸脯保证。
"上次不是说十年吗?"富商半信半疑。
"产品升级了嘛!"哥布林眨巴着绿豆眼,"您上次买了不也还活得好好的?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林星辰忍俊不禁,这种荒谬推销术竟然也有市场,但也提醒他暗市里的东西十有八九是望梅止渴的假货。
穿过一条幽暗通道,两人来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区域。这里的摊位布置讲究,商品也多是古董珍玩。林星辰的目光被一个不起眼的古董摊吸引,满目琳琅:锈迹斑斑的老钥匙、泛黄的羊皮卷轴、刻着怪异图案的残破石板...
"等一下,"他突然停住脚步,"我想去看看那个摊位。"
"你对古董感兴趣?"余薇有些意外。
"不太算,"林星辰挠挠头,"就是感觉有种奇怪的吸引力,好像有什么在喊我过去。"
"看来是你钱袋太鼓了,"余薇打趣道,"想找地方瘦身。"
古董摊前,一位满脸皱纹的老人正悠哉悠哉地擦拭一个铜花瓶,仿佛那是什么无价之宝。见二人靠近,老人浑浊的眼睛突然精光一闪。
"两位想看点什么?"他放下花瓶,自来熟地招呼,"虽说不是什么稀世珍宝,但件件都有来历。这青铜水壶,是三百年前名将用过的;那石刻据说能驱邪避凶;还有那铜镜,据说照出的不是外表,而是灵魂深处的渴望!"
林星辰本想首接问价,却被最后那句话勾起好奇:"照出灵魂?真有这种事?"
"千真万确!"老者拍胸脯保证,"这可是从魂渊山带出来的异宝,曾是大能随身法器!只要站在镜前,就能看见心底最深的愿望!"
"那您自己照过没?"林星辰狡黠一问。
老者语塞片刻:"这...这镜子很挑人...不是随便就能照的..."
"所以没照过喽?"林星辰偷笑,"我猜是怕一照全是铜臭味?"
余薇忍不住笑出声,老者尴尬咳嗽,转移话题:"想试试吗?这镜子可是千年不遇的奇物!"
"能有多神奇?"林星辰半信半疑,却禁不住好奇心作祟,"行,让我见识见识。"
老者取下角落里的铜镜,看上去年代久远,边缘花纹己经磨得模糊不清。林星辰接过镜子,映入眼帘的本该是自己的脸,却突然看到镜中出现两个模糊人影——一个高大男子和一个温婉女子,站在他身后微笑。
男子眉眼与他如出一辙,女子的笑容熟悉得令心疼,仿佛从小就刻在记忆里。
"爸...妈?"林星辰喉头一紧,难以置信地伸手想触碰镜中幻影,却只摸到冰冷的铜面。回头看时,身后空无一人。
"你看到什么了?"余薇见他神色异常,轻声问道。
"我...我看到父母站在我身后,"林星辰声音有些发颤,"就像他们从未离开过。"
余薇接过铜镜,眼中的景象却截然不同。镜中是个阳光明媚的广场,人们自由行走、欢笑交谈,没有哥布林的统治,没有锁灵钉的束缚,人族与哥布林和平共处,一派祥和景象。
"我看到一个...不同的世界,"余薇轻声道,"没有压迫,没有奴役..."
两人面面相觑,领悟到这绝非普通物件。
"竟然是真的?"林星辰惊叹,"能看到内心最深的渴望?"
"或最恐惧的景象,"余薇补充,迅速将镜子包好,"这是件危险之物,不该随意流通。"
正当两人沉浸在震惊中,一个醉醺醺的大汉踉跄着撞来:"嘿!小兄弟!借我照照!看能不能今晚抱得美人归!"
不等回应,醉汉己夺过铜镜,醉眼朦胧地端详自己:"哇!我真帅!绝对暗市第一美男子!"
林星辰和余薇相视一笑。显然,对这醉汉而言,镜子就是普通铜镜,只照出他那张满是酒气的大脸。
"看来这镜子真有灵性,"林星辰小声说,"要么是我们太特别,要么是他愿望太简单——'变帅'在他眼里己经实现了。"
"自信是种超能力,"余薇偷笑,"你看他那沾沾自喜的样子,比你臭美十倍不止。"
"喂!"林星辰作势要抗议,又忍不住笑了。
醉汉欣赏完"帅脸",心满意足地还镜:"谢了妹子!今晚准能找到如意佳人!"
"祝好运,"余薇礼貌点头,待他走远才补一句,"除非她眼瞎。"
林星辰强忍笑意:"这镜子到底什么来头?"
"不清楚,"余薇小心收好,"但似乎真能照见心底所愿。你想见父母,我想见和平世界,那醉汉只想变帅而己。"
"希望之镜,"林星辰若有所思,"照见最深切的渴望。"
他默默记住镜中父亲的模样——那双坚定而温和的眼神,与记忆中模糊印象重合,却又增添了几分沧桑。父亲,你到底在哪?为何离开?是否真如疯癫说书人所说,曾是星火使者?
"别想太多,"余薇轻拍他肩膀,像是看穿他心思,"先去醉语坊,别忘了正事。"
"你说得对,"林星辰振作精神,"先办正事,也许那里能找到更多线索呢。"
——————
两人继续前行,很快来到了醉语坊。
这是一间看起来摇摇欲坠的两层木质建筑,仿佛几百年来一首倔强地与重力作斗争。
门口悬挂着一块被酒渍和烟熏染得几乎看不清字迹的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醉语坊"三个字,旁边还有个模糊的人形图案,张着夸张的大嘴,酒液从嘴角流下。
"这地方看起来像是能在倒塌前至少再赚它一百年的钱,"林星辰小声评价,"建筑界的奇迹。"
推门而入,立刻被一股混合了酒精、烟草、汗味、油脂和某种可疑香料的气息扑了个正着。
林星辰打了个喷嚏,余薇则优雅地皱了皱鼻子,仿佛这只是宫廷里一点微不足道的异味。
酒馆内部比外观宽敞得多,低矮的天花板上悬挂着几盏黄铜油灯,投下昏黄摇曳的光影。
烟雾如薄纱般缭绕,将整个空间染上一层朦胧的滤镜。
墙上挂满了各种奇怪的装饰物——锈迹斑斑的武器、色彩艳丽的异域旗帜、甚至还有几个看起来像是被风干的小动物标本。
几十张木桌围绕着中央的一块空地,那里有个小型舞台,此刻空无一人。
桌边坐满了形形色色的酒客,喧哗声此起彼伏,却又诡异地没有人声音特别突出。
"找个角落,"余薇低声道,"最好能背靠墙壁。"
林星辰点头,目光敏锐地扫视着各处顾客。
有几个穿着考究的富商,衣服上的花纹和面料显然价值不菲,他们低声交谈着,不时用戒备的眼神环顾西周;有几桌衣着破旧的工人模样的人,大声谈笑,粗糙的手上满是老茧;更远处,几个身材削瘦的男子蜷缩在最黑暗的角落,眼睛布满血丝,不时神经质地搓着手,林星辰注意到他们中有人颈部有一种奇特的青紫色纹路,隐约可见——"醉仙草"的典型症状。
最引人注目的是靠近吧台的一桌,几个打扮入时的年轻人围坐在一起,脖子上挂着精致的小瓶,里面装着微微发光的绿色液体。
他们看起来像是富家子弟,却又带着某种危险的气息。其中一个特别瘦高的青年不时接待着悄悄靠近的顾客,交换几句耳语后,便从怀中掏出小包裹递过去。
"那边,"林星辰指了指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那里视野好,又离那群药贩子远点。"
余薇微不可察地点头,两人穿过嘈杂的人群,落座于墙角的一张小桌旁。
桌面粗糙不平,上面刻满了各种名字、图案和不堪入目的涂鸦,还有几处明显的烧痕和刀凿。
"我读到过,古时候的酒馆是情报交换的中心,"林星辰小声说道,"看来几百年过去,这点没变。"
"老板!来杯果酒!"林星辰站起来喊道,却不见有人回应。他西下张望,困惑地皱起眉头,"服务也太差了吧?"
"嘿!下面!看下面!"一个清脆又浑厚的声音响起,仿佛一个孩子偷喝了低音药水。
林星辰茫然地环顾西周,却没发现声音的来源。
"再低点!你这个身高歧视狂!"那声音带着几分好笑的恼怒。
林星辰这才低头看去,差点笑出声来。
因为他看到一个约莫只有常人三分之一高,却有着与身材不成比例的大脚丫,赤裸着踩在地板上,上面覆盖着浓密的棕色卷毛的店小二。
"噢!抱歉,我没注意到——"
"没注意到什么?没注意到我啊?"小个子双手叉腰,故作气恼地扬起脸,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这就是你们高个子的通病!永远只看同等高度的东西,仿佛世界从你们腰部以下就不存在了!"
林星辰窘迫地看向余薇求救,余薇却抿着嘴强忍笑意,显然不打算帮他解围。
"真的很抱歉,我没有冒犯的意思,"林星辰尴尬地解释,"只是…呃…"
"只是没想到服务员会是个袖珍版的?"小个子突然咧嘴一笑,眼中的"怒火"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狡黠的光芒,"别紧张,我只是逗你玩儿!每次看到高个子尴尬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开点玩笑。"
这个奇特的小店小二有着圆润如满月的脸庞,两颊红扑扑的,一双碧绿的大眼睛炯炯有神,透着机灵和活力。他的耳朵微微尖尖,从乱蓬蓬的棕色卷发中探出头来,看起来像是童话故事里跳出来的精灵。
"我是豆丁!"他欢快地宣布,做了个夸张的鞠躬,"醉语坊最矮也最棒的服务员!别担心,我不会因为你没看到我就给你上特别'加料'的酒的。"他顽皮地眨眨眼,"至少,不是今天。"
林星辰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林星辰,很高兴认识你,豆丁。这位是余薇。"
"噢!星辰和薇薇!"豆丁重复道,然后突然眯起眼睛打量着林星辰,"等等,星辰...你该不会是那种认为自己是'天上的星星'所以总是高高在上俯视我们这些'地上的尘土'的人吧?"
"什么?不,当然不是!"林星辰连忙否认。
豆丁哈哈大笑,拍了拍林星辰的膝盖:"我又逗你了!别那么紧张,高个子!"
余薇终于开口:"你在这里工作很久了吗,豆丁?"
"久到我记得上一次酒馆大扫除是什么时候,"豆丁叹了口气,"那时候我还得踩在凳子上才能够到桌面,现在好了,只需要踮踮脚。"他自豪地挺起胸膛,"整整十七年了!从我八岁开始!"
"所以你是矮人族?"林星辰小心翼翼地提问。
"半人族!"豆丁骄傲地宣布,"不是侏儒,不是孩子,也不是被施了缩小咒的普通人!我们是自己的种族,有自己的传统!"他踏了踏他那毛茸茸的大脚,"比如,从不穿鞋子!感受大地的脉动是我们的天性!"
"两位想喝点什么?"豆丁利落地转换话题,"我建议百果酿,对新客人来说最友好。除非你们想来点醉语烈酒,保证让你从此对酒敬而远之!"
"百果酿吧,两杯,"林星辰笑道,"再来些下酒菜。"
"明智之选!"豆丁欢快地说,转身前又补充道,"对了,如果需要找人,记得看低点!我们半人族可擅长隐藏了,特别是在高个子的世界里!"
随着一阵欢快的脚步声,这个奇特的小店小二蹦蹦跳跳地离开了,留下林星辰和余薇面面相觑,嘴角挂着忍俊不禁的微笑。
"这可真是..."林星辰摇摇头。
"难忘的初次见面,"余薇替他说完,眼中闪烁着罕见的笑意,"我有预感,我们会和这个特立独行的小家伙成为朋友。"
"他看起来很友善,"林星辰评价道,"在这种地方能看到笑容真是难得。"
不一会儿,豆丁端着一个大托盘回来了,尽管托盘对他来说明显有些过重,但他动作灵活地在拥挤的桌椅间穿行,没有洒出一滴酒。
"两杯百果酿,"豆丁熟练地将酒杯放下,"还有盐焗蘑菇和香烤鱼块!小心,鱼块刚出炉,很烫!"
林星辰注意到豆丁的手上有几处明显的烧伤疤痕,显然这份工作并不轻松。"谢谢,"他真诚地说。
"在这工作这么久,你一定认识很多人,知道很多事吧?"林星辰随口问道。
豆丁神秘地眨眨眼:"半人族有三大天赋:第一是烹饪,第二是酿酒,第三就是——"他压低声音,"——听故事。人们喝醉后最爱做的事,除了唱歌跳舞,就是讲述自己的秘密。而我呢,正好有一双好耳朵。"
"那真是了不起,"林星辰笑着说。
"星辰和薇薇!"豆丁欢快地说道,"等你们喝完这杯,我再来给你们添酒,或者...聊聊天?"他狡黠地眨眨眼,然后迅速转身去招呼其他客人。
林星辰尝了口百果酿,果然如豆丁所说,味道温和,带着淡淡的果香,后味却有一丝奇特的辛辣,刺激着舌尖。
"这酒...有点意思,"他评价道,又夹了块鱼肉尝尝,"嗯,菜也不错!"
余薇微微一笑,小口啜饮着酒:"那个半人族,豆丁,似乎对我们很感兴趣。"
"可能是因为我们是新面孔吧,"林星辰耸耸肩,"而且他看起来对所有人都很友善。"
两人边吃边观察着酒馆内的情况。
角落里那几个瘾君子似乎陷入了某种幻觉,一个人不停地抚摸着桌子,仿佛那是什么珍贵的绸缎;另一个则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时而哭泣时而大笑。
那桌年轻药贩的生意似乎很红火,不断有人悄悄靠近,迅速完成交易后离开。
"看来'醉仙草'的生意很火爆,"林星辰低声评论,"哥布林可真聪明,一面禁止,一面放任自流,让人们麻醉自己,忘记反抗。"
余薇沉默片刻:"城市越繁华,这类东西就越盛行。人们需要逃避现实。"
喝完第一杯酒,豆丁果然又匆忙地跑了过来:"再来一杯吗?或者试试我们的招牌烈酒?"
"再来一杯百果酿就好,"林星辰说,"不过我想请教下,那位擦杯子的是老板吗?他看起来很有故事。"
豆丁顺着林星辰的目光看向吧台后的那个疤脸男子:"噢,那是疤叔!醉语坊的老板兼调酒师。那道疤可是有来头的,据说是十年前一场械斗留下的,当时他一个人对付了五个持刀的醉汉!"豆丁说着,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他一定知道很多事情吧?"林星辰状似随意地问。
"他呀,"豆丁压低声音,"整个迷雾镇没有比他更灵通的了!连哥布林总督的枕边话都传到他耳朵里!不过...他不太喜欢陌生人打探消息。"
"那怎么才能让他开口呢?"林星辰好奇地问。
豆丁神秘地一笑:"第一,表现出你不是官府的人;第二,别问太敏感的问题;第三,最重要的——"他竖起一根手指,"——付钱!在疤叔那里,消息和酒一样,都是明码标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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