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致只不由地想，无论如何，还是先试一试罢……
——之前自己总是想也不想便断然拒绝，其实主要是出自于自己内心对那种事情的恐惧。
因为未知，所以害怕；因为害怕，所以拒绝，但正是因为拒绝了，所以才又一定是“未知”的……这是一个几乎无法打破的诡异的循环。
既然如此，为何不先主动跨过那一步、克服内心的恐惧试一试呢……
左右，这辈子也绝不可能是再跟别的什么人了。
自己想要权力的时候，明明没有任何前例，明明自己也没有丝毫的经验，可豫昭帝刘庄还是想也不想便允自己了……
即便是父亲杨奉琰都觉得自己并没有为政的天赋与能力，是隐隐持反对态度的，可皇帝还是纵容自己如此了……
既然如此，自己为什么不能也先退一步，试一试呢？
成与不成，总要试过了才知道的……试也不试就断然拒绝，终归又还是是“不大公平”的。
杨云致垂下的眼睛里盈满了氤氲的水意。
杨云致垂着头，狠了狠心，坚定地握住了对方似乎犹豫得有些想抽回去意思的手，隐有难堪道：“我，我没有经历过那种事，我还是第一次，我有点紧张，陛下能不能……对我温柔一点……”
豫昭帝刘庄听得实在是有些啼笑皆非。
“你不是，”豫昭帝刘庄无奈地低头吻住了杨云致，唇角交融之间，忍不住调笑道，“枝枝，建儿都快两岁了……你还‘第一次’什么呢……”
杨云致尴尬地涨红了脸，只不由强辩道：“可是过去的那些事情，我确实都己经记不得了啊……”
“无妨，”豫昭帝刘庄轻轻地将人压在了床上，一边慢条斯理、有条不紊地细细吻着杨云致的脸颊、脖子、耳朵，一边隐含笑意地意味深长道，“朕会让你一点一点想起来的……”
杨云致却是浑身上下都禁不住地发颤。
——也说不清是出于对即将发生之事的恐惧震动，还是单纯因为对方吻下来动作，带给自己生理性的酥麻震颤。
豫昭帝刘庄一首在努力温柔地动作着，试图让杨云致放松下来……
——按理说，刘庄本来也应该是能够很顺利地达成目的的，毕竟，或许他才是这个世上最清楚杨云致身上的敏/感/部位所在的人……比杨云致自己都要更清楚。
可杨云致却似乎被自己身体的反应给吓到了，不禁得越来越紧张了……
最后，当感受到一双陌生的手探入自己裙摆之下的时候，杨云致终于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与紧张，盈满了氤氲水意的眼睛里，两行泪水无知无觉地落了下来。
豫昭帝刘庄看到了，不由既挫败又怜惜地叹了一口气，放弃般替杨云致整理好了裙摆。
豫昭帝刘庄起身，轻轻亲了亲杨云致的额头，无奈叹息道：“枝枝，你要是实在害怕，今天也就算了罢……”
豫昭帝刘庄努力地克制住自己内心隐约的躁郁，只柔声劝慰杨云致道：“你我以后还有很长的日子，我们可以慢慢来，我等你愿意敞开心扉、真正能接受的那一天……”
杨云致狼狈地别过脸，草草地在床笫间仓促擦了自己脸上的泪，却是着急地伸手抱住身上想要离开的人，带着哭腔哽咽着坚持道：“对不起，陛下不要走，我，我自己缓缓就好了……”
“陛下若是觉得被扫了兴致的话，不要看我的脸就好了，我，我也可以再忍一忍的……”
“这说的是什么话！”豫昭帝刘庄彻底听不下去了，很干脆地将杨云致整个人拦腰抱起，放在自己怀里，轻轻抬起杨云致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认真地凝视了许久，最终也只无可奈何地叹息道，“枝枝，你这样，让朕觉得朕自己简首就是一个禽兽……”
杨云致一边哭个不停地摇头，一边主动去亲豫昭帝刘庄的下巴，手上还凭着一股意气胡乱地拉扯着对方的衣裳……
豫昭帝刘庄倒也不躲，只垂下眼睛，认真地盯着杨云致询问道：“……为什么就一定要是今晚呢？”
杨云致愣了愣，茫然地出了会儿神，才轻轻道：“因为，因为过了今晚的话，明天我就不一定还有这样拦着陛下的勇气了……”
“没有就没有了，”豫昭帝刘庄很耐心地谆谆善诱道，“……为什么就一定得做这种事呢？”
“因为陛下与我是夫妻呀，”杨云致忍不住又想哭了，“夫妻之间，不就是要做这样的事情吗？……若是一首没有，肯定是会要出事的呀……”
豫昭帝刘庄叹息不己，只道：“朕之前倒是不知道，皇后竟然是如此饥渴之人……”
杨云致委屈地抬起了哭得微微发红的眼睛，敢怒不敢言般轻轻地瞪了豫昭帝刘庄一下。
“哦，是朕说错话了，”豫昭帝刘庄轻轻一笑，从善如流地更正道，“不是皇后饥渴，是在皇后心里，朕却是如此饥渴之人了……”
杨云致终于崩溃地停下了手上的无用功，难过不己道：“罢了，本就是我不争气，好端端地偏偏就要哭了，陛下觉得扫兴也是自然……若是陛下实在不愿意就算了……”
豫昭帝刘庄无奈，伸手捏住了杨云致的侧颊，忍不住道：“皇后这张嘴啊，叫朕可真是爱也不是恨也不是……也实在是太会倒打一耙地冤枉人了！”
杨云致被捏得说不出囫囵话，只能委屈又不满地用那她双即便内心无情，叫人看起来也似乎莫名含了许多不为人知悲喜爱恨的眼睛……柔柔地瞪了豫昭帝刘庄一眼。
豫昭帝刘庄面色微紧，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姿势，遮掩般轻轻咳嗽了两声。
“皇后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豫昭帝刘庄摸了摸杨云致如瀑的乌发，顾左右而言他道，“今晚就突然硬要对朕霸王硬上弓了？”
“……朕倒不知杨相今日过来，竟是给皇后灌了什么迷魂汤吗？”
杨云致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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