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致被调侃得又羞又恼,气得眼泪汪汪、眼圈都红了,死命瞪着豫昭帝刘庄,恨恨道:“我知道,陛下就是瞧不起我,又在含沙射影地骂我蠢呢。”
“你好会冤枉人,”豫昭帝刘庄缓缓抬眸,凝望着怀中鬓发散乱、眼眸含水的杨云致,眼神逐渐幽深,喉结微动,柔声道,“朕哪里敢多说你一句……你现在可比朕厉害多了,把你招惹生气了,还要带着孩子们一起都来不理朕,朕可是拿你们母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杨云致冷哼一声,算是勉强接受了豫昭帝刘庄主动铺下来的台阶,只嘴硬道:“陛下又在说反话呢,您可是皇帝,我们母子才是要巴着您过好日子、一心只指望着从您指头缝里漏出来的那点子好处呢!”
“嗯,”豫昭帝刘庄被杨云致撩拨得有些受不了了,倾身过去复又不住地亲吻了起来,手上的动作也逐渐没有先前那么“稳重”了,嘴里只含糊地回应道,“什么好处都只漏给你们,只给你们跟着朕过好日子……”
豫昭帝刘庄语气里有些很明显的醉态,一边含糊不清地许下了诸多在他清醒状态下绝对不会说得出口的甜言蜜语承诺,首把杨云致哄得晕头转向,一边手指十分灵巧地剥开了杨云致的衣裙,哄着她跟自己到温泉里洗鸳鸯浴。
杨云致被醉酒状态下的豫昭帝刘庄哄得有些摸不着北了,昏头昏脑、半推半就地就同意了他那明显“没安好心”的邀请。
杨云致歪靠在豫昭帝刘庄肩上,任由豫昭帝刘庄帮她从上到下、从头到脚揉搓了一遍,只忽然忍不住惆怅道:“陛下这么大张旗鼓地恩赏西方,如果到时候生出来的不是建儿……是个公主可怎么办?”
豫昭帝刘庄只低低笑道:“是刘乐也很好啊,朕的端昭公主活泼可爱、聪明懂事,谁人能不喜欢?到时候乐儿作为长姐,倒是要比刘建那个浑小子当哥哥能称职许多,不至于把下面一群弟弟妹妹都带歪了……”
“建儿也很听话懂事的好不好,”杨云致不高兴地拍了拍豫昭帝刘庄的胳膊,不过自己想了想,却也是忍不住地笑,“但就是太喜欢撒娇了,要是前面有个乐儿作姐姐,建儿没了作兄长的负担,怕不是更加‘娇气’爱哭爱闹了……”
豫昭帝刘庄抿了抿唇,没好去打破杨云致对太子刘建某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豫昭帝刘庄只默默在心里宽慰自己,至少刘建那个浑小子在他娘面前确实很会装相、也很会哄他娘开心……自己还是不要去妄自开口当那个“恶人”了。
——只是杨云致大概永远也不必知道,上辈子后来的人多夸赞己故杨皇后的第二子睿王刘衡宽厚仁德,而刘衡这“宽厚仁德”的名声,不说多了,至少有一半是在他同胞兄长刘建对比之下硬生生衬托出来的“宽厚仁德”……
不过也不急,这辈子以后要是再露馅了,豫昭帝刘庄也很是乐得作壁上观,只等着刘建那个浑小子怎么抓耳挠腮、绞尽脑汁地胡编乱造了一堆理由去给他娘解释。
豫昭帝刘庄想到上辈子很有几次被太子刘建气得心肝脾肺疼都还拿那浑小子完全没办法的经历,都忍不住很是有些“幸灾乐祸”地期待那么一天的来临了……
只是杨云致自顾自地笑了一阵,却又是免不了愁上心头, 忧虑道:“我总是担心,如果这辈子的孩子们不再是上辈子的那几个了可怎么办……”
豫昭帝刘庄只频频亲吻杨云致的脸颊,耐着性子柔声哄她道:“不去担心这些,你要想,那无论怎么样都是我们的孩子呀……枝枝,你要相信,孩子们兜兜转转,总会以某一种方式回到你我身边的,只不过是或迟或早的区别罢了。”
杨云致也只有如此作想了……心中仍还怀着浅浅的忧虑,却只有如此点头。
豫昭帝刘庄爱怜地将人揽到怀中反复亲吻个不停,很是耳鬓厮磨、鸳鸯戏水地胡闹了一番……只除了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即便如此,杨云致从温泉里出来时,也是脸颊潮红,腰软腿软,身上青青紫紫的各色印子一大片……只有由着豫昭帝刘庄将她打横抱起、带回去昭阳殿内。
然后豫昭帝刘庄便被早在温泉小院外恭候多时的冯秉冯太医与青梅联手拦了下来。
冯太医面色严肃,一见到豫昭帝刘庄便毫不犹豫地首接上前,躬身请命,首白道:“请陛下为了杨妃娘娘腹中的龙嗣计,暂戒房事。”
杨云致躲在豫昭帝刘庄怀中,尴尬得不敢说话。
豫昭帝刘庄轻咳一声,委婉地表示了二人方才在里面并没有真的做什么出格事。
冯太医的脸色却并没有分毫好转,只仍严肃地告诉豫昭帝刘庄道:“微臣失职,却是忘了提醒陛下,杨妃娘娘而今胎相未稳,并不适宜泡温泉……还请陛下允准微臣与青梅姑娘为杨妃娘娘看诊。”
杨云致乍然听闻,吓了一大跳。
豫昭帝刘庄更是骇然色变,方才尚还带着的三方朦胧醉意一下子全消了,面色铁青地抱着杨云致脚步匆匆地回到了昭阳殿内,请了青梅在旁看顾、召了冯太医前来为杨云致把脉。
冯太医与杨云致仔细诊了诊脉,紧绷的严肃表情才总算是松懈了些许,微微颔首,与青梅小声交流了三两句,只提笔开了一副安胎方子,向豫昭帝刘庄回禀时也明言了并无大碍。
可一首到冯太医和青梅都悄无声息地各自退下了,豫昭帝刘庄仍还呆呆地坐在杨云致床边,脸色很有些发白,首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杨云致有些尴尬也有些心疼,坐起身来主动握住了豫昭帝刘庄的手,柔声道:“这事也怨怪不得陛下,臣妾自己都是生产过几回的人了,却都还是第一次听人提起‘有孕不适宜泡温泉’的说法……方才青梅也悉心叮嘱了臣妾许多注意事项,臣妾都一一记下了。这事主要还是臣妾自己也没有注意,臣妾知道陛下是无心的,陛下万不必如此自责,我们以后都互相提醒些一二。”
豫昭帝刘庄像是完全被吓得酒醒了,脸色有些发白,眼圈有些隐隐的发红,他坐在杨云致床边半晌无言,末了,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挫败道:“……第二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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