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和野兽并肩走在长廊之中,戴陌戳了戳寅客后腰。
戴陌:“准备带我去哪?”
寅客抓住戴陌戳自己的那只手,“别急,马上就到了。”
少年的小手被虎兽宽厚的手掌握住,意外地很安心。戴陌反手握紧寅客的手,手指穿过缝隙,与其十指相扣。
虎兽嘴角微微上扬,浮现出一抹笑容。
两人走到了长廊尽头,寅客拉着戴陌左拐,眼前的景象不禁让戴陌愣住。
那是怎样一副景象呢?甚至就连戴陌都为之一愣。
黑巴克玫瑰铺满地面,那架在两人订婚时戴陌所弹奏的钢琴被摆放于庭院中心,西周墙壁上挂着的水晶灯发出的淡蓝色光芒与月光交织在一起。
寅客将一束黑巴克玫瑰捧到戴陌面前,戴陌接过花束。野兽牵起少年的手,二人行走于玫瑰地毯之上,缓缓走向那架钢琴。
戴陌:“怎么?想听我弹琴了?”
然而寅客只是轻轻摇头。
寅客:“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该去沐浴休息了。”
......
回到房间。
寅客:“这间房有两个独立的洗澡间,只是入口设在了同一个处。等你收拾好了在入口右拐,走几步就能看到,我先去另一边洗。”
说完,寅客在戴陌面前脱起了衣服,很快野兽便脱得只剩一件内裤。戴陌可一点不觉得不好意思,饶有兴致地看着虎兽。
寅客的声音带着点不可思议和鄙夷:“我说,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在你面前脱光?”
戴陌微微笑道:“大概,也许?”
寅客:“这间房有两个洗澡房,嫌尴尬的话你可以去右边,我会去另一边。”说完,虎兽留给戴陌一个难以琢磨的眼神,便进了沐浴间洗浴。
戴陌脱去衣物,随意拿了条毛巾便进了洗澡房。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浴缸,与其说是浴缸,不如称其为游泳池更为贴切。走到浴池边缘,低头看着氤氲的池水,闻到了一阵独特的清香。
温热的水面上漂浮着片片茉莉花瓣,白与蓝相互浸染,让戴陌想进去泡澡的欲望都放大了。
一道声音从戴陌身后传来:“还不快进去。”
回头望去,只见寅客正插着腰出现在身后。
寅客笑着说道:“我可没说过右边是另外一边,那只是你以为的。”
戴陌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内心OS:“开玩笑,我可是看过剧本的,你会做什么其实我都清楚。”
戴陌:“是是是...”
戴陌边敷衍着寅客边将身体慢慢浸入水中。
虎兽不急不躁地紧跟着下了水,感受着温水带来的舒适。
寅客:“这里的安心与舒适让你终于放下些许戒备,认真地享受一些事物。”
戴陌拨弄着水面漂浮的花瓣,声音中透着惬意回答道:“有你在身边,倒也用不着那些所谓的算计与戒备,挺好的。”
寅客背对着戴陌,解开蓝色发带,那如同烈火的长发散开,最后落于池水中。
戴陌看着野兽后背处那如同一双小翅膀的印记,不禁问道:“没想到你还有纹身。”
寅客侧过身子回答道:“那是寅家家族特有的“斑纹”,而且只在雄性后背才会有。”
戴陌:“看起来像对小翅膀。”
寅客:“家族中每头雄兽背后的斑纹都是“独一无二”,它还有个特别的功能。”
戴陌揣着明白装糊涂,问道:“噢?是什么?”
寅客笑着解释道:“伴侣间做完繁衍的行为后,斑纹将不再是黑色。”
戴陌面颊微红,脑海中浮现出一副场景。
戴陌:“会变成什么颜色?”
寅客调侃道:“那得问你自己。”
戴陌像是没听出野兽的言外之意一般,自顾自说道:“我想,它一定不止一种颜色。”
......
洗浴结束后的二人回到房间,戴陌往柔软的大床上首接倒去。
寅客脱去浴袍,换上了睡衣,侧躺在戴陌上方的位置,静静地看着戴陌。
戴陌:“那么,夜谈开始?”
寅客:“好。”
这时,一道出乎两人意料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寅伯都:“夜谈算我一个,我也可以说说寅客小时候的事情。”
两人同时向门口望去,寅客见状坐起身,说道:“你不去照顾母亲,来这里干什么。”
寅伯都似是有些不甘地稍微站到一旁,身后出现一位仆从,将点心放到房间的桌上。
寅伯都:“别谈太晚,你们都还受着伤。”
野兽离开了房间,仆从顺便带上了门。
寅客:“自我接手寅家开始,父亲便开始到处游山玩水,首到一年前我进入第9局,他才不情愿地回来。说实话,我己经有些日子没见过我父...”
似乎想到了什么,虎兽有些歉意地望着少年。
但戴陌只是微微一笑道:“别顾虑那么多,在我面前,你想说什么说便好了。”
寅客眼中透出回忆的色彩,声音温和的说:“还记得你十岁时为我画的那幅画吗?”
戴陌:“当然记得,某人还因此凶了我呢。”
寅客嘴角倾斜,带着笑意说道:“呵呵,那时候的我只考虑后果,从没考虑过你的感受。那时候的你只是个孩童,以孩童的思维努力完成着大人的期望。”
戴陌将右手食指搭在寅客唇间。
“好啦,以你敏锐的洞察力,早就知道我不是你认识的rider助手了,不是吗?”
虎兽静静地看着少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戴陌笑得苦涩,说:“人生三幸,于我而言却多了一幸。这一幸就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我是你的爱人,也可以说不是。因为我知道,这世界都是虚假的,你也是虚假的。”
咔咔——
世界犹如镜子般破碎开来,在完全碎掉之前,戴陌看着镜中的寅客对着自己温柔地一笑,随后便消失不见。
戴陌:“......抱歉,这里再美好,也终究是虚幻的,是那人与我的赌约。”
一阵刺眼的白光将世界覆盖,戴陌闭上眼。
片刻后,一阵微风拂过发梢,戴陌慢慢地睁开双眼。
眼前还是那座巨大的钟表,不同的是,其中指针的位置发生了变化。
“恭喜你戴陌,赢下了赌约。”
声音从戴陌身后传来。转身与白狼面对面,戴陌平静地望着白狼。
白狼打趣道:“为什么不继续了?你不是很想改变他的结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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