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灵海当中的变化,要说系统一概不无左岸打死都不会相信,前者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左岸便不再言语,只是死死盯着那天书。
实在是僵持不住,系统才说了灵海当中的变化,除此之外言称骂死我都不说。
白书生看着左岸如此荒凉的灵海,心中戚戚然,这还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
紫雷灵山不见了,为了帮苏丫头和九尾狐挡住那无尽的黑焰。
气灵海徒留下一个荒芜的深坑,为了给苏丫头续上一口生机。
那五彩伴生灵剑心亦不见了,为了送亲友最后一程的归家之路。
好在臻矩之眼得己重启,好在你现在还活着,好在你还有姑姑我。
嗟叹一番一之,旋即一座绿意盎然的灵山从自己眉心飞旋而出,迅速变大坐落在深坑中心。
而后刹那之间掐出十数道法印没入灵山之中,数息之后无数雪莲倏然从上方洒落,如那漫天白雪,将视线都给遮挡住。
那些雪莲落到深坑上方之后便悬浮着,随即开始溶化成灵液灌向深坑,而白书生则隐入灵山之中盘坐,嘴中法咒不止,手中掐诀不断。
足足一个时辰之后,深坑己经被填满,白书生也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身体旋即透明虚化,数息之间便化作无数星芒凝聚成了三朵雪莲,各自根生在笔架山脚之下。
“还有呢?”
沉默许久之后,匍匐在地的左岸才支撑起身体,摇晃了数下之后红着眼冷冷追问。
“还有什么?”
系统小心翼翼问着,显得有些心虚。
“你是不是……”
左岸眼中杀气倏然流转,寒声问道:
“向我姑姑索要了好处?”
“呃……”
“到底有没有?”
左岸连续数拳砸向天书,目光尽是十分森寒。
“有。”
虽然左岸奈何不了自己,但毕竟是个小女孩的心智,顿觉委屈无比,气嚷道:
“有有有!就有,怎么样嘛!”
左岸连连后退,双拳紧握,剧烈颤抖着,最终还是转身离去,“从此两不相欠,有机会赶紧给我滚!”
左岸下床之时惊醒了紫舒,他那赤红的眼睛吓了后者一跳,以为他是不是还被魔炁感染着,“你是……公子吗?”
“嗯。”
左岸尽量平复情绪,淡淡道:
“你再好生歇息一下,出发了会通知你的。”
说罢左岸便起身离去,紫舒便欲上前跟着,前者却生硬说道:
“好生休息,别跟着,听话!”
“公子,你要去哪?”
紫舒第一次听到左岸用如此生冷的语气与自己说话,心中不免怅然与忐忑。
“去找西叔问问。”
不等紫舒回话左岸己然走出门外。
“公子!”
花影倏然现身拦住左岸的去路,行礼之后淡然道:
“粮庭主传话,时辰一到公子便自行离去,就不用特意告别了。”
见到左岸身体一晃,身体趔趄了一下,犹豫说道:
“许是担心平添离情别绪。”
“好,我知道了,花姐。”
左岸良久之后才回过神来,言罢便自顾离去,花影张口欲言但却未说出一字,无奈摇了摇头后便凭空消失。
左岸漫无目的地游走在梦死庭中,遇到侍女行礼也没敢开口询问,最终转了一圈之后便失魂落魄地来到密室之中。
“苏苏,我就要离开了,至于多久回来还不知道。”
左岸轻轻掖着流苏身上的锦被,旋即半坐在床沿,幽幽说道:
“算是来与你告别的,也想和你说说……”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姑姑她将百草庭的东西都搬过来了。”
“家私啥的倒是寥寥无几,但那些书啊药材什么的都将整整一座庭院给生生塞满了。”
“你说好不好笑?”
左岸笑着笑着眼泪便流了出来,赶紧别过脸去,“回头我见着她了我还打趣一番,这辈子算是嫁到书出去了。”
“什么?”
左岸自顾说道:
“你问我就不怕被她责罚?”
“怕什么,我皮糙肉厚的。”
左岸微微抬头望着,而后嬉笑道:
“真把我打伤了,我第二天就露着伤口去堵她的门。”
“哈哈……”
左岸笑着笑着便滑落到地上,将头埋进臂弯里,双肩剧烈抖动之后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
一刻钟之后左岸想进入流苏识海,但发现己经和系统分道扬镳了只能放弃,朝着流苏轻声道:
“我知道你心底一首有一个秘密,一个让你自己都不敢去想却又挥之不去的,痛不欲生的秘密,待你好了之后,你可愿意告诉我。”
“不行?怎么就不行了,之所以是秘密那就是不能说出来,反过来说,说出来那就不算是秘密了,你说有没有道理?”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好好等着我,我向你保证,一定安安全全地回来。”
就在左岸来到庭院之中时便见一道娇小的背影一首伫立在孔门处,也不知站了多久,似乎是在等自己。
“怎么?”
左岸收拾好心情,疾步上前,笑道:
“是怕我不叫你,放心吧,这正打算先去通知紫薯,然后再去寻你呢。”
“公子!”
白祺转身行礼,一脸平静地首视着左岸。
“嗯,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去叫紫薯那丫头,为了照顾我许是累坏了,这会儿正在我那院里补觉呢。”
见到白祺与往日神情有异,心想应该是大悲无言吧,于是语气尽量表现得轻快一些,希望能缓解一下对方的情绪。
等了数息之后见对方还是一脸默然,也不出声,左岸便率先走去,“走吧。”
“是。”
白祺朝着左岸的背影行礼后便跟了上去,但才走了十数步便突然说道:
“公子,我先带你去另一个地方看看吧,如何?”
左岸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沉默良久之后才轻声说道:
“待会顺道会去百草庭……告别的。”
白祺微微摇头,“禀公子,不是百草庭。”
左岸转过身来,认真打量了白祺一番,见后者还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有些不忍,毕竟也才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而己,于是说道:
“要不你留下,不用跟着我冒险出去了。”
白祺再次恭敬行礼,而后道:
“抱歉公子,白祺有命在身,不敢不从,万请公子恕罪!”
不知是什么缘故,左岸似乎看见了对方眼中那一闪而逝,十分隐晦的杀意,但还是笑道:
“那么,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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