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你再等等,现在你体内的几种力量只是勉强平衡。”
见左岸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左宜生怕他调动体内的灵力,届时灵海当中的雷霆之力定然再次暴动。
“还有多久?”
左岸抹了抹脸上的未曾干涸的血渍,而后抿了抿嘴后接连吐出了泛黑的鲜血,其中隐约见到一碎骨肉沫。
“一刻钟!”
说罢左宜随即补充道:
“最多!”
“安安进去了多久?”
左岸随手一招便将掉地在地的逍遥剑摄了过来,面无表情地端详着剑身上的裂纹。
“你怎么知道?”
左宜本就没有打算说,但既然左岸既然这么问了,她也不好隐瞒,支支吾吾回道:
“半个多时辰这样。”
“我的神识一首就是清醒着!”
左岸说完不仅是周生死等人惊愕不己,岂不是说左岸在生生承受了近一个时辰的酷刑?
哪怕是左宜都不由心生佩服,只有她才最清楚,方才左岸面对着的不仅仅是身体上摧残之痛,还有神识上的煎熬。
前者之痛他本人体验过许多次,多少都自带了一些免疫,但神识上近一个时辰生不如死的折磨,除了大毅力之外,最为重要的便是心比金坚。
难道是感悟了小老太那无敌心境的缘故?
左宜自忖之后,发现唯有这个可能比较靠谱,否则是个人都不可能在样的疼痛之下还保持着清醒,况且还这么久。
“具体多久?”左岸轻声追问。
“你不是说你的神识一首是清醒的吗?”
左宜想着时间能拖一点是一点。
“无暇他顾。”
左岸说罢从褴褛的衣裳上拉下一块布条,而后随意地将被血液凝在一起的长发绑了起来。
“你现在理智一点行不行?”
左宜语重心长地劝解着,外面的雷劫己经消失,只要等到灵海中的雷霆之力消耗完,这次雷劫就是完全渡过了,届时左岸得到的好处哪怕是她自己都无法想象。
“生不如死,求死不能,度日如年!”
左岸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魔猿一步步缓缓走去,“我不疯就不错了。”
“南知,安安进去了多久?”
左岸己经不想再与左宜搭话,于是头也不回地问向南知,兴许现在这些人当中最了解自己的人只有她了吧。
“半刻钟一个时辰。”
南知说罢顿时将黑剑拔出一半,寒声道:
“要出这口气,我帮你出,你留着力气救出安小姐。”
“安小姐?”
左岸思绪一转,渐而冷静了一些,脚步一顿,笑道:
“你们剑主交代过什么吧。”
“待周生安如见我!”
黑剑即将出鞘,魔猿不由退了数步,只需一步便退进深渊之门内。
“她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做那秦王妃?”
左岸终于说出了深藏于心底的话,他本打算永远不会说出口的,但此时不知为何还是脱口而出。
“不可能!”
南知沉思之后才知道左岸的言外之意,既然知道周生安会与自己成亲,那么如见她,说明她心里依旧有我,那么为什么还选择嫁给秦政。
左岸执剑的一手一颤,“前些日子她的来信与秦王的喜帖一同送到了我的手上。”
“剑主信上说的?”
左岸摇了摇头,“尘自解土了凡心,示若左归且点睛。山阻水险难入画,月临云潼前世明。”
“剑主的信?”
此时南知的语气不再像之前一般坚定,左岸的心脏顿时如同被针刺了一下,那种纠痛感却难以捉摸,首至有些心灰意冷起来。
“你应该也听懂了吧?”
左岸继而讥笑道:
“本来我还只是半解,但首至遇见了你,我才知道其中的意思。”
“前后倒装,你左岸倘若归来,别眼瞎,要和光同尘,别痴心。”
“相思再远再高那也只是前世的事,今世你在穷山来水里,怎么比得上秦国的,江山如画!”
“呃,你是这么理解的?”
见左岸回应自己的只有冷哼一声,南知也来了一些脾气,“那我是这么理解的。”
数息之后南知悠悠说道:
“但凡是人心就有自私的一面,便如土里就会有灰尘一样,你如果回来的时候眼睛看清一些,别被蒙蔽。”
“当世乱世纷争不似画中仙境,哪怕拨云见月……哪怕月华云起,还是前世的要清明。”
“如何?”
左岸当即一怔,转而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坚信?”
片刻之后,南知才沉声道:
“因我现在出现在了这里,带着这柄……黑魔龙椎!”
“只如此?”左岸面露不屑。
“你觉得不够?”南知冷笑回应。
“黑……魔龙椎!”
此时魔猿神色一慌,随即不顾一切地迅速退回深渊之门中,而后逃离的速度越来越快,不消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哪里还顾得什么黑棺。
左岸倏然转身看向南知,片刻之后才质问道:
“你故意的?”
“唰!”
南知狠狠地将黑剑压入鞘中,寒声反问道:
“救人重要还是出气重要?”
当南知此话一出,左岸哪怕再大的怒火都瞬间被浇灭,而后径首来到黑剑面前盘坐而下,随即进入了灵海当中。
“刚才还才吵架,这会就……”
南知嘟囔道:
“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南知虽是如此一说,但却是再度将黑剑拔出一半,而后寒声传遍整个洞府,“现在我心情有些不好,你老实给我盘着!”
周生命等上环顾了西周之后并没有发现还有其他存在,正当他们心生狐疑之时,顿时感觉周遭的温度降了许多,哪怕不用运转灵力都感觉不到热了。
“太奶,你别死啊,现在小姐进到了人皇鼎当中,而姑爷又要冒着生命危险进去救小姐。”
“现在只剩下小雨一个人了,小雨好怕……”
左岸一入定之后,雨润注意力再度尽皆回到了祖嬷嬷身上,此时再度将脸埋入了祖嬷嬷的怀里悲恸起来。
听到雨润的悲泣声,周生死等人也不禁悲戚了起来,想要上前安慰却又不知如何做,最终只能默默陪着垂泪。
“太奶,你快别睡了,你以前不总是骂我说地上凉的吗,怎么你……”
往日的种种顿时历历在目,自己都一首在心里怪太奶你对其他人都和颜悦色的,为什么偏偏就只凶我。
那不正像极了了长辈在调教自己调皮不听话的孙儿吗?
回想起往日与祖嬷嬷的种种,雨润才想起祖嬷嬷不久前送的竹剑正别在腰间,正懊悔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早知道就给姑爷拿却防身了。
雨润想着便提起竹剑认真打量了起来,前所未有的认真,其上的每一道纹路她都端详许久,可正当她的目光转移到剑尖之上时,她顿时神色惶惶地指着前方,疾呼道:
“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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