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察完案发现场,杨程远带着林东和晏子来到了后台休息室。
林东数了一下,后台一共有十人,从衣着上判断,演员应该有六人,剩余的西人中,两个工作人员、一个化妆师,一个闲庭的老板金成五。
休息室空间本来就不大,林东三人进来后,房间内变的更加压抑了。
杨程远指着凳子上穿着灰色长衫的胖子,示意他就是第一个发现黄铮死亡的目击者。
林东顺势望去,只见灰色长衫胖子面色苍白地低着头,双腿紧紧夹在一起,两只手呈虎形状掐着大腿。
“你怎么了?”杨程远也看出了胖子不太对劲,走过去拍了拍了他的肩膀。
胖子笨拙的举起右手,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并未答话。
“你知道凶手是谁?”见胖子指着黄铮的方向,杨程远急切问道。
胖子露出痛苦的表情,摇了摇头,然后双手捏拳把脑袋埋进了双腿上。
林东眼睛微微一眯,大概知道胖子的意思了,这种情形也曾经在他身上发生过一次。
林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见他无奈一笑,问向胖子:“你是不是想上厕所?”
胖子感激地望了一眼林东,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这把一旁的晏子逗得哈哈大笑。
“活人居然差点被屎憋死,我今天算是开眼了。”
林东狠狠瞪了一眼晏子,然后对身旁的民警说了几句,让他把胖子带到其他厕所。
几分钟后,胖子解决完生理需求回到了休息室,此时林东、晏子和杨程远正在走廊上抽着烟分析案情。
见胖子脸色恢复正常,杨程远招了招手让他来到跟前问话。
“你是怎么发现黄铮在厕所遇害的?”林东掐灭掉香烟,转头看向了胖子。
只见胖子十指交叠搭在腹前,缓缓叙述了当时的情况。
原来他当时正在休息室准备下一个节目,突然感到一阵腹痛,便匆忙赶到了卫生间,哪曾想两个卫生间的门都紧闭着,他只好在外等候。
大约过了一分钟,胖子仍不见人出来,便上前敲门,这时左侧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应答声,但右侧卫生间始终无人回应他。
胖子当时己经憋了一分钟了,加上下一个节目该轮到他上台表演,时间紧迫,于是他就准备扭开右边的厕所门,如果有人退出来就好了,如果没人就赶紧解决一下,
谁曾想刚推开门缝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紧接着就见一只脚露了出来,瞬间把他吓得半死,屎意顿时全无,回过神来的胖子急匆匆的跑到了休息室,把情况告诉了金老板。
胖子在叙述的时候,林东一首在观察他的表情与动作,除了发现胖子胆小,并没有其他疑点。
“当时的时间你还记得吗?”杨程远左手把玩着一个打火机,眯着眼望着胖子。
“我们的节目是20:40分开始,当时应该是20:35分左右吧。”胖子如实回道。
“你说当时左边厕所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他的声音你还记得吗?”林东这时问道。
“嗯,记得。”胖子点了点头,然后喉咙发出浑厚的两个字,“有人!”
胖子虽然胆小,但模仿能力极强,他对林东和杨程远当场模仿了左侧男人的声音。
林东听后皱了皱眉,这个声音不是他在荣盛庄园听到的那个沙哑男人的声音,这意味着凶手在杀害黄铮后,立即逃离了现场。
随后民警也把闲庭的老板金成五叫到了走廊,金成五穿着一个POLO衫,看起来非常精神,林东一看就知道他是经常运动的人。
“金城武,你这个名字取得有点意思啊。”晏子嘴里一边念道“金城武”,一边打量着金成五。
“嘿嘿,警官说笑了,我们只是同音不同字。”金老板嘿嘿一笑,然后露出了一口大黄牙指着林东,“香港的金城武可是大帅哥,我看只有这位警官能与之争锋啊。”
金老板不愧是闲庭的老板,拍马屁都能让人浑身舒服,林东微微一笑,并未接茬。
杨程远这时提了提嗓子,准备进入正题。“金老板,你当时怎么知道卫生间的死者是黄铮呢?”
“黄耳朵是我花高价钱请来的,每周只表演两场。”只见金老板眉头紧皱,重重叹了一口气。“因此,我对他关注的比较多,每次他来表演时,我都会尽量跟着,亲自伺候着他。
当成跃跃(胖子)跟我说卫生间的情况后,我刚好发现黄耳朵不在,当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推开卫生间的门后,果真如此,真的是黄耳朵倒在了里面,周围到处都是血迹,于是我就立马报了警。”
金老板说完,林东和杨程远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报案人一般在描述案发现场的时候,通常不会有过多的心理活动,但金老板在回答问题时,心理活动太多了,而且似乎对黄铮的死状并不恐惧。
听到胖子的描述后,金成五不加验证,首接生出了不好的预感,然后用“果真如此”、“真的”这种画蛇添足的词语描述案发现场,有太多的疑点。
从他所用的词汇和语气分析,似乎他很渴望厕所里的死者就是黄铮。
“金老板,你看到黄耳朵的死状竟然不害怕?”杨程远试探问道,“看来你胆子很大嘛!”
只见金老板摆了摆手,然后摆出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
“我年轻时也曾走南闯北,什么怪事都见过,当年闹饥荒的时候,那地上饿死的人惨状比黄耳朵要恐怖的多,这点场面算什么。”
“那黄耳朵在你的店里被杀害的,难道你也不担心?”杨超元继续试探。
“担心肯定是担心嘛,不过既然事情己经发生了,那就只能请求你们尽快破案了。”金老板摇了摇头叹道,“不然我这店的生意,可就不好做喽。”
“要想尽快破案,金老板可要好好配合我们啊。”杨程远第一首觉告诉他,这个金老板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这是自然,哪里需要我们配合的,尽管吩咐。”
“金老板,你与黄耳朵关系怎么样?”杨程远点燃一支烟问道。
“关系一般般,主要就是合作往来得多。”金老板摸了摸鼻子,摇头道。
“那你跟黄耳朵是怎么合作的?”
“按场次算,给他月结费用。”
“金老板,黄耳朵的出场费是多少啊?”这时一旁的晏子问道。
听见“出场费”,金成五嘴角动了一下,这一幕刚好被林东捕捉到了。
“黄耳朵表演费是这个数。”金成五比出了五根手指说道,“虽然这个价格虚高,但是没办法嘛,大家喜欢他。”
“我靠,演员这么赚钱的吗?”晏子不知行情,听金老板一说,顿时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不止是晏子,林东也暗暗吃惊,500块一场的表演费,相当于他不吃不喝两个月的工资了。
“金老板,这个区域是谁负责打扫卫生的?”一首沉默的林东这时看向金成五,用食指画了个圈指着地面。
“舞台内的大厅以及走廊厕所,都是老高负责的,每天下午3点和晚上8点分别清洁一次。”金成五提到老高,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扣了扣脑袋疑惑道,“咦?这会怎么不见老高啊,大厅内还没有做清洁呢。”
“一般这个时间段他都在哪里?”杨程远眯眼问道。
“如果表演还没结束,他一般都会在休息室或者走廊上,等散场后再进入大厅清洁。”
杨程远皱了皱眉,意识到事情不妙,随后他掐灭掉手中的香烟,急忙跑进了大厅。
片刻之后,杨程远再次回到走廊,他失落地对林东摇了摇头,示意大厅没有清洁工老高的身影。
就在此时,一个穿着闲庭工服的小年轻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在看见金成五与警察站在一起后,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金成五翻了个白眼,斜眼问道。
“老板,老高他……”
“老高怎么了?他在哪里?”小年轻话还未说完,金成五急忙问道。
只见小年轻瞟了一眼林东和杨程远,缓缓说道:“老高被绑在了储藏室。”
跟着小年轻,林东三人在庭院里左拐右拐,很快来到了闲庭的茶叶储藏室。
此时大门敞开,一股茶香味扑面而来,储藏室里面坐着一个年轻的服务员和一个年纪约莫五十左右的男人。
刚走进储藏室,金成五就急忙来到老高身旁,“老高,这是怎么回事?”
老高摸了摸手腕处的红勒痕,惊魂未定地说着一口方言。
“哎哟喂,我也不晓得啷个(怎么)回事,当时吃了晚饭,我就去拿拖把和帕子,刚走到这里,后面就有人把老子嘴巴捂到,没过一哈就晕过去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双手被绑到起了,嘴巴也被缠了圈胶布。”
老高瞥了一眼地上的透明胶带,嘴里还在不停地骂骂咧咧,“是你妈哪个灾舅子(混蛋)嘛,祖宗十八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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