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蝉鸣声裹着热浪扑在培训教室的玻璃窗上,把所有人的影子都烤得扭曲变形。
在热浪中,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概论、中国近现代史纲要、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形势与政策以及当代世界经济与政治这5个政治科目学习,也将迎来收官。
辅导老师如此帮学生们回忆——
《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用唯物辩证法转动思维逻辑,在“物质与意识”的辩证里看清世界的本质;
《毛中特》如展开的历史长卷,从新民主主义革命到新时代治国方略,在“八个明确”“十西个坚持”里勾勒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清晰脉络;
《近代史纲要》似一条血泪交织的河流,从鸦片战争的屈辱到新中国成立的荣光,在“开天辟地的大事变”中懂得复兴之路的厚重;
《思修法基》像一盏温润的灯,在“理想信念”与“法治精神”里照亮青年的价值坐标;
《形势与政策》则如实时更新的雷达,在复杂的国际风云里捕捉“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时代强音。
老师在讲台上推了推眼镜,手中的激光笔在投影仪上划出一道红光,“最后一遍划重点,这些标红的部分闭着眼睛也要背下来。”
话音未落,A4纸印刷的背诵提纲己经哗啦啦传到每个人手中,纸页间还带着油墨未干的温热。
接下来,就是老师要求学生“两天”死记硬背时间。
“什么?两天,背下5本书的重点?”艾敬、阿K异口同声。不,应该是培训班全体学员唉声叹气。
“是的,两天背诵,大后天来一场模拟大考!”老师神采飞扬的宣布。
“啊!”全体学生一脸惶恐的惊诧。
“不要怕,提前感受模拟,也是一种战胜恐惧的勇敢。”老师开始打鸡血。
该来的,总会来的。既然躲不过,那就当做享受吧。
艾敬、阿K开始争分夺秒的背诵、复习筹备。
夜深了,308寝室的台灯依然亮着。艾敬对着提纲上的“八个明确”默背,忽然听见阿K在床帘后嘀咕:“‘十西个坚持’像十西颗星星,连起来就是北斗七星的plus版。”
两人隔着床帘笑作一团,提纲上的红笔批注在灯光下跳动,像撒在深夜里的萤火虫。
很快,模拟考试的铃声响起,3个小时的考试从早上9点开始,由培训老师老胡监考。
艾敬盯着面前的政治模拟考卷,只觉得那些“唯物史观”“剩余价值”的知识点像一群在烈日下乱撞的苍蝇,明明每个字都眼熟,组合在一起却成了天书。
“把准考证号写清楚。”老胡的声音从讲台传来,保温杯底磕在金属桌面上,发出闷响,“最后一道分析题是押题,好好答。”
艾敬深吸一口气,钢笔尖在“如何理解社会存在与社会意识的辩证关系”题目下洇出小团墨渍。
她想起昨晚熬夜背的笔记:“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社会意识反作用于社会存在”,可具体怎么展开?她的笔尖悬在半空,忽然听见后排传来阿K的叹气声,像被扎破的气球。
教室风扇发出恼人的嗡鸣,艾敬的背心早己被汗水浸透,黏在脊椎骨上。
她偷瞄阿K的试卷,只见好友正在“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论述题里画箭头,把“生产关系”和“国家政权”连得像团乱麻。
“别慌。”老胡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吓得她差点折断钢笔,“按我教的‘三段论’来:原理、展开、结合实际。”
他的地中海发型在阳光下反光,像顶微型探照灯,“比如这道题,先摆原理,再拆成‘决定’和‘反作用’两点,最后举个例子——就说你们年轻人爱刷的短视频,是不是社会意识对社会存在的反映?”
艾敬恍然大悟,笔尖在纸上疾走,把“短视频文化”和“信息时代生产方式”扯在一起,写到“社会意识具有相对独立性”时,忽然想起李冬阳给她发的鼓励微信“加油,艾艾”。她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笔下的字也轻快起来。
阿K趴在桌上哼哼唧唧:“我好像把‘商品二因素’写成‘资本主义二重性’了,这题是不是没救了?”她的额角抵着冰凉的桌面,防晒霜混着汗水在脸上搓出白屑,像撒了把盐。
艾敬递过一瓶冰镇汽水,瓶盖“啵”地弹开:“老胡说过,多选题靠keywords,简答题靠结构,论述题靠扯——你只要把框架搭对,分就不会太难看。”
她拧开瓶盖时,汽水气泡溅在准考证上,把“艾敬”两个字泡得发皱,像她此刻皱巴巴的神经。
如果真正的考研也这么“轻松”就好了。艾敬立马警醒了一下自己:“紧张点,紧张点。”
阿K的笔尖在“共同富裕”的论述里画星星,忽然转头小声:“你说许静她们在北京,会不会也在跟‘五位一体’搏斗?”她的睫毛上挂着汗珠,像沾了露水的草叶,“申缘那家伙,说不定又在申论里写‘奶茶经济促进就业’。”
艾敬笑出声,想起寝室群里今早的消息:申缘发了张培训教室照片,配文“卷到天荒地老”,许静回复了个熊猫头流泪表情包。
她低头看表,指针指向十一点三十分,阳光正斜斜切过老胡的保温杯,把“为人民服务”五个字照得发亮。
最后一道分析题是关于“人类命运共同体”,艾敬咬着笔杆,忽然想起在色达看到的经幡——那些五彩布条在风中翻飞,不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最好比喻?
她奋笔疾书,把“全球化”和“经幡共舞”联系起来,写到“和平与发展仍是时代主题”时,窗外忽然滚过一阵闷雷,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
“收卷!”老胡的声音盖过雨声,教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叹息。艾敬看着自己写满的答题纸,忽然发现“共同体”的“共”字少写了一横,像道遗憾的缺口。
交完试卷,她打开手机,是父亲打来的夺命连环CALL。艾敬赶紧拨过去,是姑姑接了电话,说父亲生病住院了,己经进手术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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