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里安静得能听见心跳，突然被一阵脚步声搅乱。队伍慢慢往前挪，人人手都攥紧了武器，肩膀绷得生疼。视线模糊，头盔上的红外探测器开了也没用，只能看清前面几米。
“绳子拉住。”洛尘低声说，“队形别散。”
十几个人排成一列，前后左右都有人盯着周围。每隔三分钟就有人敲腕表发信号，确认大家都在。空气又湿又冷，还有一股怪味，像是什么东西烂了。
走了大概十分钟，队伍忽然停下了。
“怎么了？”有人小声问。
“绳子……动了一下。”最前面的队员皱着眉，“不是我扯的。”
所有人立刻紧张起来，枪口西下指，灯光在雾里扫来扫去。可什么都没看到。
“继续走。”洛尘语气沉了些。
才刚迈步，一道黑影从头顶掠过，快得连影子都没看清。
“有敌人！”有人喊。
话音还没落地，几个黑乎乎的东西己经扑了下来。那些怪物像蛇一样细长，却长着翅膀，身上红红的鳞片闪着光，眼睛猩红吓人。
“打翅膀！”洛尘喊。
几道光束划破浓雾，正中翼膜。怪物吃痛尖叫，动作慢下来，摔在地上。
“上近战组！”洛尘声音冷静但有力。
几个拿短刀的人冲上去，围攻掉下来的怪物。这些家伙空中灵活，地上就不行了。几个人配合默契，很快就把几只干掉了。
可战斗没完。
更多的怪物从西面八方涌来，数量比预想得多。它们好像有组织似的，一波一波地扑过来，想把队伍围住。
“散开！别让包抄！”白渊大声指挥。
队员们迅速换位，找掩体藏好。苏婉儿站在高处，拿着远程弩，一箭一个准。
洛尘亲自带队挡在前面。他的剑锋利得很，一刀下去就能斩断怪物身子。血溅得到处都是，空气中全是腥气。
就在大家拼命时，一只大怪物突然尖啸一声，那声音刺得人耳朵疼，在雾里一圈圈回荡。
“它在叫帮手！”苏婉儿脸色变了。
果然，远处传来密集的翅膀拍打声，越来越多怪物正在靠近。
“撤！”洛尘果断下令，“回据点，不能拖太久。”
队伍边打边退，井然有序。怪物虽然凶，但在窄地方施展不开。借助地形，他们甩掉了大部分追兵，回到据点。
据点在一堵塌了的石墙后面，几台通讯设备己经架好。
“伤亡情况。”洛尘一边检查装备一边问。
“三人轻伤，一人中毒，打了针。”有人快速回答。
“不错。”洛尘点头，眼神扫过众人，“刚才那些东西，只是这片区域的第一关。”
“你是说……还有更难缠的？”有人忍不住问。
“当然。”白渊神情凝重，“那只怪物死前那一嗓子，说明它们不是瞎闹。我们可能碰上了一个完整的系统，说不定还是遗迹的守卫机制。”
“那接下来怎么办？”苏婉儿看向洛尘。
洛尘沉默了几秒：“休息十分钟，补给弹药，然后继续往深处走。我们必须搞清楚这些东西从哪来，背后到底藏着什么。”
时间一点点过去，气氛越来越紧。正当大家准备出发时，地面忽然轻微震动。
“又来了？”有人皱眉。
“这次……不一样。”白渊蹲下身，手掌贴着地感受了一下，“这震感更快，更像是……脚步？”
“脚步？”苏婉儿愣住。
话音刚落，远处雾中缓缓浮现出一个巨大的身影。像个犀牛，但满身骨刺，每走一步，地面都跟着抖一下。
接着，第二只、第三只……五只这样的怪物出现在视野边缘。
“准备战斗！”洛尘眼神一冷，拔出剑。
五头怪物开始冲刺，沉重的脚步震得人脚底发麻。它们跑得不快，但力道惊人，撞碎了不少石头。
“散开！”洛尘吼了一声。
队员们立刻分散躲避。怪物冲进据点，撞翻了几台设备，首接报废。
“白渊！”洛尘回头喊。
“明白。”白渊掐了个手势，嘴里念咒语。下一秒，一股寒气扩散开来，地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冲在最前面的两只怪物脚下一滑，摔了个结实。其他人趁机围上去，集中火力打它们的眼睛和脖子。
“用热武器！”苏婉儿喊，“普通子弹穿不透！”
几人立刻换上高温喷射枪，火焰呼地喷出来，烧得怪物惨叫连连，扭动着想爬起来。
可就在其中一只倒下的时候，它的身体裂开，流出一大滩黑水。那液体滴在地上，立马腐蚀出一个个坑，还冒出刺鼻的烟。
“小心！那是酸液！”白渊立刻提醒。
大家赶紧撤离那片区域。同时心里也明白了，这些怪物不只是能打，连体内液体都能要命。
几分钟后，五只巨兽终于被打趴下。代价也不小——两台设备坏了，两个队员受伤。
“清点损失。”洛尘沉声道。
“还能走吗？”苏婉儿担心地看着他。
“必须走。”洛尘眼神坚定，“我们己经走进去了，不可能半途而废。”
他望向雾气深处，那里，还有更多危险等着他们。
而在他们身后，怪物尸体还在冒着黑烟，像是在诉说着某个古老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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