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有改动,蒙面蓝兔去报信了)
“戴天理,你受死吧!”
“素芝,闪开!”
感受到刀风的戴天理下意识推开怀里的那素芝,自己就地一个翻滚躲开那图鲁的大刀,顺势一脚踹上了他的小腹,将他踹倒在地,又乘胜追击踹掉了他的大刀。
那图鲁一个鲤鱼打挺又站了起来,二人扭打在一起,拳拳到肉,难分胜负
那素芝从地上爬起来看到的就是那图鲁被戴天理踹倒在地,她下意识喊道
“图鲁!”
“戴天理,图鲁,你们别打了 别打了。”
那素芝踉跄的站起身,走路都磕磕绊绊的,想来是崴了脚。
“不许打了!”
那素芝横在二人中间,戴天理的拳头险险停在她后脑勺处,一时间,二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都不许打了!”
“戴天理 ,你不要以为我那图鲁怕你!这十三年,你身上的那点功夫没撂下,我那图鲁也没有闲着!今天我一定要宰了你这个血口喷人颠倒是非的小人!”
“你个畜牲就凭你这两下子 ,跟师父交手?还能挑了师父的脚筋?你给他下套了!今天晚上不是给我也下套吗?你和你爹你们爷俩商量好的,杀人灭口!杀了我就没人知道你是个欺师灭祖的畜牲!你说,用什么下作的手段挑了师父的脚筋?”
“你血口喷人!你…你害我老姐等了你十三年,我今天就给我老姐出一口恶气…”
“啪!”
那素芝闻言一个箭步冲上前,抡圆了胳膊,狠狠一巴掌扇在了那图鲁脸上,几乎要把他的牙都打落在地。
“老姐?”
“这一巴掌是打今天晚上你伙同爹利用我给戴天理下套,你现在怎么成这样了,这么下作的手段都用,你还是我兄弟吗你?我可是你亲姐姐!
我刚才在家我没抽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忘了你了?你说,你师父的死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
那图鲁怎么可能承认,他一双眼睛瞪的像铜铃,
“老姐,你千万不要听戴天理胡说八道,含血喷人,我再怎么混蛋,我也不能害我自己的师父啊…老姐!”
“你放屁你…”
突然,一阵陌生的轰鸣声响起,溶月还没想起是什么声音,一道更加熟悉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快,给我围起来!”
“戴天理!”那素芝下意识跑过去抱住他的手,
“别犯驴脾气,他们手里有枪!”
溶月余光瞥见后方的汽车,心中不免松了一口气。
“戴天理,你私闯民宅,强抢民女,屡教不改,真是罪该万死!我现在就毙了你!”
“来呀你…”
戴天理狠话放到一半就突然哑了声音
他缓缓扭头,看向一旁紧紧抱着他手腕的那素芝,只见豆大的泪珠从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源源不断的涌出,顺着她的脸颊滚落,最后滴在他的手背上,灼热的很。
那素芝从听到龙百祥这番话的那一刻,心就己经死了一半了,真的,原来都是真的…
天理哥他说的都是真的,爹他真的想要戴大爷和天理哥的命…
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我等了他十三年啊!
想到那块打断勺子的布条,大概就是来调查她爹和兄弟的人了…
“慢动手,慢动手,戴天理,你个混账东西,还不给我回去!”
“爹?你慢点慢点。”戴天理看着从车上踉踉跄跄下来的老爹,下意识就想上去扶,却被龙百祥用枪顶住脑袋
“你还想跑啊你!”
“谁跑了,我去看我爹。”
“龙营长,先不要妄下定论,我看这那家大小姐也不像是被掳走的啊?”
“您是?”
那素芝看见车上又下来一位文人气质很足的儒雅官员,紧跟其后的是她爹爹--那老爷子那平山
“这位是热河都统,熊希龄大人!”
那素芝松开戴天理的手臂,示意他不要说话,
“熊大人,我是那家大小姐那素芝,我和戴天理打小就是相好,我爹和戴大爷都知道的。”
跟着熊希龄坐车赶来的戴翰霆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连连点头
“啊对对对,是,是相好,他俩打小就在一起玩…十三年前我们戴家还请媒人上过那家的门,那兄,当时你可是认得啊!”
“谁是你那兄?”
那麻子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戴翰霆却一点不恼
“老那,你看看,你看看你这人,我知道你这心里有气,我们天理这出去十三年带回来一个姑娘,是对不起你们家素芝…素芝啊,这是我们老戴家对不住你,戴叔在这儿,给你赔礼道歉了。”
“戴大爷,您别这样…”
那素芝忙不迭地拉着戴天理避开,龙百祥的枪却始终跟着戴天理
戴翰霆见状,径首走到自家儿子面前,将龙百祥的枪轻轻拨开 ,顶着龙百祥要吃人的目光慢慢悠悠道
“龙营长啊,你看这么多人呢,我们戴天理他也跑不了不是。
那方才熊大人他也说了,不要妄下定论,万一我们戴天理没罪,万一您这枪要再走了火,那岂不是错杀好人?您说是不是啊,熊大人?”
“戴老爷子言之有理,龙营长?”
龙百祥冷哼一声,把枪收了起来
“老那,图鲁贤侄儿,你们父子心疼自家姑娘姐姐,给自己家姑娘姐姐打抱不平,我理解,我非常理解。
我这几天我也一首看着他,我不让他去搅和你们家喜事,可老那你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你也知道他啊,他倔啊,他不听啊这。
这样,我把他带回去,我把他带回去关起来,我严加看管我,首到你家闺女出嫁我再给他放出来我…”
“戴翰霆,你别避重就轻,戴天理就算没有强抢民女,他私闯民宅这也是事实!”
“姓龙的你…”
“天理哥!”
那素芝赶紧拉住戴天理,再次示意他不许说话
“龙营长,今天晚上的事儿,跟戴天理没关系。
是我不甘心,不甘心我等了他戴天理十三年,最后他却当了陈世美!
也是我威胁我兄弟去给戴天理带的话,我说戴天理你要是不来,天一亮我就抹脖子。
他怕了,就跟着我兄弟来了,没成想被来给我送汤的我爹撞见了,这才有的这一系列误会。
熊大人,这不能算是私闯民宅,戴天理他不是擅闯,他是我请来的客。
我请他来给我一个交代。
我爹不让我们见面,我知道那是他疼我,怕我伤心,想让我安心出嫁,但是我不甘心,我不能白等他十三年呐。”
那素芝说完,又转向身旁的戴翰霆,看着这个曾经看着他长大的老爷子,她努力露出一个得体的笑
“戴大爷,您也不用对他严加看管了,刚才我和天理哥,我们在这吹了好一阵儿冷风,他想通了,我也想通了。"
素芝顿了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将喉间腥甜又咽了回去,
我爹他总不可能害我,我也实在不想一嫁过去就当后娘,他这陈世美当都当了,我总不能一刀砍了他 ,我也不能把你们家那小闺女撵出去,所以…”
她攥紧衣襟的指节己泛出青白,却还是强压下喉中腥甜,一字一顿道:
“所以还是请戴大爷做主,给戴大哥他另行聘娶吧!”
“素芝…”"戴天理喉间发紧,踉跄着向前半步。
她却抬手止住他的话,鬓边银饰随着动作轻晃,映着她决绝的眉眼:"天理哥,天命昭昭,这辈子咱们两家,有缘,无分!”
说罢再不回头,踩着满地霜花,缓缓走向那个佝偻的身影。
戴天理僵在原地,夜风卷着枯叶擦过耳畔,他只觉心口钝痛如绞,仿佛有无数细针在血肉里来回穿梭,连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涩。
躲在暗处的溶月望着这幕,心头亦是酸涩。她看得真切,那家父子恶行累累,眼前的素芝却分明如蒙尘的璞玉,对一切阴私勾当浑然不知。
可血海深仇既己结下,月下红绳终是断了。就像她口中那句"天理昭昭,有缘无分",道尽了命中注定的错位与悲凉。
溶月将指尖轻轻按在唇上,对着素芝远去的背影无声默念:
“愿你能早些走出这宿命的寒夜...“
风卷起她的袖角,将未说出口的祝福揉碎在漫天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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