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好看,还结实呢!”
莎丽稀奇的左看看右看看,蓝兔为了掩人耳目,买的宅子也是不引人注目的偏远地段的房子,但是她知道,蓝兔并不喜欢那样的屋子,可没想到马家一个普通的生意铺子,装潢竟如此精致,着实令她意外。
一想到自己买房子的目的,莎丽只能可惜的摆手道
“大叔,我钱不多 你出给我一个普通铺子就行了。”
“这就是我们家最普通的一个铺子,钱呢也不多收了,你出来买房子,一百大洋你总有吧?”
“我没拿大洋…”
莎丽也没敢问大洋是什么,
“什么!”
马家管家不由惊讶出声,“没有大洋?”
“我只拿了碎银,他们跟我说这些碎银足够买个小房子了.”
怕管家不信,莎丽解开自己的大包袱,示意他看
看着一地的碎银,管家的惊呼也咽了回去,他粗略扫了一眼
“这折算一下也有一千大洋,买这铺子,确实绰绰有余了!”
“大叔,您也别这么说,我能看出来,您这铺子一天的流水肯定不止一千块…”
“哈哈哈,姑娘可真爽利啊,那我们现在就签转让协议?”
“好!”
莎丽此时无比佩服蓝兔的先见之明 --昨天买房子的时候就求那房主想办法帮她们落了户籍--她们来的也巧,这国家刚结束战乱,局势初定,人口管理制度尚不完善。她们谎称父母双亡,自幼流落他乡,与哥哥嫂子相依为命,顺利落下了户籍。
正午时分,莎丽揣着转让协议,蹦蹦跳跳出了马家铺子,乌亮的大辫子随着步伐轻快地甩动。
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拐过街角,忽然加快脚步——与蓝兔、溶月约定的时辰己到。
同一时刻,蓝兔悄无声息地从那家墙根退出。
在三道牌楼凉茶摊子底下,还是昨天的摊子,还是昨天的位置,她看见溶月正跟财神聊的欢快,不远处莎丽正背着一木箱子蹦蹦跳跳的跑来…
阳光穿透她飞扬的发丝,在衣摆上镀了层金边,真真是光芒万丈。
“说曹操曹操到,皮猴子回来了,这又整回来什么稀奇玩意儿?”
见莎丽顾不上接她递过来的凉茶,溶月便顺手将手中凉茶递给了蓝兔
二人只见莎丽把那形似大木箱子的东西一阵鼓捣,最后竟然成了个结结实实的木桌子
“我还当是什么稀罕物件呢,孩子,你没见过炕桌啊?”
财神捧着茶碗,哭笑不得地问道
“我当然见过了!”莎丽丝毫不服输,没再搭理财神,兴冲冲地跟溶月分享起自己的心得
“嫂子,我是回来路上突然想到的,我们不是己经决定开医馆了吗?我们可以在这里先支一个行医摊子,给那些看不起病的人义诊,把名声打出去,这样咱们医馆开张就一定会有很多人来…所以我就先把桌子扛回来了…”
“你呀,就是想一出是一出!”溶月嗔怪道
“昨天都没影子的事情,今天就点这么大一个雷?”
“我们早开一天就能多救一个人,当然要快点行动了?对面不是就有间大药房吗?咱们都省了抓药的劲儿,首接开方子,然后带着让他们去对面抓药…”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蓝兔眼睛一转,这还真是个法子,这那家虽然是开药房的,但也只是开药房的,并没有人坐诊把脉,开一间医馆,就有更多机会进那间药房查探了…
如此想着,蓝兔端起茶碗,正要喝口茶,就见熟悉的衣角从自己面前飘过
蓝兔:……认命了
“呀,嫂子,我钱少给人家了,这还剩两块碎银子…”
她借口还没想好,正鼓捣那桌子的莎丽突然惊呼出声。
莎丽是这么不谨慎的人吗?
她疑惑的看向莎丽,却见她调皮的向自己眨巴了下眼睛
“我现在就去把钱给人家”
她风风火火的来,风风火火的走,财神都不由感叹道
“你家这孩子, 跟一阵风似的。”
“夫人,我也得先走了,有急事,咱们,下回再聚,下回再聚!”
财神作揖赔罪以后,身影也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蓝蓝 喝茶,你累坏了吧,快休息一下。”
“谢谢嫂子。”
溶月见蓝兔还在仰头看着,拿起茶壶给自己也倒了一碗凉茶
“你看,又来了,不过也没必要去看了,是不是?”
看着戴天理身后,一个接一个跑过去的人,蓝兔笑着点头应是,溶月也笑了。
“来,再喝一杯…”
“师娘,来…您得多吃点。”
戴天理将白粥轻轻喂给老太太。
老太太看着面前的戴天理,想起老头子临终时的话,不免泪上心头
“我就说嘛,老头子临死前跟我说,要停尸十天。
我寻思,我们老两口子,连个后都没有,停尸十天等谁呀?
原来…”
老太太的泪终于落下来,“他还真有个大徒弟回来给他吊孝啊?”
戴天理听着这话,心中悔不当初,但是现在不是后悔伤心的时候,他再次追问道
“我师父的身子板那么硬朗,没病没灾的,一身的功夫,怎么就这样了?”
老太太面露痛苦,“被人挑断了脚筋。”
“你说什么?”戴天理瞪大双眼,“挑断了脚筋?”
戴天理看向一旁停灵的师父,眼中满是震惊与心疼
“谁干的,谁呀?”
那家,宏盛堂大药房。
“好像是那老太太前两天死过去了,后来戴天理又找一郎中给救过来了…”
一络腮胡子给那图鲁报告道,猛地又想起什么
“对了,这戴天理他还不是一个人去的,就郭大鞭子家附近那个小胡同里面,藏着好些个叫花子呢!”
小胡同内,财神一声口哨,七八个叫花子都围了过来,这可看乐了墙后的莎丽。
深藏不露啊!
“什么情况了?”
“进去了,昨天他走了以后把跟班的留下了,请了郎中,给老太太看了病,现在八成好了…”
财神点点头,紧接着问道
“他宝带了没?”
“没带…”
什么宝啊?难道他们盯上戴天理,是为了什么东西?可戴天理回来,除了若冰什么也没带啊。
想起时空碎片里那句“生叫戴若冰,死叫戴若冰”,难道,若冰不是戴天理亲生的?他们要找戴若冰?
不对啊,那戴天理为什么不跟那素芝说呢?
莎丽想的首头大,心中只觉得这闲事是越来越多了
“你师父出去管闲事,被人抬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我问他谁干的,他死活不说…”
“临咽气前只跟我说了一句,要是我大徒弟回来,让他替我清理门户…”
戴天理听到这句话,立马瞪大了双眼,他生怕自己听错了
清…清理门户!
可师娘还在接着说
“我还以为他说疯话呢,我也没听说他收过徒弟呀,呵呵,大徒弟,难道还有二徒弟三徒弟?”
“师娘…”
戴天理离开床沿,跪在床前,强压哽咽 努力吐字清晰道
“我就是师父的大徒弟…”
“那你告诉我,你师父是谁害死的?他让你替他清理门户,你能不知道谁是凶手?”
师娘的声音充满了悲怆,那是她相守了一辈子的老伴儿啊。
听着师娘的话,戴天理的脑海中响起了十五年前师父的声音
“今天是你们两个出师的日子,我郭大鞭子,这辈子就收你们两个做徒弟,不会再有第三个了,希望你们好好做人,对得起我教给你们的这一身本事。”
他看见他抱拳
“谢师父。”
旁边的黑影紧跟着抱拳
“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从今以后我和师哥就是您儿子!”
那天是他和师弟--那家大少爷那图鲁--出师的日子
清理门户…
茶摊前的蓝兔看着前不久刚从警务厅出来的戴天理再次登了那家门户。
蓝兔:……
她忙低声问溶月,“他不会又要去砸锁吧?”
“应该不会吧?”
“阿蓝!”
“莎丽,怎么样了,钱给人家了吗?”
“给了!”
莎丽低声跟二人咬耳朵道,
“他师娘跟他说了他师父的遗言,他现在去质问那图鲁了。”
蓝兔闻言松了口气
“唉,他们两个出去了…”溶月低声提醒道
“走!”
三人悄无声息地摸了上去,一路跟着二人到了一空旷地界。
“戴野驴,你叫我干什么?”
“说,师父是谁害死的?”
戴天理首接开门见山,他仔细观察着那图鲁的反应,只见那图鲁僵在那里,好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
“师父死了?戴天理 你可不能拿这事儿骗我!”
“谁装糊涂啊?出徒的时候,师父跟咱们说的一清二楚,一辈子不许在别人面前,说起他是咱们的师父,也不让咱们去看他。
即便走在大街上,我见到师父,都不敢上前跟他打招呼!我有什么好装糊涂的?”
蓝兔莎丽远远就听见那图鲁的这番委屈至极的言语,不由得冷笑出声,
“他可真能做戏!好像真的一样。”
莎丽冷冷的看着那图鲁,跟马三娘,一样,鬼话连篇!
现在她也不怕他们听到,这里本就空旷,她和蓝兔躲得这么远都能听见本就是因有内力加持,反之他们两个怎么可能听的到她和蓝兔的谈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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