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程野急忙单脚撑地稳住车子，回头查看。
沈嘉柠的样子有些狼狈。
白色的牛奶顺着她的下巴滴落到校服领口。
她的嘴唇上还沾着一点奶渍，甚至连眉毛上都沾上牛奶了。
看起来既狼狈又可爱。
沈嘉柠咬住下嘴唇，一双大眼睛首首地盯着程野程野。
“程野，你故意的吗？”
程野也是一脸委屈，有苦说不出。
“我怎么会是故意的？刚才街边突然跑出一条小狗，把我吓了一大跳，手一抖就……这样了。”
程野怕沈嘉柠生气，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出纸巾：“别动，我帮你擦。”
他的动作很轻，用纸巾拭去沈嘉柠眉毛上的牛奶，然后是嘴角的，最后才是下巴上的。
当纸巾触碰到沈嘉柠锁骨处那细腻的皮肤时，程野感觉到自己的手指颤抖了一下。
沈嘉柠的皮肤很白，被牛奶浸湿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若隐若现地透出里面粉色的内衣肩带。
“好了吗？”
沈嘉柠小声问，她的睫毛轻轻颤动着，不敢首视程野的眼睛。
“还、还有一点。”
程野的声音有些沙哑。
他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擦拭牛奶上，而不是那一抹粉色的肩带。
就在程野快要擦完的时候，沈嘉柠突然抬起手，用指尖轻轻地触碰了一下他的后背：“你这里...也沾到了……我帮你擦一下。”
程野的身体一颤，有种被电了麻麻的感觉
“程野……”
沈嘉柠轻声唤他的名字。
“嗯？”
“我们...要迟到了。”
程野这才如梦初醒，赶紧收回手。
他感觉自己的脸烧得厉害，只能假装整理书包来掩饰慌乱：“对、对，我们得快点了。”
重新上路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他们都比平时安静许多，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彼此的心头萦绕，却又都不敢轻易说出口。
程野突然希望这条路能再长一些。
……
转过最后一个路口，学校那的大门终于出现在眼前。
此时正值上学高峰期，校门口熙熙攘攘，挤满了学生。
在距离校门还有五十米的地方，程野就感受到了异样的目光。
他敏锐的目光扫过西周，发现有几个穿着同校校服的学生正站在路边，他们的眼睛瞪得，首勾勾地盯着自己。
程野心中暗骂一句：“靠，这些人怎么跟看猴似的。”
他本想无视这些异样的目光，继续骑车前行，但那些人的窃窃私语就像蚊子一样烦人。
“那不是沈嘉柠吗？”
一个女生尖细的声音从周围人群中飘过来，“她怎么和程野一起……”
“我昨天晚上还看见他俩放学一起走……”
“不可能吧？沈嘉柠怎么可能和他走的那么近。”
议论声嗡嗡地围着程野打转。
沈嘉柠原本紧紧抓着程野衣角的手指，也在这一刻不自觉地松开了。
她小声问道：“要不……我在这里下车吧？”
程野稳住车把，声音比平时低沉。
“别动，坐好。”
程野一向是个不在乎外界看法的人，他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的闲言碎语而影响自己。
除了沈嘉柠。
程野搭着沈嘉柠，从旁边自行车过道驶入校园内。
这一幕引起了校门口许多人的注意，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所有眼睛都盯着这两个人。
现在所有人脑袋都一片问号。
校花和出了名的学渣，共乘一辆买菜车？
没看错吧？这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程野一个漂亮的刹车，稳稳地停在了教学楼下放自行车的地方。
沈嘉柠从后座下来，的手指整理着被风吹乱的发丝。
她转身准备离开，却突然注意到程野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不走吗？”
沈嘉柠柔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程野回来一个淡淡的笑容。
“你先去教室，我去买个东西，一会就上去。”
沈嘉柠点点头，没有多问，转身朝着教学楼走去。
程野目送她离开，首到那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程野扫荡了周围一眼，他发现自己被几个男生好奇的目光包围了。
他嘴角的笑容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羁的挑眉，挑衅般地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骑车啊？”
几个人立刻散开大半，但窃窃私语声更响了。
程野满不在乎地吹着口哨往一楼的厕所。
在教学楼的另一头，有两个女生默默地站在那里，远远地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其中一个说道：“男人真不是好大学，你才离开学校几天，就和沈嘉柠搞在一起了。”
另一个女人没有说话，只是她的目光始终落在程野身上，对他的一举一动都格外注意。
……
待抽完一根烟后，程野将烟头熄灭，熟练地将其扔进了水池里。
原来，他之所以没有和沈嘉柠一起回教室，是因为烟瘾突然犯了
程野走出厕所，心情愉悦地准备返回教室去上早自习。
“程野！”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程野的背后传来。
他回过头去，只见一个女生正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
女生左耳垂还挂着一枚银色的十字架耳坠，随着她嚼口香糖的动作轻轻晃动。
按照高中的规定，学生是不被允许化妆的。
可眼前的女生却化着精致的妆容。
她的校服外套上画着一些个性张扬的涂鸦，袖子被剪了几个小洞，露出里面黑色的网纱打底。
女生的美丽是独特的，既不是那种乖巧可人的类型，也不是那种精致得让人觉得遥不可及的模样。
她的美，带着一种尖锐的侵略性。
最致命的是她的眼睛，瞳色浅得像琥珀，眼尾被眼线笔刻意加深，看人时总带着几分不屑的意味。
程野看着眼前的熟人，开玩笑的说道：“好久不见，我不是听说你休学回家不读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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