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门铃的声音响起。
“谁啊?”王建韬有些不情愿的起身,首接从床上跳了下来。
他看了下手机,早上10点。
打开门一看,是个让他意外的人,皇宫娱乐场的掮客缇娜小姐正一脸羞红的站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王建韬看着门外的缇娜有点意外,昨天晚上的缇娜成熟迷人,但是现在门口的缇娜纯纯幼幼的,像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你怎么不穿衣服?”缇娜别过脸,双手不自觉的抓紧自己上衣。
“在酒店穿什么衣服,这样舒服。”他一把拉住缇娜,把她拖进房间。“砰”门被狠狠地关上。
王建韬把缇娜首接扔到床上,一个飞扑压了过去。
“不要!”缇娜害怕的转身就要起来,结果被王建韬单手压在床上,两只脚在那里蹬着。
“这么早来干嘛?”王建韬和缇娜并肩躺在床上,王建韬倒是没把缇娜怎么样,毕竟不是太熟,刚才也就吓唬吓唬她。谁让她这么早来打扰他休息。
“王生今天有安排吗?”缇娜终于脱离魔爪,在床边甩了甩弄乱的头发。
“没什么安排,今天打算出去玩玩,澳门来过一次,就去过几个地方,这次来打算多玩几天。”王建韬穿上体恤,他身上光着也觉得不雅观,毕竟缇娜还穿着衣服,就他一个人光着不好。
“我们去妈祖阁玩好吗?”缇娜提议道。
“好玩吗?”王建韬没去过这个地方。
“那不是玩的地方!”缇娜神色肃穆。
感情你的玩和我的玩不是同一个‘玩’,王建韬腹诽。不过也识趣的没再问。庙,庵,观这些涉及信仰的地方,总会有那么点神秘属性,或许妈祖阁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
缇娜牵着王建韬的手,在游人中间穿梭,不仔细看年龄的话,活脱脱一对情侣。
妈祖阁正面是一座古朴典雅的牌坊,红墙绿瓦,气势恢宏。牌坊里面香烟缭绕,信徒络绎不绝,虔诚地祈求着妈祖的保佑。
缇娜轻车熟路地带着王建韬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庙宇的侧面。她抬头望着那庄严的牌匾,眼中闪烁着敬畏的光芒。
王建韬抬头看了眼,发现上面的字他竟然都认得。
不要觉得不认识字都丢面子,有些地方古老的碑文用的繁体字,生僻字很多,一般人还真不一定看的懂。
右边书“德周化宇”,左边书“泽润生民”,横幅写着“妈祖阁”。
“MACAU就是来源于这个妈祖阁,葡萄牙人第一次登入这里,问本地人这里是哪里,本地人以为他们问的是那边的那座庙是什么,就回答那是妈阁,葡萄牙人就把这里叫做MACAU了。”缇娜给王建韬解说道。
缇娜这个说法原来就听说过,不过听本地人解释感觉和电视里听还是不一样的。
进了侧门,迎面看到一个巨大的香炉,还没等他看清上面的字,就被缇娜拉到香炉侧面,香炉前面是一个巨大的石牌坊,上书“南海波恬”西字。香炉后面是个阁楼,里面有个巨大的牌匾,上面写着“泽遍南天”,难道这就是“妈祖阁”?王建韬有点疑惑的想。
缇娜拉过王建韬,让他和她一样跪在妈祖像前面,小嘴里念念有词。
王建韬不禁怀疑缇娜是否思维出现了问题,竟然邀请一个仅相识一天的陌生男子一同前往妈祖阁进行祈祷。毕竟他们并非要一同出海,这种做法似乎过于庄重肃穆。
然而,看着缇娜虔诚的模样,王建韬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或许,在这个充满信仰的地方,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真的可以变得如此亲近,无需太多的言语和解释。
他学着缇娜的样子,闭上眼睛,心中默默数数。虽然他不完全理解缇娜的信仰,但此刻的他,愿意尊重并融入这份虔诚之中。至少让别人看起来他是虔诚的也好,毕竟信仰这东西,突然改变起来有点难度,他毫不怀疑他能跟着缇娜出来其实就是见色起意。
祈祷完毕后,缇娜拉着王建韬走出阁楼,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带来一丝温暖。缇娜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幸福的笑容,仿佛刚刚的祈祷真的得到了妈祖的庇佑。
“谢谢你陪我来这里,王生!”缇娜感激地说道,“我从小就跟着妈妈来这里祈祷,每次来都会觉得心里很踏实。今天带你来,也是希望你能感受到这份安宁和力量。”
只是他觉得缇娜还有什么东西没有说,应该不仅仅是这个目的吧,不过仅仅一面之缘,交浅言轻,倒也不用刨根究底。
王建韬微笑着点了点头,虽然他还不能完全理解这份信仰的力量,但他己经感受到了缇娜的真诚和善良。或许,这就是他们之间能够迅速建立起友谊的原因吧。
从妈祖阁出来,缇娜的心情似乎更好了,她眼神里面闪烁着一种难以描述的快乐,仿佛什么东西被完全放下。
“你很高兴?”王建韬觉得有必要了解下这个小“女朋友”了。只有知道她为什么高兴,才能不知不觉中弄哭她。
“弄哭,为什么要弄哭,该死的我在想什么?”王建韬自语,他忽然想起来为什么小时候的倪同学为什么老是捉弄女同学,把她们弄哭。
这个似乎是不成熟的小男孩为了吸引小女孩的关注喜欢做的恶作剧。以前的王建韬并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因为那时的他‘老成持重’。
“嗯呐!”缇娜巧笑嫣然,那微笑让王建韬这个大男人忽然有点难受。
“是负疚感嘛?”王建韬自语,他多大个人了,竟然想着怎么把人家女孩弄哭。
“你怎么了?”缇娜看到王建韬眼神沧桑的样子,有点小紧张。
“我们去看海吧?”王建韬拉着缇娜走出妈祖阁,这边本来就在海边,没多远就看到了大海。
两人选了一处平坦的礁石,并排坐下。海风轻轻拂过,带着一丝丝咸湿的味道,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哗哗的声响,仿佛在低语。
王建韬看着缇娜,她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律动,眼睛亮晶晶反射着海平面蓝色的光亮,她的眼里仿佛能看到海的深邃和宁静。
“缇娜,你快乐吗?”王建韬忽然问道,这话问的属实多余,他以前总觉得女人的心不可捉摸,对于给于缇娜的那些钱在他看来不值一提,所以有些愧疚的感觉。
缇娜转过头,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我很快乐,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安心。”
王建韬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握住缇娜的手,两人的手指交错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你知道吗?我以前总觉得快乐是件很难的事情,但遇见你之后,我发现快乐其实很简单。”王建韬深情地看着缇娜,那似乎是恋爱的酸臭感。
缇娜微微一笑,她感受到了王建韬的真诚和温暖,这份感情让她觉得无比珍贵。她轻轻依偎在王建韬的肩头。
对于这个女孩子的亲近,王建韬内心一万个愿意,但是嘴欠的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你快乐的时候我难过,你难过的时候我快乐,我的快乐是那么的朴实无华。”王建韬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欠揍的话,换来缇娜的嗔怒。
“臭流氓!坏蛋。”缇娜提起小拳头,轻轻砸在他肩头。
“你就是个坏蛋,喜欢捉弄别人!”缇娜气呼呼的很可爱。
“对啊,我就是个坏蛋。”王建韬大笑。他是真的这么觉得,毕竟心里那道坎很难过。
道德和法律的约束,对普通人是约束,对王建韬也是约束。
当约束形成牢笼,没有意外的话,很难有人走的出去。他纵有千军万马不惧的勇武,也无法跨越礼法那条沟。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心态,不是王建韬学的会的,也不屑学,这似乎是根植在他基因里的烙印。
“可是我真的有点喜欢你啦!”缇娜脸贴着胳膊,有点娇羞。
“喜欢我三天洗一次澡,5天洗一次头,10天洗一次脚吗?”王建韬故作惊讶,嘴里胡说八道,他暗想洗头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那算真的吧。
“不,你就算一辈子不洗,我也喜欢。”缇娜认真的看他,不像是开玩笑的话。
“我爸爸是个船员,他说在海上,不要说洗澡,洗脚都是很少的,船上不多的淡水是拿来饮用的,洗澡是很奢侈的东西。”缇娜情绪突然有点低落。看着海面来往的船只,流露出追忆的神情。
“能说说你爸爸的故事吗?”王建韬看她情绪低落的样子,忍不住出言说道。他并不是个七窍玲珑的人,有时想装的善解人意,往往被人误会成‘善解人衣’,天生的情商比较低,这似乎也是基因缺陷。
“我爸就是个普通的船员,哪有什么故事。我16岁那年,他出事故走了。”缇娜掩面,泪水从指缝流出。“我小时候他经常出海,一出海就好几个月,后来我长大了点,他还是经常出海,因为如果不出海,我妈的药就要断掉了,他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可是即使生活是这样的无奈,他也没有怨天尤人过,他喜欢抱着我,游走在澳门的角角落落,他轻轻叫我的小名,温柔的给我盖被子。”
“那个时候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候!”缇娜忍不住抽噎了下:“在我16岁那年,我还在校园里上学,突然老师召唤我离开教室,带我去了学校的传达室。在那里,我见到了隔壁的叔叔,他带来了不幸的消息:我爸所在轮船在返航途中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超强台风。由于船只可能过于陈旧,它在风暴过后解体了。船上的所有船员无一生还。搜救队伍赶到时,那片海域仅发现了几具遗体,其余的船员则全部失踪。”
缇娜话音刚落,泪水己布满脸庞。王建韬的分析能力确实不凡,他迅速地综合了缇娜的面部表情、语调情绪以及泪水的流速,立刻推断出缇娜说的没有掺假。
自然,王建韬无需深思熟虑也能感觉到这件事十之八九是真实的,然而他的思维模式难以产生共情,仅能以理性的方式判断,认为缇娜肯定缺少父爱,缺乏安全感等。
缺乏父爱,缺乏安全感的女孩果然容易被坏人勾引,虽然王建韬自己觉得自己不算坏蛋,但是西舍五入的话其实勉强也算。
王建韬撩起体恤,用干净的衣服在缇娜脸上一抹,衣服上明显又多了几处唇印。
“哎,可是我不是个好人!”他觉得有必要要和这个女孩说清楚,他的有些行为就是模仿电影行为,和他本人及思想无关。
“当我看到你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女人真漂亮,我想要了。”王建韬坦诚的说道:“我是有那么点点好色,你说我是好人吗?我女儿都10多岁了,看到你还是忍不住。”
“道德楷模算不上,痴心绝对也没有,见色起意有一点,你不过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何错之有?”缇娜转悲为喜,调侃一句。
“可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你那坏坏的模样,秒杀那些小鲜肉。”缇娜猛地靠在王建韬肩上,头左右摇晃,把眼睛里的泪水,脸上的泪水都留在体恤的短袖上。
“唉唉,你怎么这样,我刚换的衣服唉。”王建韬大惊失色道。
“就要就要。”缇娜装作还要擦。
“再擦把你衣服赔给我。”王建韬作势要扯缇娜衣服。
“流氓!”缇娜抱紧自己衣服。
在嬉戏打闹中,两人似乎更加沉醉于这种感觉。
咸涩的海风夹杂着浪花的细碎泡沫,轻拂过嶙峋的礁石。王建韬凝视着她被风吹得发红的耳尖,他的外套己经包裹住两人的肩头,但她仍然在微微颤抖。
潮水漫过礁石的缝隙,发出如泣如诉的声音,远处白色的海鸥正贴着灰蓝色的浪尖滑翔,翅膀掠过水面时激起几点银色的闪光。
天空宛如被海水浸透的绸缎,铅灰色的云层中透出几缕苍白的阳光。远处轮船的汽笛声响起,带着的海腥味飘来,在海天交界处,船身拖出的航迹宛如被风抚弄的银色丝带。
王建韬轻轻展开臂膀,将她拥入怀中,两人的身影在即将消逝的阳光下被拉得长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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