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胡小山踏着露水前往穹盖森林巡视捕兽陷阱。
而陆远则早早来到铁匠铺开始一天的帮工活计。
"炼体术虽然是最基础的功法，但对我们这些干粗活的人来说最实用。"老张头指了指自己的胳膊，"练到第五层，单手就能举起三百斤的铁砧。"
陆远暗自咋舌。在地球上，这己经远超人类极限了。
"你要是真想学，等中午休息时，让小山教你。"老张头拿起铁锤，"现在先把这堆铁料收拾一下。"
正午时分，胡小山如约来到铁匠铺后院。
他手里拿着两个木碗，盛满了冒着热气的肉汤。
"你在家乡从来没听说过炼体术吗？"胡小山盘腿坐在石凳上，将一碗肉汤推给陆远。
"我自幼跟随师父上山学习，虽然说那里是我的家乡，可我根本不认识几个人好吧。我是从没听过炼体术这种东西。"陆远接过碗，小心地吹了吹热气："我很好奇，炼体术的作用为什么这么大？"
胡小山露出诧异的表情，他摇摇头，"在东山国，不修习炼体术的人怕是比会飞的猪还少见。"
"我们那儿...不太一样。"陆远含糊其辞，赶紧转移话题，"这炼体术到底是什么原理？"
胡小山三两口喝完肉汤，抹了抹嘴："说白了就是教你怎么调动体内的'气'。"
他做了个运气的动作，"普通人干活用的是蛮力，会炼体术的人用的是'气力'。"
见陆远还是一脸茫然，胡小山干脆站起身："来，我示范给你看。我现在是炼体三层左右，举起石磨没问题。"
他走到院角的石磨旁，双手抓住磨盘边缘。
陆远注意到他的手臂肌肉并没有特别紧绷，但那至少两百斤的石磨却被他轻松举过头顶。
"看到了吗？"胡小山放下石磨，"我没用多少力气，主要是靠'气'在支撑。但是'气'用光了，我就举不起来了。"
陆远若有所思："这'气'是什么？怎么产生的？"
"这个嘛..."胡小山挠挠头，"听村里的老人说，是从吃的食物里来的。炼体术就是教你怎么把这些'气'存起来，再用到需要的地方。"
他忽然压低声音："不过我听镇上的武师说过，真正的'气'不止来自食物，还来自天地间的灵气。只是我们这些普通人接触不到那种高深的功法。"
陆远眼睛一亮："还有其他功法？"
"当然有！"胡小山来了精神，"听说北扬州府的大人物们，修炼的都是能呼风唤雨的厉害功法。不过..."他耸耸肩，"那些都需要天赋和悟性。天赋不够，学也学不会；悟性不够，学会了也学不精。"
陆远追问道："那咱们村里有别的功法吗？"
胡小山摇摇头："炼体术是官府免费发放的基础功法，其他的..."他压低声音，"就是一些引气外放的技巧，连功法都算不上。村长那里可能有一两本别的功法，但也不是普通人能随便看的。"
见陆远有些失望，胡小山拍拍他的肩膀："别想那么多，先把炼体术学会再说。来，我教你第一式。"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胡小山耐心地教导陆远如何调整呼吸，如何感受体内的"气"。
陆远按照指示，却发现怎么也感受不到所谓的"气"。
"别急，"胡小山安慰道，"我第一次练的时候，花了三天才找到感觉。"
傍晚收工后，陆远独自坐在溪边，反复回忆胡小山的教导。
他尝试着用科学思维来理解这个世界的"气"——或许是某种生物能量？或者是未被发现的物理现象？
月光下，陆远忽然注意到溪水中有微弱的荧光闪烁。
他凑近观察，发现是一些细小的光点随着水流飘动。
当他伸手触碰时，那些光点竟然绕开了他的手指。
"这是...看上去好像和星髓散发的绿光物质很像？"陆远想起胡小山提过的天地灵气，这不会是一种物质吧？
他尝试着按照炼体术的方法呼吸，隐约感觉有一丝凉意顺着指尖流入体内。
这个发现让陆远兴奋不己。他整晚都在溪边练习，首到东方泛起鱼肚白。
虽然还是没能像胡小山那样调动"气"，但至少确认了这个世界的能量体系确实与地球不同。
转天一大早，老张头就看到陆远通红的眼睛，笑骂道："小子，修炼也要有个度！今天你就别打铁了，去仓库清点存货吧。"
仓库里堆满了各种铁器和矿石。
陆远一边整理，一边继续尝试感受体内的"气"。
忽然，他的指尖触碰到一块黑红相间的铁矿石，一股刺痛感瞬间传来。
"啊！"陆远猛地缩回手，发现指尖被矿石锋利的边缘划伤了，渗出了一滴血珠。
更奇怪的是，那滴血没有落下，反而像是被矿石吸收了。
陆远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忽然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被牵引着流动起来。
他福至心灵，立刻按照炼体术的方法调整呼吸。这一次，他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暖流从丹田升起，顺着经脉流向全身。
"这就是'气'？或者应该叫灵气。"陆远激动得差点喊出声来。
他尝试着将这股能量汇聚到手臂，然后轻轻一抬——原本需要双手才能搬动的铁锭，竟然被他单手拎了起来。
"我成功了！"陆远欣喜若狂。
随即铁锭又重重的砸在地上，刚刚聚集的微薄的'气'己经消耗殆尽。
虽然这股力量还很微弱，但证明炼体术确实有效。
更重要的是，他发现了这个世界的能量与某些矿物会产生共鸣。
傍晚时分，胡小山从森林刚回来，就看到陆远正在轻松地搬运铁锭，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你感觉到气的存在了？"
陆远笑着点头："嗯，多亏了你教的呼吸法。"
胡小山绕着陆远转了一圈，啧啧称奇："一天就入门，你这天赋不错啊..."
"两天，昨晚没睡。"
胡小山忽然压低声音，"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不止适合炼体术？"
陆远心头一跳："什么意思？"
"我是说，"胡小山神秘兮兮地凑近，"等下次去镇上，我带你去见个人，他是个大夫，擅长摸骨看相。他或许能看出你适合什么功法。"
陆远听着有点懵，心想：这大夫怎么还给人摸骨看相？到底是悬壶济世的郎中，还是走江湖的算命先生？这两样营生，怎么看都不像能凑到一块儿的啊。
陆远正要追问，仓库外传来老张头的喊声："你们两个小子，躲在那里嘀咕什么呢？快来吃饭！"
胡小山冲陆远眨眨眼："回头再说。"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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