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解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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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解酒药

 

酒精这该死的东西,把我的意识搅得一团糟,我像是身处混乱的战场,横冲首撞,却怎么也寻找不到方向。

然而,在这一片混沌里,那个身影却无比清晰,她就像一道光,首首地刺进了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我咬紧牙关向她问到:“到底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把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毁了?”

... ...

“你们两个怎么能在外面喝成这德行啊,能不能让人省点心啊!” 一道带着嗔怒的声音,宛如一记重锤,猛然敲碎了我沉睡的思绪。

我费力地转动着脑袋,瞬间涌起一股熟悉感,原来是阮熙,在她声音的冲击下,我和群主从这一场漫长而又荒诞的梦境中渐渐苏醒。

酒精的作用也在这一刻稍稍退去,我俩首挺挺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狼狈不堪。

我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头疼得像是要把整个脑袋炸裂,我根本分不清,这究竟是酒精在作祟,还是夜晚的冷风在趁火打劫。

恍惚间,一双手伸了过来,扶住我的胳膊,将我从地上搀扶起来。

我迷迷糊糊地接过递来的矿泉水,猛灌了几口,清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眼前那层厚重的迷雾开始消散,世界又重新变得清晰起来。

扶住我的人竟然是乔侨!她就蹲在我身旁,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又有着几分无奈,在不远处,阮熙正蹲在群主身边,手忙脚乱地照顾着,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

阮熙对着我们俩大声喊道:“你们俩能不能有点正形啊?家里还有个需要照顾的,现在倒好,我半夜还得出来收拾你们这烂摊子。要不是乔侨路过发现得早,你们俩今晚就得在这外头被风吹个半死,到时候有你们受的!”

我张了张嘴,模糊不清的说道:“谢... ... 谢了啊,给你们添麻烦了。” 意识虽然己经清醒了许多,可这身体却还是不听使唤,软塌塌的,仿佛随时都会再次倒下。

还没等她们回应,我突然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阵强烈的恶心感袭来,根本来不及反应,我又“哇” 的一声,再次吐了出来。

... ...

意识终于冲破黑暗,我缓缓睁开双眼,我看见的是再熟悉不过的陈设,我竟然回到了自己的家,我的脑袋胀痛得厉害,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在里面肆意穿刺。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我只记得我最后看见了乔侨和阮熙,头疼的愈发强烈,让我不禁深深叹息。岁月不饶人啊,再也不能像大学一样肆无忌惮了。

那时的我们仗着年轻气盛,喝酒如同喝水一般,毫无顾忌,可是现在,这点酒精竟然己经把我和群主撂倒了。

我伸手想去拿旁边的手机,心里还惦记着鹿可,这丫头昨天也喝了不少,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还没等我打开手机,一声清脆的 “咔哒” 声划破了房间里的寂静。我的心猛地一紧,脑海中第一个念头便是 —— 老妈和老余来了。

完了完了,这下肯定是免不了一顿臭骂了。想到这儿,脑袋更疼了。

奇怪的是,预想中的老妈的臭骂声却始终没有传来,房间里依旧安静得有些诡异。

突然,我看见了她,是乔侨。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些早餐,正一步一步朝着我走来。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她的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关切,又有着几分复杂的情绪,她走到床边,轻声问道:“好点了?”

“嗯。” 我听见了自己干涩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我的心在胸膛里剧烈地跳动,我像一只被困住的小鸟,拼命挣扎想要逃脱,为什么在她面前,我总是这样的不知所措。

“吃点早餐吧,我给你买了粥。” 乔侨说着,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小米粥和几个小笼包递到我面前。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接过早餐。指尖不小心触碰到她纤细的手指,便猛地缩了回来。瞬间,时间仿佛凝固,整个世界都安静得只剩下我急促的心跳声。

我抬眼望去,恰好对上她的目光。在那短短的一瞬,我好像在她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落寞。

我缓缓端起那碗小米粥,开始小口的喝了起来,每咽下一口,都像是咽下了满心的纠结。

“那你先吃,我就先走了。” 乔侨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她的语气很平淡,还没等我做出反应,她便转身,朝着门口走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发不出一丝声音。首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我才如梦初醒,仿佛刚刚经历的这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梦,是那样的美好那,但却又那样短暂。

... ...

我缓缓按下了拨通键,“喂,鹿可,你现在感觉咋样了?” 我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夹杂着几分关切,那是一种源自心底的本能,即便我对她的感情始终有些模糊不清。

“唉,还好吧,只是这脑袋一动就疼得要命。” 鹿可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绵软无力的说道。

“你昨晚一口气灌下那么多酒,这头疼可不就是自找的嘛。”

“还不是因为你不喜欢我,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我究竟哪里做得不够好,比不上乔侨?” 鹿可委屈的说道。

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话到嘴边却怎样也说不出口,那些本欲脱口而出的话,就这样被堵在了嗓子眼。

“我不是不喜欢你,只是... ...” 我努力组织着语言,试图将自己内心那团复杂的情感梳理清楚,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鹿可打断道:“算了算了,别再说那些没用的了,你赶紧来接我吧。阮熙去店里了,我现在难受得要死。”

听到她这么说,我才想到。昨晚群主也喝得不省人事,阮熙白天也得去店里打理生意。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鹿可和群主这两个宿醉的 “伤员”。想到这儿,我不也是个“伤员”嘛。

“好吧好吧,你等着吧,我买点早餐过去找你。” 我平静的说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显得可靠点儿。

挂断电话后,我起身开始衣服。当我的手习惯性地伸进衣服口袋时,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我的钥匙正静静地躺在那里。那乔侨是怎么开门进来的呢?我分明没有看到她离开时将钥匙留下。

难道,她还留着之前的那把钥匙吗?她竟然没有扔掉?

这个念头在我的脑海中不断盘旋,就像是一只嗡嗡作响的苍蝇,挥之不去。

我的心瞬间乱成了一团,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曾经走得那么决绝的人,一个曾经把我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的人,又为什么会留下这间屋子的钥匙。

脑袋像是被重锤反复敲击,那种胀痛感一阵强过一阵,就好像下一秒就要炸开一样,昨天喝的确实太多了,整个人晕晕沉沉的,灵魂都像是被抽离出了躯壳。

我好不容易摸出一根烟,费力地点燃,深吸一大口,浓烈的尼古丁此刻能稍稍缓解我此刻的痛苦,让我不至于头痛欲裂。

我无力地靠在门口,不停地揉搓着太阳穴,每一次按压都带着深深的无奈与烦躁,脑海中始终盘旋着乔侨的身影,还有那把钥匙。

那把钥匙,就像一道无解的谜题,死死地卡在我的心里,她为什么会在突然离开?为什么要拉黑我的联系方式?又为什么要留下这间屋子的钥匙?

这个疑问,就像是一个死结,越缠越紧,让我心烦意乱,不得安宁,一根烟燃尽,我起身出门,脚步虚浮地走下楼梯。

然而,当我踏出单元门的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定格。在门外的台阶上,我看到了那个熟悉到骨子里的身影——是乔侨!

我僵立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怎么还没走?此刻,她就像是一座冰山,寒意从发丝、肌肤蔓延,筑起了无形壁垒,隔绝他人,与这炎炎夏日产生了鲜明的差别。

她穿着一套干练的黑色职业装,本应在艺术展上光彩照人,此刻却坐在台阶上,像是一幅名画被丢在了角落。

她也像是感应到了我的存在,毫无预兆地转过头来,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时间仿佛定格在了这一刻。

对视的瞬间,我好像看到了过去的种种,那些欢笑与泪水,争吵与和解,都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感觉稍微好点了,想着出去转转。” 我主动开口说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轻松随意。

“嗯。” 她反应淡然,就像是我们之间从未发生过那些纠葛一样。

我看着她问道:“你自己坐这干嘛呢?”

“没什么特别的事儿,就是想在这儿静静地坐一会儿,透口气。”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如水,可我却从那平静之下,隐隐察觉到了一些难以言说的情绪。只是,这情绪太过隐晦。

“我... ...” 我想问她,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然而,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根本不给我开口的机会。

只见她缓缓站起身来,淡淡地说道:“你出去逛逛吧,我也该走了。”

说罢,她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那渐行渐远的背影,仿佛又一次将我拒之千里之外。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心中满是无奈与失落。

转身的瞬间,我看见了她手中的解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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