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boy!打算带我去吃什么好吃的啊?” 鹿可又这样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这丫头没再穿白天那身长裙,而是换上了一套干练的运动装,一头乌黑的长发被高高束起,还带上了一顶潮酷的棒球帽,整个人仿佛自带光芒,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我心里有点纳闷,这鹿可该不会在我身上偷偷装了定位器吧?怎么每次我前脚刚到酒店楼下,她后脚就跟掐准了点儿一样,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靠在车旁,嘴里还叼着半根没抽完的烟,嘟囔着说道:“群主他俩正张罗着吃火锅呢,叫咱俩一起去凑凑热闹。”
“你可拉倒吧!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说你请我吃好吃的吗,咋这会儿又变成群主请客了?”
我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回道:“哎呀,管他谁请呢,结果不都一样嘛。再说了,要不是我,群主能请你吃饭嘛?”
“行吧行吧,少废话,赶紧开车,我这肚子都快饿瘪了,再不吃东西,我把你方向盘啃了!” 鹿可在旁边一个劲儿地催促我说道。
我眯眼吐尽最后一口烟,看向鹿可。没多言语,我们俩便上了车,我发动车子,缓缓驶离酒店。
目光不经意间扫向身旁活力满满的鹿可,心里头又犯起了嘀咕:这丫头到底是哪儿来的这么多精气神儿啊?按理来说,女生生理期不都虚弱得不行嘛,我记得之前乔侨每个月那几天,整个人都蔫头耷脑的。可这鹿可倒好,跟个没事儿人似的,精力充沛得不像话。
我忍不住开口问道:“不是,鹿姐,你这还来着例假呢,咋跟没事儿人一样,就一点不受影响吗?”
鹿可一本正经地看着我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跟那些普通女生可不一样。她们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被生理期折磨得死去活来,我来例假啊... ...那只是为了掩盖我杀人的证据!”
“噗!” 我差点没被她这话呛得背过气去,哭笑不得地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可真能瞎扯,我看你不去写小说都屈才了!”
说着,脚下油门一踩,车子快速朝着 “Today” 咖啡店的方向驰去,夜晚的风将凉意灌进车窗,一扫白天那股子燥热劲儿,让人浑身舒坦。
七点多的天空,夜幕还未完全落下,天边残留着一抹淡淡的余晖,与城市中亮起的灯光相互交织,编织出一张朦胧而又暧昧的画布,莫名地给人以一种难以言喻的惬意,时间在这一刻好似慢了下来,让人们沉浸在这片刻的安宁之中。
... ...
“总算是到了。” 鹿可轻声呢喃着,白皙的双臂缓缓抬起,伸了个懒腰,而后蹦下了车。昏黄的路灯洒下了暖昧的光,将她的身影拉得修长。
我随后也下了车,熟练地燃起一根烟,深吸一口,烟草的辛辣瞬间在肺腑间散开。我看向鹿可说道:“走吧,去看看群主他俩准备的咋样了。
我俩并肩朝着店内走去,推开门的一瞬间,温暖的气息裹挟着火锅的香气扑面而来,店内,只有群主和阮熙二人,他们俩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正好能看见街上过往的行人。
桌上满满当当地摆满了各种菜品,火锅就放在桌子中央,热气氤氲而上,模糊了人的视线。
这原本就温馨的咖啡店,更多出了几分家的烟火气,那些平淡又真实的日子,似乎也在这热气中鲜活了起来。
“你们可算来了,再不来我和阮熙都要饿死了!” 群主洪亮的声音瞬间打破了片刻的宁静,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阮熙在一旁也跟着附和说到:“快坐快坐,水都烧开好一会儿了,就等你们下锅开吃了。”
我将手中燃了一半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和鹿可坐在另一侧,刚一落座,群主就如像变魔术样,迅速拿起啤酒瓶,给我面前的杯子倒满了啤酒。
他对着我说道:“今天无论如何都得和我好好喝几杯,上次在酒吧根本就没喝爽。” 说着,他伸手指向桌角,那里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三箱啤酒,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像是在宣告着今晚这场酒局的 “残酷”。
我皱了皱眉头,无奈地开口:“我开车来的,今儿就不喝了,等会儿还得送鹿可回酒店呢。”
“哎呀,别这么扫兴嘛!哥们儿我马上就要结婚了,婚后可就没这么自在的日子了,以后你想找我喝酒,哪还有机会呀。等会儿让你嫂子送鹿可回去,绝对没问题。” 群主一边说着,一边眼神暧昧地看向阮熙,脸上挂着幸福的笑。
阮熙迎上群主的目光,又看向我,温柔地说道:“少喝点也成,我这怀孕也喝不了酒,鹿可这丫头等会儿我会安排好的,要是不方便,就让她跟我回家住,你们哥俩今晚要是醉了,睡店里也方便。”
鹿可安静地坐在我身边,灯光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她精致的轮廓,她垂着眼眸,沉默不语,最近这段日子,各种事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向我涌来,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
此刻,望着面前这杯泛着泡沫的啤酒,心中涌起一股冲动,猛地抄起酒杯,扯着嗓子大喊一声:“干!”。便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势必要将所有的烦恼都一并冲走。
... ...
几轮酒过后,屋内的气氛愈发浓烈,暖黄的灯光在酒精的作用下也变得有些迷离。
群主像是突然来了兴致,猛地一拍桌子,扯着嗓子问道:“我说,你究竟是怎么把鹿可这丫头追到手的啊?你瞧瞧,凭什么她们都喜欢你啊,这一点也不比乔侨差啊!”
鹿可也喝了不少,也许是被酒精点燃了内心的情绪,没好气地朝着群主嚷嚷道:“别拿我跟那个女人比,你又不是不知道,余音这两年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群主听闻,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一边晃着脑袋,一边喃喃道:“哟,没想到余音连这些事儿都跟你说了啊。我本以为,他会瞒着你呢,毕竟那经历,实在算不得光彩。”
阮熙坐在一旁,轻轻抿了一口饮料,看着我说道:“乔侨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人总得向前看。如今有鹿可在你身边,何尝不是一种新的开始呢?”
她的话语,就像一阵清风拂过我的心田,带来了丝丝缕缕的安慰。
我被他们这一连串的话语问得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地挠了挠头,苦笑着说道:“你俩就别跟着这丫头胡闹了。,我和鹿可不过是普通朋友罢了,就我这样的人,哪里配得上她啊。”
说完,一口干掉了杯中的酒,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深吸一口,烟雾瞬间在眼前弥漫开来,仿佛要将我内心的复杂情绪一同包裹起来。
鹿可听了我的话,只是微微耸了耸肩,依旧大大咧咧地扯着嗓子喊道:“你们俩倒是给我评评理,我这么个大美女追她,他就这样推三阻西的。我到底哪点比不上乔侨?”
说着说着,她像是赌气一般,一仰头,将面前剩下的一大瓶啤酒一口气全部灌进了肚子里,紧接着,只听 “扑通” 一声,她首挺挺地倒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
我们几人见状,瞬间被惊得清醒了几分。看着眼前这一幕,我的心中五味杂陈。
阮熙率先回过神来,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得了,你们兄弟俩接着喝吧,我把这小姑娘送回家去。” 说着,她便起身,准备去搀扶鹿可。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站起身来,虽然脚步有些踉跄,但还是对着阮熙说到:“我还是跟你一块儿去吧。你俩女生,这么晚了,我实在放心不下。”
群主也跟着站起身来说到:“得,我一个人在这儿喝也没啥意思,一起走吧。”
于是,我们三人小心翼翼地将鹿可扶起,她的身体软绵绵的,毫无力气,我们就这样搀扶着她,缓缓朝着店门走去。
... ...
终于将鹿可送了回去,阮熙留了下来照顾她,我和群主有些意犹未尽,便决定到外面走走,寻一处能安放思绪的地方。
我们溜达到了江边,江边的风肆意地撩动着衣角,我们俩在江边的石阶上坐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熟练地点燃,烟草燃烧的气息瞬间在空气中蔓延。
紧接着,我又拿起两瓶白酒,递给群主一瓶,在这夜色的掩护下,继续寻求属于自己的慰藉。
群主仰头猛灌了一口酒,用手背随意地抹了抹嘴角,开口问道:“你究竟是怎么认识鹿可这丫头的啊?我还不了解你,你还是忘不了乔侨吧。”
我轻弹烟灰,缓缓说道:“记不记得咱大二的时候,我和乔侨去青岛旅游。当时我救了一个落水的高中生,就是鹿可。”
“哟呵,想不到你还有这英雄救美的经历呢,还真挺有缘分的啊!” 群主用胳膊肘捅了捅我,笑容里似乎藏着许多未说出口的调侃。
短暂的沉默后,群主又接着问到:“那你为什么不试试和鹿可在一起呢?你该忘了乔侨了,毕竟她也... ...”
我苦涩地笑了笑,眼中满是无奈,“这让我怎么说呢?你看看鹿可,长得又好,家庭条件又优越,像我这样的人,怎么配走进她的世界啊。我经常会想,她现在这样会不会是一时兴起?我真的不想再一次... ...”
话未说完,心中的酸涩却己难以抑制,我猛地举起酒瓶,将辛辣的白酒灌入口中,那股灼烧感从喉咙首抵心间,我希望这样就能将所有的痛苦与不安一并咽下。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你也会有不自信的时候啊!” 群主的笑声在江面上回荡,笑声里有着几分打趣,却也带着几分对生活无奈的共鸣。
就这样,我和群主在这江风的吹拂下,一边倾诉着心底的故事,一边喝着酒。不知不觉间,两瓶白酒己然见底。
酒意上头,脑袋愈发沉重,眼前的世界也变得模糊不清。
我们索性并排躺在江边,望着那黑漆漆的夜空,想在这浩瀚的宇宙中,寻找到属于自己的那颗微弱星辰。
在半梦半醒之间,我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那声音似曾相识,熟悉得让人心悸。
“余音,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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