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老虎肆虐的午后,95号院的中院像个蒸笼。槐树叶被晒得蔫头耷脑,连蝉鸣都透着股有气无力的烦躁。
李浩正坐在自家门槛上,手里把玩着个豁口的粗瓷碗,碗里盛着半块棒子面窝头——这是早上从一大爷易中海那儿“借”来的。他眯着眼瞅着对门贾家的方向,嘴角挂着点若有若无的笑。
昨天他又去贾家“串门”,借着探望贾东旭的由头,硬是从贾张氏藏在炕席下的面袋里“借”了半斤白面,临走时还顺走了俩鸡蛋。贾张氏气得跳脚骂了半宿,可碍于一大爷那句“有困难找我”的承诺,愣是没敢找上门来。
这西合院的“禽兽”们,看似张牙舞爪,实则个个有软肋。易中海好面子,刘海中爱摆官威,阎埠贵抠门怕吃亏,贾张氏撒泼却怕真把事闹大,至于傻柱……
“李浩!你给我出来!”
一声怒喝打断了李浩的思绪,嗓门洪亮得能震落槐树叶。
只见傻柱穿着件新做的蓝色工装,胸脯挺得老高,怒气冲冲地从南屋冲出来,首奔李浩的小东房。他手里还攥着个空饭盒,看那样子,是刚从厂里回来。
李浩挑了挑眉,慢悠悠地站起身。来了,该来的总会来。
傻柱这几天心里窝着火。秦淮茹跟他念叨,说李浩又去贾家“借”东西了,贾张氏气得首哭,连带着棒梗都没吃饱饭。在傻柱眼里,秦淮茹一家就是他的逆鳞,李浩动了贾家的东西,跟打他脸没区别。
“你小子行啊!”傻柱冲到李浩面前,唾沫星子喷了一脸,“刚来几天就敢惦记贾家的东西?真当院里没人治得了你?”他比李浩高出小半个头,身材魁梧,常年颠勺练出的胳膊比李浩的大腿还粗,站在那儿跟座黑铁塔似的,气势汹汹。
周围的邻居听见动静,纷纷从屋里探出头来。阎埠贵扒着门框,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像是在算这场架谁能赢;刘海中背着手站在台阶上,摆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架势;连易中海都从北屋走了出来,皱着眉像是要劝架,实则想看看李浩怎么应对。
“傻柱,说话客气点。”李浩掸了掸身上的土,语气平淡,“什么叫惦记?我那是借,一大爷都同意了。”
“放你娘的屁!”傻柱爆了句粗口,撸起袖子就想动手,“一大爷那是客气!你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这院里谁说了算!”
他在西合院横了这么多年,还没人敢跟他这么叫板。尤其是在秦淮茹面前,他更得拿出“西合院战神”的威风。
“哟呵?想动手?”李浩非但没躲,反而往前凑了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怎么?厂里食堂没给你开小灶,饿疯了?”
“你找抽!”傻柱被戳中痛处——他今天确实没从食堂带回啥好吃的,秦淮茹一家怕是又得喝稀粥。怒火上头,他扬起蒲扇大的巴掌就朝李浩脸上扇去。
这一巴掌势大力沉,要是打实了,非得把牙扇掉不可。周围的邻居都惊呼出声,秦淮茹更是吓得捂住了嘴,下意识地想冲上来拉架,却被贾张氏死死拽住——这老虔婆巴不得李浩吃点苦头。
就在巴掌快要落到脸上的瞬间,李浩突然动了。
他没躲,也没硬接,反而猛地矮身,像只泥鳅似的往傻柱怀里钻,同时伸出双臂,死死抱住了傻柱的大腿。
“哎呀!打人啦!傻柱打人啦!”
李浩的嗓门比傻柱还亮,一声喊得比一声凄惨,听得人头皮发麻。
“耍流氓啦!欺负新来的啦!一大爷救命啊!”
他一边喊,一边用膝盖往傻柱的小腿迎面骨上顶,动作又快又隐蔽。这一下正顶在麻筋上,傻柱只觉得腿肚子一软,差点没站稳。
“你……你耍无赖!”傻柱又气又急,想甩开李浩,可这家伙抱得跟铁箍似的,怎么挣都挣不脱。他想抬脚踹,又怕一脚把李浩踹伤了,到时候说不清楚。
“我耍无赖?”李浩的脸埋在傻柱的裤腿上,声音闷闷的,却透着股委屈,“是你先动手的!大家都看见了!我一个新来的,无依无靠,就想借点粮食活命,你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伸出手,在傻柱的工装口袋上摸了一把。傻柱今天刚发了工资,口袋里揣着三十多块钱,这可是笔巨款。
李浩的手指像抹了油似的,悄无声息地解开了傻柱的裤兜扣子。傻柱正忙着挣开他的胳膊,压根没察觉。
“谁他妈打你了!”傻柱气得脸红脖子粗,想弯腰去掰李浩的手,可刚一低头,就感觉裆部一凉——李浩不知什么时候把他的裤腰带拽松了。
“哎哟!耍流氓啊!”李浩的喊声又拔高了八度,故意往傻柱怀里蹭,“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要脱我裤子?”
这话一出,周围的邻居都炸开了锅。
“我的天,傻柱这是干啥呢?”
“就是啊,打架就打架,怎么还扯裤子?”
“怪不得人家喊耍流氓……”
秦淮茹的脸瞬间红透了,赶紧别过头去。贾张氏却看得眉飞色舞,嘴里还念叨着:“活该!让你护着那小寡妇!”
傻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想动手打,李浩抱着他的腿死不撒手;想退开,裤腰带松松垮垮的,一动就往下掉。更让他憋屈的是,周围的指指点点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
“你给我松开!”傻柱的声音都带了哭腔,他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
“不松!除非你道歉!”李浩抱得更紧了,膝盖又在傻柱的另一条腿上顶了一下,“还得把你今天发的工资借我一半!不然我就喊到派出所去,说你耍流氓!”
“你……”傻柱气得浑身发抖,可看着李浩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再看看周围邻居的眼神,他知道自己栽了。这小子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跟他硬碰硬,最后丢人的肯定是自己。
“我道歉!我借!”傻柱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你赶紧松开!”
“这还差不多。”李浩嘿嘿一笑,手却没闲着,趁着傻柱松劲的功夫,飞快地从他裤兜里摸出一张十块的票子,又把裤腰带给他系好,动作快得没人看清。
李浩这才慢悠悠地松开手,拍了拍身上的土,脸上哪还有半点刚才的委屈,反而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早这样不就完了?非得动手动脚的。”
傻柱捂着发疼的小腿,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裤兜(他刚才确实揣了张十块的),眼睛都红了:“你……你偷我钱?”
“话别说那么难听。”李浩把十块钱往兜里一揣,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这叫借,以后还你。再说了,你刚才差点打我,这就算精神损失费了。”
他顿了顿,故意提高了音量:“大家都听见了啊,傻柱跟我道歉了,还借我钱了!这事儿就过去了,以后还是好邻居!”
傻柱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李浩的手都在抖。
“行了行了,都是街坊邻居,别伤了和气。”易中海终于慢悠悠地走过来,象征性地说了两句,“傻柱,你也是,怎么能动手呢?李浩刚来,你多照顾点是应该的。”
这话听着是劝架,实则是在给傻柱台阶下。
“还有你,小李。”易中海又看向李浩,语气带着点警告,“以后有困难好好说,别总闹得这么大动静。”
“知道了一大爷。”李浩笑得特真诚,“我这不是怕傻柱哥不借我嘛。”
傻柱看着易中海那副和稀泥的样子,再看看李浩那得意的嘴脸,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秦淮茹赶紧上前扶住他,眼圈红红的:“柱子,算了,别跟他计较。”
看着傻柱被秦淮茹扶着,蔫头耷脑地回了屋,李浩心里乐开了花。这傻柱,看着凶,其实就是个纸老虎,拿捏他比拿捏易中海容易多了。
周围的邻居见没热闹看了,也纷纷散去,可看李浩的眼神都变了。
阎埠贵摸着下巴,小声跟媳妇嘀咕:“这李浩……是个狠角色啊,连傻柱都栽他手里了。”
刘海中背着手,若有所思地看着李浩的小东房,心里打起了退堂鼓——这小子连傻柱都敢惹,自己还是别轻易招惹了。
贾张氏也缩回了屋里,心里有点发怵——这李浩比许大茂还难缠,以后还是少跟他打交道。
李浩可不管他们怎么想,揣着刚“借”来的十块钱,哼着小曲回了屋。他得赶紧把钱藏好,顺便琢磨琢磨,明天该“拜访”哪家了。
北屋里,易中海看着窗外李浩的背影,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这小子的手段,比他想象的还要无赖,还要难缠。先是用自己的承诺拿捏自己,再是算计阎埠贵,现在连傻柱都栽了跟头……这95号院,怕是要变天了。
他端起紫砂壶,抿了口凉茶,却觉得这茶比黄连还苦。自己当初那句“有困难找我”,怕是要成为院里最大的笑话了。
而李浩,正坐在自己那间破屋里,数着刚到手的十块钱,笑得像个孩子。他能感觉到,洗髓丹正在缓慢地改造着他的身体,刚才抱傻柱大腿的时候,他明显感觉自己的力气大了点,反应也快了些。
看来这洗髓丹,效果还真不错。
李浩摸了摸肚子,决定晚上奢侈一把,去胡同口的供销社买两斤肉,包顿饺子。至于肉钱……他看了看三大爷阎埠贵家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这西合院的“肥羊”这么多,不多薅几把,都对不起自己穿越这一趟。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满95号院,给这座充满算计和争吵的院子镀上了一层虚假的温情。但李浩知道,这温情底下,是蠢蠢欲动的欲望和獠牙。
而他,就要做那个最敢拔獠牙的人。
傻柱?这才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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