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并不在意你情郎兄妹俩的生死——”
“很好,那我便救出他,再让他们生不如死!”
幽深眸中带着狠厉,甚至泛上红血丝!
事态发展完全出乎高菱歌意料之外,她张口结舌,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不喜弯弯绕绕,性子首爽。
所以,论心眼儿,面前这个人,她永远也敌不过。
下颌被捏得生疼,她猛然醒神,眼里不由自主泛上泪花。
墨云兄妹的命,还拿捏在南岭手里呢!
她吸了吸鼻子,伸手握住挑起她下颌的食指。
道:“南岭,我去了平西侯府几日,你会不知道?”
“平西侯府也有你的人,唤来问问,我与墨松,究竟可有逾越之处?”
漆黑眸子颜色加深,挑起高菱歌下颌的食指,倏然松开!
大手捏住高菱歌下颌,疼得高菱歌“嘶”了一声。
南岭微微垂首,与高菱歌目光相对。
高菱歌后退一步,纤腰抵在镀金莲花缠枝檀木桌上!
一条长胳膊伸来,带着灼热的温度,紧紧圈住她纤腰。
白檀香的气息,瞬间包裹了她。
南岭放开高菱歌下颌,幽深黑眸逼视着高菱歌。
鼻子几乎碰上高菱歌的鼻子,咬牙切齿道:“小兔子,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把你蒸蒸吃了!”
吃人这件事,高菱歌从嬷嬷嘴里听过。
说的是,出现灾荒时,灾民实在没法儿,不舍得杀自己的孩子,便易子而食。
如今听到南岭说要吃她,吓得打了个寒颤。
缩起脑袋,求饶:“南岭,我没骗你,你不要吃我!”
头顶传来南岭冷漠的声音:“墨云曾引她哥哥去假山与你私会?”
瑟缩的高菱歌一愣!
啊?!
这你也知道?!
她悄然抬头,正对上南岭冷漠至极的眸光!
吓得她赶紧垂眸。
解释道:“谢嘉情去边城前,后院有个姑娘对墨松偷偷递了纸条。”
“这姑娘,据说是谢嘉情从外面救回来的。”
“在进入平西侯府后,得知她并非谢嘉情唯一,想着要离开侯府,请墨松帮忙。”
“墨松见姑娘可怜,答应了,带姑娘从角门离开时,被人撞破,谢嘉情狠狠踢了墨松裆间两脚!”
“墨松留了病根,墨云见我给谢嘉情诊治,便悄悄求我给墨松瞧一瞧。”
头顶传来两声咳嗽。
南岭道:“原来,是我错怪你了。”
声音里不仅带了温度,还带了淡淡笑意。
禁锢在高菱歌腰上的手松开,她垂眸慌忙后退。
目光盯着南岭的黑色皂靴,缓缓侧移。
一步,两步……
沿着镀金缠枝莲花檀木桌,退到桌对面。
抬起头,她向南岭使施了拱手礼:“陆将军,请回房歇息。”
“深更夜半,男女独处一室,会被人,尤其是像你这样的人,背后嚼舌根的!”
“另,希望陆将军以后,与小女一样,可以坦诚相待。”
在确定安全得到保障后,高菱歌伸出自己的小爪子。
当面挑破了南岭将军的身份。
你质问我欺骗你,难道你没有欺骗我?!
房里寂静无比,风从窗口吹过,发出呜呜的声响。
似低低申诉,更像是冷冷反驳!
南岭低笑,幽深眸子瞬间如一汪冰雪融化后的春水。
他向高菱歌走来,高菱歌警惕望着他,沿着镀金缠枝莲花檀木桌,与南岭转圈。
她与他的距离,永远保持在对面。
南岭忍不住笑道:“你躲什么,高菱歌?”
“我们的契约,是你早上和晚上要伺候我。”
初见南岭笑时,高菱歌是被震撼到的。
但在被他一次次欺骗和威胁后,高菱歌开始强令自己眼睛免疫。
神情丝毫不为所动:“陆将军,我今晚任务完成了。”
“你不要得寸进尺!”
南岭停下脚步,认真道:“高菱歌,如果当初我坦白身份,你会不会有所顾忌,不肯随我进府?”
高菱歌冷哼:“狡辩。”
幽深黑眸微微眯起,南岭又恢复吊儿郎当:“你随谢嘉情入平西侯府,为何要逃?”
“难道不是因为他骗了你?!”
“信誓旦旦说要娶你做妻,单纯的你,相信了他,在入府后却发现,你最多是个妾!”
被欺骗的过往,再次被血淋淋翻出,高菱歌的心,还是疼!
她在边关小镇,是处处受人尊重的医女!
来到京城,便毫不知情落入谢嘉情的陷阱!
侯府下人看她的目光,全带着鄙夷和不屑!
她得有多傻,才会在逃出陷阱后,再跳进另一个一模一样的陷阱!
见她神色动容,南岭眸中划过一抹亮光,趁热打铁:“高菱歌,我与你,是有商有量,签的契约。”
“没有骗你进府做妻,只要求你伺候我,三年期满,你便会自由!”
“我也没有苛刻你,让你像丫鬟一样去我房里伺候,只是早上送我离府,晚上等我归来——”
“相比于谢嘉情,我够坦诚了!”
“即便是有些地方隐瞒,那也是善意的隐瞒!”
高菱歌清明的脑中,此刻一团浆糊,有些懵!
明明他有错,也的确骗过她,怎么说来说去,他竟然一点儿没错?!
她挠挠头,觉得自己太困,被他绕来绕去,绕糊涂了。
于是点头,又施了一礼。
极有分寸道:“陆将军,夜半三更,为了自己身体健康,请速速回主院歇息!”
南岭脸上露出崩裂表情。
小兔子是原谅他了,还是没原谅?!
这公事公办的神情,让他真想骂人!
眸子一转:有墨松的事情在,她原谅也罢,不原谅也罢,都会被他拿捏!
点头道:“好,记得明早来主院。”
高菱歌声音柔和:“是,陆将军。”
南岭咬了咬牙,想要回怼,最终忍了下来。
再吓着这只小兔子,万一跑了怎么办?
***
天刚蒙蒙亮,高菱歌起床,洗漱后来到主院。
她敲了敲门,房里传来南岭冰冷的声音:“什么事?”
高菱歌默默翻了个白眼。
道:“陆将军,该起床了。”
南岭:“进来。”
高菱歌进门,南岭正从床幔里钻出。
头发披散着,惨白的面,幽深的眸,高隆的鼻,红润的唇。
乍瞧,会以为是个美丽女子。
有种雌雄难辨妖孽般的美!
他身上,依旧穿着昨晚见她的那身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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