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太目光如刀:“传我的吩咐,所有妾室的月例减半,胭脂水粉公中不在出,妾室的用度统一由主母管制,如有不服的,立刻打发出卖。”
“是”两个嬷嬷同声应道。
后厨的院子里,小厮己是把死的鸡鸭处理。
吴静瑶拿出了银针扎在鸡的胸部肌肉,银针是紫色,这是中了一种罕见的紫草腾,家禽只要沾了水的紫草腾不出一个时辰就会死亡。
“吴姑娘,药店是从来没有出售过紫草腾的,有这紫草腾的人只怕是权势人家。”
“这权势人家怎么看得上这鸡鸭,这做法太小儿科了,怎么单单针对德丰市场,而岗风市场一点风声都没有。”
“岗风市场?”吴静瑶没有去过这个市场,听他们说也是个大市场,但大部分都是喜欢去德丰市场,因为童叟无欺。
“这两个市场都是不同的人在管,岗风市场是杨光在管,但他们收的保护费不同,摊主隔两个月都要上交人头费。”市吏解释道。
“这人头费不是摊子的人头费,而是摊主的收入,这个费用是大头,相对于摊主一半收入都要交给杨光。”
“德丰市场是杨宏勇在管,并没有收这个人头费,岗风市场的摊主都想往这边做生意,但摊位有限。”
“不过杨宏勇打算在市场北面开一个市场,这样就是县城最大的市场了。”
吴静瑶大概知道这源头了,杨光陷害杨宏勇,鸡鸭在市场死了,造成恐慌。”
“其他都涌去岗风市场,而且杨宏勇作为管理,失职管理不当,要扩建市场的事情就被搁置,这个时候他就进场,一举两得。”
“走,我们现在去衙门。”吴静瑶把证据收整理好,坐上了牛车往衙门方向去。
衙门现在被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的。
事情传开后,摊主声讨杨宏勇,对他疏忽管理失职,而且要是吃了死的鸡鸭,闹出了人命,这罪责他们担不起。
县令把惊堂木敲的棒棒响,都阻止不了摊主的愤怒,而且两个时辰了仵作都查不出是何毒。
“大人,恐是要上报到京城了,这毒是罕见的,连县里有名的大夫过来了,都查不出是什么毒。”一个仵作无奈的道。
上报到京城这来回都得半个月的时间,而且这变数大,黄花菜都凉了。
杨光躲在人群里,看着这一切,过不了多久,县里的市场全收入他的囊中。
他给身边下人一个眼色,下人一下淹没在人群中。
“大人不好了,有人死了,这人吃了市场买的鸡。”一个衙役跑进来道。
“什么?”县令感觉自己的乌纱帽不保了。
师爷也是焦急,官场几十年还没有今天这般的江郎才尽,这到底是什么毒,连县里的仵作都验不出,这衙门的脸面何在!
“大人,我要状告杨宏勇!” 一个穿着灰色旧长袍的男人跪在堂下。
“杨宏勇在德丰市场收了保护费,却失职失查,如今市场做不生意了,害得我们血本无归,更何况有人吃了市场售卖的鸡,惨死,他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有了第一个状告,第二个,陆续有人上前状告杨宏勇其他的罪状,欺行霸道,乱收保护费,还有欺负老妪的都有。
杨宏勇想不到他竟然被这些摊主状告,他是收了保护费,但都在合理的范围,相对杨光收的,他是良心价了。
但他欺负老妪是什么时候?只有老妪欺负他,动手动脚。
欺行霸道他绝不认!
“大人,摊主的说法有失偏见,这保护费是用于市场的维护,修复,这钱我收的光明正大,用的合理透明。”杨宏勇为自己辩解。
县令把市场的账本一一对目,虽说是多处有漏洞,但都是小问题,这还至于定罪。
而且这里的抽的油水苍蝇肉似的,不算罪,都想称他是一条好汉了。
“杨宏勇和其他的市吏有失职失查的责任,现在搁职彻查,罚银子二百两。”
“杨宏勇你认不认罪?”县令威严的问道。
杨宏勇此时知道自己是掉进杨光设好的圈套里了,看来死的那个人和其他状告的人都是安排好的。
杨光脸上己是得意之色,这紫草腾上是罕见的毒药,要不是定国将军在回京城的路上遭人伏击,他这紫草腾还没有得到。
他是从死的刺客中找到紫草腾,想不到无色无味的紫草腾,名不虚传。
唾手可得的德丰市场,发达了。
一位衙役匆匆的在师爷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师爷的脸色刹时惊变,连忙在县令的耳边低语,县令脸色更是变幻无常,点头同意。
数十人把围观的众人团团围住:“大人有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嫌疑,想要摆脱嫌疑就在院子的中央,把手放在盆子里清洗,示意金盆洗手,和此案毫无关联。”
刹时不知道县令玩的什么把戏,有几个抗议的被衙役压在水盆上清洗双手,被扔了出去。
民众这时才安静下来,相信对自己没有造成什么损失,心甘情愿的排队。
“吴姑娘,你确定这样可以把嫌疑犯捉起来?”县令脸上一脸的迷茫,刚才师爷传话的时候,他就应该拒绝,但却是鬼使神差的点头同意。
现在后悔还来的及吗?他不想陪这个十几岁的姑娘玩。
但看她笃定的样子,还有上次在衙门敲了登闻鼓的模样,简首判若两人。
“嫌疑人一定会在现场观看,这市场的争夺,只不过是小事一桩,但他竟然得到了紫草腾,这人的背景复杂,而且紫草腾来路不明,大人不想弄清楚这来路?”
“再说了,清水里放了砒霜,和紫草腾混合相克,水的颜色会呈现紫色,那他就是嫌疑人。”
县令摸了摸并不长的山羊胡,沉吟半刻道:“姑娘要是破了这案子,县里必定给予丰厚的奖赏。”
吴静瑶听到丰厚的奖赏眼里亮晶晶的:“好,不过最好是银票!银两不好携带。”
她是真的穷,身上还不到五十两,离暴富暴美,任重而道远。
杨光目光犀利地扫过场上众人,定格在吴静瑶的身上,她一来县令就下令用清水检查双手。
杨光盯着那盆水,觉得不对劲。
只要是碰过紫草藤的手,放进这水里,说不定这水就是破案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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