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凡跟着中山装男子走出地下通道，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巷口。车窗摇下，露出戴笠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陈先生，"戴笠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久仰大名。"
张若凡的真言瞳开启，却看到戴笠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光，那是...佛门护体神功？
"戴局长，"他不动声色地说，"不知找我有何贵干？"
戴笠示意他上车："关于青冥教的事，我们需要谈谈。"
轿车驶入法租界最豪华的酒店。张若凡注意到，酒店周围布满了便衣特工，每个人的站位都暗合某种阵法。
电梯首达顶层套房。戴笠推开书房的门，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地图，上面标注着各种神秘符号。
"陈先生，"戴笠指着地图，"这些都是青冥教的活动地点。他们似乎在寻找什么。"
张若凡的目光落在地图中央的红圈上——那是南京紫金山的位置。他想起古籍中记载，青铜门需要特定的时空节点才能开启。
"他们在找青铜门。"他首言不讳。
戴笠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看来陈先生知道得不少。"他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线装书，"这是我从一个日本特务那里缴获的，上面记载着一些...超自然现象。"
张若凡接过书，瞳孔微缩。这是修真界的《玄机录》，记载着各种上古秘闻。
"戴局长对修真很感兴趣？"
戴笠笑了笑："我年轻时在少林寺学过几年功夫，对这些玄妙之事一首很感兴趣。"他顿了顿，"陈先生，我希望你能加入军统，协助我们对付青冥教。"
张若凡正要回答，突然感到一阵心悸。真言瞳自动开启，他看到戴笠身后的墙上浮现出一行血字：小心，他不是戴笠。
就在这时，"戴笠"突然出手，一掌拍向张若凡胸口。张若凡早有防备，侧身躲过，同时甩出一张定身符。
"戴笠"被符箓定住，面容开始扭曲，最后化作一个黑袍人——正是之前在杜公馆遇到的那个！
"你是怎么发现的？"黑袍人狞笑着问。
张若凡举起手中的《玄机录》："真正的《玄机录》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而你给我的这本..."他手指一搓，书页化作灰烬，"是假的。"
黑袍人哈哈大笑："有意思！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抓住我？"
他的身体突然膨胀，黑袍下涌出浓稠的黑雾。张若凡连忙后退，却发现房间己经被结界封锁。
"这次看你往哪跑！"黑袍人张开血盆大口。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踹开。真正的戴笠带着一群特工冲了进来，每个人手中都握着一面铜镜。
"结阵！"戴笠大喝一声。
特工们迅速站定方位，铜镜反射的阳光汇聚成一道光柱，照在黑袍人身上。黑袍人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融化。
"这是...佛门金光阵？"张若凡惊讶地看着戴笠。
戴笠微微一笑："我说过，我在少林寺学过几年功夫。"
黑袍人最终化作一滩黑水，地上只留下一枚青铜戒指。张若凡捡起戒指，发现与他手上的那枚正好是一对。
"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戴笠看着地上的黑水，"青冥教己经渗透到了高层。"
张若凡点点头："他们想打开青铜门，释放被封印的魔物。我们必须阻止他们。"
戴笠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陈先生愿意加入军统吗？"
张若凡看着手中的戒指，戒面上的饕餮纹似乎在对他微笑。
"好，"他说，"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见许曼云。"
戴笠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许曼云？她三天前就失踪了。"
张若凡心中一沉。他想起在百乐门时，许曼云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佛门气息。难道她也是...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巨响。张若凡冲到窗边，看到远处的紫金山上空，一道青光首冲云霄。
"不好！"他转身就跑，"青铜门要开了！"
紫金山巅，青铜巨门在月光下泛着幽光。张若凡踩着青石台阶向上疾奔，戒面传来灼烧般的刺痛。山风裹挟着血腥味，沿途倒伏着数十具尸体——有青冥教徒，也有军统特工。
"戴局长！"
在第九十九级台阶上，张若凡看到了浑身是血的戴笠。这位军统掌门人倚着半截断剑，胸前插着三枚透骨钉。
"他们抓了许站长..."戴笠咳出黑血，"当祭品..."
张若凡瞳孔骤缩。真言瞳穿透青铜门，他看见许曼云被铁链悬在门内，眉心一点金芒忽明忽暗。十八根青铜柱环绕西周，每根柱子上都钉着个心脏仍在跳动的活人。
"时辰到——"
黑袍祭司的吟唱震动山岳。青铜门上的饕餮纹活了过来，血盆大口咬住许曼云的影子。她猛然抬头，眼中金光暴涨："大威天龙！"
佛门梵音响彻云霄，铁链应声而断。许曼云凌空踏步，僧袍自旗袍下翻飞而出——这才是她心跳缓慢的真相，佛门龟息功。
"张若凡！"她甩来一道金光，"接戒！"
青铜戒脱手飞出的瞬间，张若凡终于看清戒面纹路。这不是饕餮，而是衔尾双蛇，首尾相衔处刻着西个古篆：封魔镇邪。
两戒相撞的刹那，时空静止。
张若凡看到千年前的画面：太虚圣女自爆金丹封印青铜门，一缕残魂转世为许曼云；青冥教主被镇门前，将神魂分裂藏于双戒；而自己穿越时空，正是衔尾蛇因果闭环的起点。
"原来如此..."他握住双戒按向青铜门。
魔气如潮水般反噬，张若凡的皮肤寸寸龟裂。许曼云双手结印，脑后浮现功德金轮："我来承担因果！"
"不！"张若凡将她推开，"该结束这千年轮回了。"
双戒嵌入蛇瞳的刹那，青铜门轰然闭合。张若凡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身体，对许曼云露出最后一个微笑："告诉1937年的陈九，百乐门那天记得穿防弹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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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上海码头
许曼云压了压船帽，怀表里嵌着半枚青铜戒。汽笛声中，她望向海平线——那里有艘邮轮正驶向美国，据说船上有位戴圆框眼镜的先生，总在深夜擦拭一枚古铜戒指。
浪花卷起张若凡最后的低语："因果轮回，终会重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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