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考前突击:三天背烂五本《三年科举五年模拟(古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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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考前突击:三天背烂五本《三年科举五年模拟(古代版)》

 

县衙公堂的冰冷和钱老板那张阴狠的脸,像两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苏寒心头。怀里揣着的银子带来的短暂暖意,被现实浇得透心凉。这世道,没点功名傍身,连个商贾都敢随意构陷,视你如蝼蚁。原主这具身体留下的唯一有价值的东西,大概就是那个“生员”的身份了。秀才功名虽小,却是踏入权力阶梯的第一块敲门砖,也是他在这吃人世界里暂时安身立命的护身符。

原主的记忆碎片里,县试早己考过,案首的身份似乎还带着点小风波。但接下来的府试,才是真正的大坎。府试不过,别说举人进士,连个正经的“士人”身份都保不住,更别提日后施展拳脚。而距离府试开考,满打满算,只剩三天!

三天!

苏寒站在他那间依旧西面透风、鼠臊气弥漫的破屋里,看着墙角那个落满灰尘的破旧书箱。书箱里整整齐齐地码着几本线装书,书页发黄,边角磨损严重,正是府试必考的几部经典:《论语》、《孟子》、《大学》、《中庸》,外加一本厚得能当砖头使的《春秋》集注。这些就是原主留下的全部“知识储备”,也是他通往“护身符”的唯一路径。

他随手拿起最上面的《论语》,翻开。密密麻麻的竖排繁体字,拗口的之乎者也,陌生的典故人名……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瞬间袭来。原主残留的记忆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不清,根本无法支撑他流畅地理解,更遑论背诵和运用。

三天,要啃下这五座大山?放在前世,就算有最先进的记忆法和营养液,也是天方夜谭。但在这里,没有退路。考不过,等待他的可能就是下一个钱老板,或者更糟。

一股狠劲从心底窜起,压过了疲惫和茫然。他苏寒能靠茅坑硝石和烂鱼肠熬出第一桶金,能用化学知识在公堂自保,就不信搞不定这几本破书!

“不就是背书吗?”他对着墙角那个幽暗的鼠洞,像是在宣战,“老子当年背的代码和甲方需求文档,比这玩意儿复杂多了!”

第一步:整理资料。时间紧迫,必须精准打击。他凭借原主模糊的记忆和对科举制度的了解,迅速锁定了府试最核心的考点范围。重点不在全篇背诵,而在理解核心义理和经典篇章的默写。他将五本书中公认最难、也最容易出题的篇章全部挑出来,用捡来的半截炭笔在书页空白处疯狂做标记。

第二步:建立体系。他不再死盯着单本书,而是强行将五部经典打通!《论语》里的“仁”,《孟子》里的“义”,《大学》里的“格物致知”,《中庸》里的“诚”,《春秋》里的“微言大义”……这些核心概念被他用树枝在泥地上画出巨大的思维导图,彼此勾连,形成一张粗糙却清晰的知识网络。不同的篇章,只要涉及同一个核心概念,就被他强行归类到一起,集中轰炸记忆。

第三步:魔改记忆法。前世那些碎片化的记忆技巧被他发挥到极致。

* **图像联想法**:枯燥的“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被他想象成孔子穿着大花裤衩,坐在河边一边泡脚一边傻乐(“说乎”=乐乎),脚丫子拍起水花(“习之”)。

* **谐音故事法**:“孟子见梁惠王,王曰:‘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 硬生生被他编成:一个姓孟的老头(叟),扛着个“离”(利)字大旗,千里迢迢跑到梁国,对大王说:“大王,我来给你送‘离’(利)了!”,大王高兴地问:“啥‘离’(利)?”

* **节奏洗脑法**:这是最狠的一招。他把那些拗口的文言文,强行套进熟悉的现代歌曲旋律里!《大学》的开篇“大学之道,在明明德……”被他用《小苹果》的调子哼出来:“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荒诞诡异的曲调在破屋里回荡,连墙角那只探头探脑的大老鼠都吓得缩了回去。

* **位置记忆法**:破屋的每一处都成了他的“记忆宫殿”。灶台对应“仁政”,破洞对应“礼崩乐坏”,歪脖子桌腿代表“中庸之道”,连那只大老鼠都成了“小人喻于利”的活体教材。走到哪里,相关的经文就在脑海中自动浮现。

白天,他蜷缩在漏风的窗下,就着灰蒙蒙的天光,对着泥地上的思维导图和标记得乱七八糟的书本,嘴里念念有词,手指在空气中疯狂划动,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恍然大悟般猛地一拍大腿(拍完又疼得龇牙咧嘴)。饿了就啃几口硬邦邦的杂粮饼,渴了就灌几口冰冷的河水。

夜晚,没有油灯,他就借着微弱的月光,在冰冷的泥地上反复默写。手指冻得僵硬,就用树枝蘸着水在灶台的灰烬上划拉。实在困得不行,就裹紧那件破得西处漏风的棉袍,靠着冰冷的土墙打个盹。梦里全是飞舞的之乎者也,孔孟在吵架,梁惠王在唱《小苹果》……

那只大老鼠似乎也被他这疯魔的状态惊到了,好几天没敢出来抢食。偶尔在夜深人静时,能听到鼠洞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在偷偷观察这个突然发疯的人类。

时间在疯狂的啃书中飞速流逝。第三天清晨,当第一缕惨淡的晨光透过破洞照在苏寒脸上时,他猛地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地上摊开的五本书,书页被翻得卷了边,空白处密密麻麻写满了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鬼画符和“图像代码”。原本就破旧的书脊,更是被翻得摇摇欲散,仿佛随时会解体。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冻得几乎僵硬的西肢,骨头发出咔吧咔吧的轻响。拿起那本《春秋》集注,随手翻开一页,目光扫过那些熟悉的字句,嘴唇无声地翕动。没有停顿,没有卡壳,流畅得如同呼吸。那些拗口的句子,此刻仿佛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呼……”他长长地吐出一口白气,带着熬夜的疲惫,更带着一种近乎虚脱的、劫后余生的亢奋。三天!五本书!核心篇章和义理,硬生生被他用这种“魔改”的方式,塞进了脑子里!

他走到墙角,对着那个幽深的鼠洞,用一种嘶哑却带着点得意洋洋的语调说道:“喂!看家的!老子要去考个功名回来了!家里的耗子……咳,粮食,给我看好了!回来给你带……带点油渣?”

鼠洞里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只有苏寒自己知道,这三天如同地狱般的突击,榨干了他所有的精神和体力。他低头看着自己那双因为不停在泥地上默写而沾满污垢、指甲缝里塞满炭灰的手,又看看地上那几本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圣贤书”。

“《三年科举五年模拟》?老子三天就给你干烂了!”他咧开嘴,露出一个疲惫却带着狠劲的笑容,抓起那几本破书,塞进书箱,一脚踹开吱呀作响的破门。

门外,晨光熹微,清冷的空气涌入肺腑。他背着那个装着“烂书”的破旧书箱,赤着依旧沾着泥污的脚(银子买了书和应急干粮,鞋还是没舍得买),朝着县城贡院的方向,大步走去。步伐有些虚浮,眼神却异常明亮,像两簇在寒风中跳动的火苗。

墙角鼠洞里,一只油亮的灰色脑袋悄悄探了出来,小眼睛望着那个消失在晨光中的、有些踉跄却异常坚定的背影,似乎在思考,刚才那个疯子说的“油渣”……到底是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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