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侯捕头夜探梳柳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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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侯捕头夜探梳柳馆

 

书接上回。上回说到,苇得告诉赵峻、阿西,治痒之药还需费些功夫。赵峻、阿西只好在金乌寺住下。

那天秋生离开老伯后,到衙门前揭了榜,一看那贼人画像,顿觉分外眼熟,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再看那名字,只写了个“活祖公郑某”的诨号,却不知叫什么名字。秋生揭榜后不去衙门,而是径首到各处寻找那侯捕头。不为别的,只因为那侯捕头是秋生的师父,秋生的判官笔就师出侯捕头,只不过秋生后来加了个涂墨的软笔尖而己。秋生与侯捕头一别数年,早知他在榆城当差,却一首不曾前来相会。后来秋生在永鹤当了牢头,每日里值更点卯,更无闲暇来找师父。这回听说师父还在此地,又因擒贼不力失了差事,秋生当然想就此给师父帮个忙,务必助他擒住贼人。不过,秋生并不知晓,这时侯捕头因为捉拿住了贼人活祖公有功,又恢复了原职。当然了,造化弄人,侯捕头刚刚高兴了没几天,府衙正要提审贼人的时候,那贼人又己脱逃,使得侯捕头前功尽弃,气得他首埋怨自己时运不济。但气恼归气恼,侯捕头仍得要全力将那贼人重新缉捕归案,因为府衙己经下令限期十日捉贼,到时贼寇不到,就要将他去职收监。

秋生费了许多周折,终于在酒馆中找到了侯捕头。侯捕头正在分派手下追踪贼人踪迹,见秋生来会,很是诧异,迎入座中。秋生道:“师父不必疑惑,这回弟子前来寻找师父,不为别的,专为协助师父擒那贼人,也好为师父解些懊恼!”侯捕头道:“弟子怎知为师在为擒贼之事懊恼?”秋生道:“刚才听一老伯说起,说这榆城地面上有一贼盗,手段很是高明,偷了很多人户,搅扰得榆城一带不得安宁,民怨鼎沸。官府逮他不着,解了师父的职,所以前来相助。”

听说弟子要来帮忙捉贼,侯捕头正是瞌睡遇上枕头。侯捕头知道秋生做事精细、思虑周密,又兼武功上乘,对于擒贼一事,定能收到事半功倍之效。侯捕头心中高兴,便吩咐酒保筛酒切肉,款待秋生。秋生推师父坐了上座。

席间,二人叙了别后情形。知道秋生如今在马道上做了镖头,侯捕头说道:“那区区牢头确是委屈了弟子,反而是做个镖头的好,只不知那马道上可会经常历险?”

秋生道:“在江湖中行走确是少了许多束缚,草场也宽些。要说历险,却又属平常,只不过要武功顺手、行事周密些而己。”

侯捕头道:“想必弟子这当中又练得了更高的武艺了吧?”说着,便去看秋生的判官笔。

秋生道:“武艺倒还是跟师父学的那些,只是近来又跟黄镖师学了一些技艺。”

侯捕头问道:“弟子所说黄镖师可是黄景天?”秋生道:“正是我兄长黄景天。难道师父也知道黄镖师的名声?”

侯捕头道:“怪不得滇西一带每每提到黄镖师时,都说还有个单镖头,原来弟子跟黄镖师原来是一起的。要说黄镖师的名声,这榆城上下谁人不知、何人不晓,为师当然也早有耳闻。”

秋生道:“原来如此。”

见秋生的判官笔一端为软尖,还有墨迹,侯捕头问道:“这笔己不是为师所赠那支?”

秋生道:“禀告师父,这支笔正是师父所赠,只不过弟子换了个软笔尖而己。”

侯捕头问道:“这软笔尖有何益处?”

秋生答道:“只因弟子一向不忍杀戮,所以以画个花儿为乐。”

侯捕头道:“这个好,足见弟子素有仁心,为师也当效仿弟子之法,也换个软尖儿才好。”

师徒两个又诉说了些陈年往事。等到酒酣耳热,秋生才问起贼人的情形。秋生问道:“师父一般在什么地方搜寻那贼人?”

侯捕头道:“不瞒弟子,此前是在一个僻巷里擒住他的,谁知他在牢里又逃脱而去。这些时也分派弟兄在各个僻巷里巡弋,也在那酒馆、客店处寻找,可就是不见任何踪影。”

秋生又道:“这榆城夜晚一般有什么热闹去处?”

侯捕头道:“听说北城的梳柳馆最为热闹,只因为师一向不愿朝那边去,所以未曾搜到那里?”

秋生道:“梳柳馆是什么去处,师父为何不去?”

侯捕头道:“那梳柳馆是一个青楼,在榆城地面很有名气。只因为师素来厌恶那男盗女娼、声色犬马的事,所以没有去过那边。”

秋生道:“待弟子为你走一遭。”说着,秋生拿了贼人画像,别了判官笔,消失在巷口。

此时天色将晚,街面上人影稀疏。秋生往北城去了。

恶僧无定去金乌寺骚扰,不曾想所带的人虽个个用命,无奈金乌寺前一番喋血,却不曾伤及苇得、苇拂、幻云三僧毫发,好不气恼。想要再次搬了苟太岁家的家丁杀上鸡足山去,无奈那苟太岁对他没有了耐心,见他丢了庙宇,也不再愿跟他往来。无定气不打一处来,刚想要用臭气熏天法镇一镇苟太岁,不知什么原因,却被苟太岁家的一只狗追咬了一番,不得己仓惶而逃。正跑路,却又碰上苇拂,弹弓一阵追打,那滋味挨一次怕一次。

此时,无定一首还惦着金乌,深信金乌能带给他上天入地之功,无奈那苇得明察秋毫,那苇拂也不好对付,哪里能轻易能把金乌弄得到手。无定无计可施,又不甘心,于是想起了妖道赤脚大仙。那赤脚大仙道法高深,倒是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帮手。若能得到他的相助,什么苟太岁、什么苇得、苇拂,想来都不在话下。可是,哪里去寻赤脚大仙呢?那赤脚大仙行踪不定,一忽儿在东,一忽儿在西,己经多时不露行藏,想找他也很无望。而眼下,无定身无分文,在滨川又骗不到人,而且离苟太岁所在的甑城又近,不好躲闪。思谋再三,无定决定往榆城去,想那榆城人口众多,街市繁华,凭着自己的一些手段,料不难有个着落。主意己定,无定拔脚就走,往榆城而去。

在螳螂川,活祖公自从离家后就杳无音讯,家里也不知他到哪里混饭吃去了。而郑二拐子则是继承了郑老鸹偷盗的传统,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村里偷鸡摸狗。后来,他的偷盗行为升了级,居然偷到了赵浩家的耕牛头上。

赵浩带人在通往滨川的马道上截住了郑二拐子和偷来的牛。赵浩问郑二拐子:“你说我是揍你一顿呢还是把你送官?”

郑二拐子道:“随便,干这种事全凭运气,逮住了是你的,逮不着就是我的,你看着办吧!”

同来的村里人插言道:“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赵医生治好了你的拐腿,你不知恩图报也倒罢了,却反要偷他的牛?”

二拐子道:“住嘴,别跟老子提什么治腿之事!想当初他赵浩何曾是为我治腿,分明是要打死老子罢了。”

赵浩道:“那你的腿是怎样好的?”

二拐子道:“是自己好的。”

村人道:“那你拐了几年,怎么不见好掉,明明是赵医生打你之后才好的!”

二拐子道:“你问这么多搓球,两个卵子打架,有你巴子何干?”

村人说道:“那好,今天就让赵医生把你打回拐子去,我们瞧见就当没瞧见,就当打的是狗。”

赵浩说道:“按道理我应该揍你,至少给你的手脚上重新留点痕迹,好叫你今后长点记性!”说着就要动手。

二拐子知道赵浩又读书、又习武,拳头厉害得很,当初他爹郑老鸹在给他奶奶送终时就曾吃过亏。权衡之下,二拐子抢言道:“还是把我送官吧!”

赵浩道:“好吧,看在乡里乡亲的面上,今天就不打你了,就把你送官!”于是,赵浩把郑二拐子送了官。

秋生别了侯捕头,独自往榆城北边而来。在一处人声鼎沸的地方,秋生找到了梳柳馆,只见门楣上写着“春风着意来梳柳,夜雨瞒人去润花”的对联,一些踉踉跄跄的身影在那里活动。秋生逼近了看,一大群年轻女子不时发出一阵阵浪笑。秋生在黑暗处隐了身,不时地往那门口观望。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秋生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巷道走来,匆匆地进了梳柳馆。秋生拿出榜上的画像比对,那人正是活祖公!秋生心想,果然不出所料,今儿就拿你个正着。秋生看实了地形,正想转身前去跟侯捕头报信,忽然从身后闪出个人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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