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萧家打入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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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萧家打入天牢

 

第33章 萧家打入天牢

第三十三章 萧家打入天牢

淮阳侯府的喧嚣才刚刚落幕。

转眼,京城的天,又阴沉了几分。

刑部大堂,大理寺公廨,今日的气氛,比往日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压抑。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铁甲森森。

昭月公主端坐堂上,不施粉黛,面容却比那寒铁更冷。

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分列左右,大气不敢出。

堂下,先押上来的是孟阔那些个副将亲兵。

开始还有几个嘴硬的,叫嚣着冤枉。

几轮刑具下去,哭爹喊娘,什么都招了。

孟阔在南境如何一手遮天,克扣粮饷,安插亲信,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只是,问到勾结北真余孽的铁证,这帮人官阶太低,所知寥寥。

“下一个,萧祖耀!”

随着堂审官一声断喝,曾经不可一世的侯府公子,被两个衙役架了上来。

说是架,不如说是拖。

萧祖耀浑身散发着恶臭,裤裆湿了一大片,整个人抖得跟筛糠似的。

一进大堂,瞧见昭月公主,他“噗通”一声就在地。

“萧祖耀,你可知罪?!”刑部尚书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问。

“我……我……公主饶命!尚书大人饶命啊!”

萧祖耀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军功!对,军功是假的!都是……都是孟阔!孟阔那老匹夫逼我认的!不关我的事啊!”

他语无伦次,一会儿攀扯孟阔,一会儿又想把脏水泼向他爹。

那副丑态,让堂上众人无不鄙夷。

昭月公主柳眉微蹙,这萧祖耀,已然是个十足的废物,烂泥扶不上墙。

从他嘴里,怕是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带下去!传萧长庆!”

片刻之后,萧长庆被押了上来。

这位前淮阳侯,身着囚衣,发髻散乱,脸上带着几分憔悴。

可那双深陷的眼窝里,却不见多少慌乱,反而透着一股异样的平静。

“萧长庆,你可知罪?”昭月公主亲自发问,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

萧长庆“扑通”跪倒,深深叩首,声音里带着哭腔,悲痛欲绝:

“罪臣萧长庆,叩见公主殿下!”

“罪臣……罪臣有罪啊!”

“哦?你有何罪,说来听听。”昭月公主不为所动。

萧长庆猛地抬起头,老泪纵横,捶胸顿足:

“罪臣教子无方!罪臣瞎了狗眼啊!”

“竟未能察觉逆子萧祖耀,被孟阔那奸贼蛊惑,做出伪造军功,欺君罔上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此乃罪臣失察之罪,更是罪臣管教不严之过啊!罪臣万死难辞其咎!”

他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仿佛真是个被不孝子连累的慈父。

将所有罪责,轻飘飘地就推给了萧祖耀和已经倒台的孟阔。

“就这些?”昭月公主的语气,没有丝毫变化。

“罪臣……罪臣还想起一事。”

萧长庆做出苦苦思索的样子,随即又是一副追悔莫及的表情:

“孟阔那厮,曾向罪臣提及,想让祖耀去南境历练历练,将来也好在军中谋个出身。”

“罪臣当时也是老糊涂了,一心只想着光耀门楣,便……便默许了此事。”

“谁曾想,孟阔竟是如此狼子野心,胆敢做出那等弥天大谎!罪臣也是被他蒙蔽了双眼啊!求公主殿下明察秋毫,还罪臣一个清白!”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仿佛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至于通敌叛国,与北真余孽暗通款曲这种掉脑袋的重罪,萧长庆更是矢口否认。

只一口咬定,自己对孟阔的那些龌龊勾当毫不知情。

一切,都是孟阔在暗中捣鬼。

刑部官员轮番上阵,各种搜罗来的间接证据,也一件件摆在他面前。

比如他与孟阔之间的往来书信。

萧长庆却面不改色,只说是正常的同僚应酬,或是商议如何“提携后进”。

他应对自如,滴水不漏。

认罪态度倒是“诚恳”得很,但认的,全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包庇、知情不报、管教不严之类的罪名。

这些罪名,最多让他丢官罢爵,抄家流放。

想要他的命,还远远不够。

昭月公主心如明 镜,萧长庆这老狐狸,滑不溜手。

要彻底把他钉死,必须找到他勾结北真,意图谋反的铁证。

可偏偏,禁军把淮阳侯府翻了个底朝天,除了金银财宝,古董字画,什么与北真相关的信物、暗道,一概没有。

这老家伙,显然早有防备,把所有尾巴都扫干净了。

审讯,一度陷入僵局。

孟阔那边虽然被折磨得不成 人形,却也死死咬住萧长庆不放,坚称萧长庆才是幕后主使。

但他拿不出新的,能一锤定音的证据。

反而更像是临死前,想拉个垫背的。

萧长庆跪在堂下,表面上惶恐不安,汗珠子顺着额角往下淌。

他心里却异常镇定。

眼下的局面,看似凶险,但并非绝路。

只要咬死了,不认那通敌的死罪,朝廷最多判他个流放充军。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是……昭月那丫头,还有那个萧辰小畜生,绝不会善罢甘休。

想全身而退,甚至东山再起,单靠自己硬扛,怕是不够。

他需要外力。

需要一股足够强大的力量,来打破这个僵局。

萧长庆低垂的眼睑下,那双浑浊的老眼深处,一道几乎看不见的寒芒,悄然掠过。

他心中已有了计较。

……

夜,愈发深沉。

刑部天牢,阴暗,潮湿,空气里混杂着血腥和腐烂的霉味,熏人欲呕。

厚重的石壁,将外间的一切喧嚣悉数隔绝。

唯有囚犯偶尔几声模糊的呓语,伴着铁链拖过地面时那冰冷刺耳的摩擦,在死寂中回荡。

一间偏僻的单人牢房。

萧长庆蜷在角落里那堆散发着霉臭的稻草上。

往昔的淮阳侯,此刻形容枯槁,狼狈不堪,真真如同一条丧家之犬。

他双眼熬得通红,布满了血丝,却毫无睡意,耳朵警觉地竖着,捕捉着外面的任何一丝细微动静。

突然。

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最后,停在了他这间牢房的门外。

“吱呀!”

牢门上那把沉甸甸的铁锁,竟被人悄无声息地拧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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