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萧辰引来民愤
第二十章 萧辰引来民愤
他这话听着像是在替萧辰辩解，可那语气那神态分明就是在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
“萧祖耀，你少在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你那庶兄是个什么货色你比我们更清楚！”王瑞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根本不吃他这套。
萧祖耀重重叹了口气，脸上挤出个“万般无奈”的表情：“唉家门不幸啊！”
“我这庶兄打小就不服管教，性子又野得很，谁知道他会不会一时头脑发热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他这么一引导，众人更是怒火中烧。
“听见没有！连他亲弟弟都这么说了，那萧辰肯定不是什么好鸟！”
“把他抓出来！送官！必须严惩！”
偏院里头，伺候萧辰的老仆福伯听着外头越来越难听的叫骂声，急得在屋里来回打转。
院门口那些污秽不堪的东西，他已经偷偷摸摸清理了好几回。
可刚弄干净没多大会儿，又被人给泼上了新的。
“公子，要不……要不咱们还是报官吧？”福伯愁眉苦脸，声音都带着哭腔。
萧辰本懒得搭理院外那群嗡嗡叫的苍蝇。
跳梁小丑罢了，还不配他萧辰费神。
可这没完没了的骚扰，尤其是那些肮脏玩意儿，着实让人心烦。
福伯一大把年纪了，来来回回折腾，也确实辛苦。
他放下手里的兵书，慢慢站起身。
“不必了。”
萧辰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波澜。
他迈开步子，朝着院门的方向走去。
福伯大吃一惊：“公子，您……您这是要出去？外头那些人，可都跟疯狗似的，红了眼了！”
萧辰一言不发，伸手，便拉开了院门。
院门“吱呀”一声，缓缓洞开。
萧辰，就那么平静地站在门后。
一身再寻常不过的青衫，洗得有些发白，却掩不住他挺拔如枪的身姿。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院外那些污言秽语，那些汹汹人群，好像跟他隔着两个世界。
这份镇定，让原本嘈杂不堪的叫骂声，诡异地小了许多。
王瑞几个公子哥，看见萧辰这副油盐不进的死样子，心里莫名其妙地有点打鼓。
但转念一想，自己这边人多，怕个球！
“萧辰！你个王八蛋总算肯露头了！”
王瑞往前蹿了一步，手里的洒金川扇摇得呼呼作响，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替天行道的架势。
“杨小姐呢？识相的赶紧把人交出来！不然，哼！”
萧辰扫了王瑞一眼，又瞅了瞅他身后那帮“义愤填膺”的狐朋狗友，还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杨忠。
最后，他看向院门口那一堆堆散发着恶臭的垃圾。
“杨小姐失踪，关我屁事？”
他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砸进众人耳朵里。
“反倒是你们，在我家门口堆这些玩意儿，几个意思？”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王瑞被萧辰那轻飘飘的态度给噎了一下，脸皮有点发烫。
“满京城谁他妈不知道你萧辰对杨小姐贼心不死，求而不得就怀恨在心！”
“昨晚上杨小姐好心来找你，你个畜生竟然把人给强行掳走了！”
旁边一个姓李的公子，平日里就爱装个文化人，此刻也急吼吼地跳了出来：
“我等都是圣贤门徒，最讲究礼义廉耻！”
“你这种行径，简直猪狗不如！”
萧辰嘴角勾起一抹冷意：“读书人？呵，有意思。”
他往前走了两步，在王瑞和那李公子脸上扫了一圈。
“既然你们这么爱标榜自己是读书人，那想必肚子里也存了点墨水。”
“不如，咱们赌一局诗，怎么样？”
王瑞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跟你赌诗？萧辰，你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也配？”
李公子也跟着嗤笑起来：“哟，莫不是以为会写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就能冒充风流才子了？”
他们这帮人，平日里就爱以“才子”自居，压根儿没把萧辰这种“粗鄙武夫”放在眼里。
“怎么，不敢？”萧辰的语气还是那么平淡，却透着一股让人喘不过气的压力。
“笑话！老子有何不敢！”王瑞被他这么一激，脑子一热，脖子都粗了。
“说！怎么赌？老子今天就让你输得连裤衩都不剩！”
“很简单。”萧辰指了指地上那些臭气熏天的玩意儿。
“我要是输了，这强掳杨小姐的罪名，我认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可要是你们输了……”
他顿了顿，在那几个叫得最欢的公子哥脸上挨个扫过。
“就把这些东西，给我仔仔细细，一丁点儿不剩地，舔干净了。”
“嘶！”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齐刷刷倒抽一口凉气。
我的乖乖！这赌注，也太他娘的狠了！
王瑞和李公子的脸，“唰”的一下，涨成了猪肝色，青一阵紫一阵的。
舔干净这些臭烘烘的玩意儿？
那还不如直接一刀砍了他们来得痛快！
“哟，怎么着？怕了？”萧祖耀这孙子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又钻了出来，阴阳怪气地煽风点火。
“刚才不还一个个吹得天花乱坠，自诩什么文采风流吗？”
“怎么一到动真格的时候，就蔫儿了？怂包！”
杨忠也配合着抹了把鳄鱼泪，在一旁哭嚎：“萧辰！你少在这儿装神弄鬼！我家可欣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夫跟你拼命！”
就在这时，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捻着胡须，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老夫不才，忝为国子监祭酒孔英，今日斗胆，想为这场文斗做个评判，不知诸位公子意下如何？”
众人下意识地循声望去。
国子监祭酒！孔英！
这可是当朝文坛的泰山北斗级人物！
王瑞和李公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表情跟吞了苍蝇似的。
这下真是骑虎难下了！
要是不答应，那岂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自己是草包？以后还怎么在京城混？
“好！既然孔祭酒都开口了，晚生自然遵从！”王瑞咬了咬后槽牙，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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