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桉摇了摇头,发觉两人姿势亲密,忙退出谢流韫的手掌,处在一个安全距离。
“谢谢您,谢总。”
谢流韫手指微蜷。
“举手之劳。”
忱桉有些不自在,她撩了一下垂在额前的碎发。
“那我不打扰您了。”
虽然谢流韫的心声丰富,但被控制的五年,忱桉已经学会喜形不形于色,对于谢流韫在心声里透露的讯息,她一点都不想探究。
她已经受够了这种阶级分明的世界,更何况谢流韫的身份更是顶尖,她可以体面的从苏淮之那里走,却不能去试探世家贵族的真心。
这个奖励就当没有吧。
她获得最珍贵的自由了,不能贪心不足。
忱桉稳了稳纷乱的思绪,礼节性的欠身,就从谢流韫身边错开。
谢流韫没有阻拦,更不知道忱桉心底杂乱的想法,他静静站在那,目视忱桉的背影离开。
曾多几时,他见过最多的背影就是忱桉的。
她在苏淮之身边嘘寒问暖,亦或巧笑倩兮,所有的情绪与他毫无干系。
出身谢家,谢流韫的名字就代表权贵,身边围绕的多是攀附之人,谁敢留背影被谢总看。
忱桉走出一百米,也没听见什么奇怪的心声。
她心想,这心声应该也有个距离触发,以后她会离谢流韫远远的!!
等忱桉的身影消失,谢流韫打了个电话。
“看着她安全回去,再跟着她看她搬去了哪里。”
苏淮之说的明天,但以忱桉的性子,回去就会立马搬走,绝对不给苏淮之反悔的机会。
想到这,谢流韫眉骨压下一丝厌烦。
他得给苏淮之找点事做。
杜绝他睡个觉醒来,就打电话骚扰忱桉。
于是人还站在门口,第二通电话已经打出去了。
挂了电话的苏省,啧了两声,不知道这位苏家少爷哪里惹到谢总了。
平时谢总还总是让他关注苏淮之的娱乐行程,有邀请都给接了。
他还当谢总向下兼容,和苏淮之处上朋友了。
脆弱的不堪一击。
苏省摇摇头,转头就去安排谢总的吩咐的事。
还不知道噩梦到临的苏淮之,还在包厢里。
晴晴整理了被泼了一身的汤水,匐在苏淮之大腿边,泪珠挂在眼睫:“忱桉姐姐怎么这么凶,我这一身都毁了。”
该死的忱桉!
泼渣男,让她遭了大罪!
包厢里的气压极低,其余人弄不清什么状况。
一张卡夹在指尖,苏淮之嗓音冷漠,“去买几套新的,换着穿。”
晴晴脸上闪过惊喜,但动作矜持的推拒了一下,“谢谢淮之哥哥,我没事~人家就是为您抱不平嘛~”
发了!这些公子哥,手上漏一点,她能潇洒好几个月。
看在卡的份上,晴晴软了软身子,将头轻靠在苏淮之的大腿上。
“呵。”
苏淮之喉间滚了滚,溢出一声冷斥。
“滚。”
晴晴身子一僵,俏丽的脸上震惊无措。
“淮之哥哥”
苏淮之掀了掀眼皮,更为冷漠。
“拿着卡,滚。”
晴晴还想说什么,但秉着,已经捞到了,见好就收。
她揣起卡,风情万种的撩了撩头发,“淮之哥哥,我随时等你~”
苏淮之靠在沙发上,扯开衬衫领口,烦躁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对枕桉潇洒果决的态度耿耿于怀。
“苏哥”有人凑上来,轻声询问,“你和忱桉,就这么分了?”
苏淮之轻嗤,晃了晃玻璃杯里的酒液,“欲拒还迎而已,我再勾勾手,她忱桉还不是得屁颠颠的追上来。”
有人奉承。
“就是!谁不知道忱桉爱苏哥如命啊!”
“没两天,她自己就会回来求着苏哥复合,但是苏哥,你可别轻易原谅她!女人太惯着不好,给点苗头,就爱爬到头顶作威作福。”
苏淮之不置可否。
对忱桉有百分百的自信,眉间舒缓了几分,于是慢条斯理的品了品酒,微涩的感觉从舌尖散开,苏淮之满意的多喝了几口。
没一会儿,包厢里就恢复一开始的热闹。
苏淮之脸上染上微醺,放下酒杯转而去拿手机,微眯着眼翻看联系人列表,他没给忱桉置顶,但忱桉每天都会给她发消息,所以没翻两页就翻到了。
他想打电话让忱桉来接,算是给梯子下了。
苏淮之从鼻尖哼了哼。
他就这么原谅了忱桉,让她稍微骄纵两分也不是不行。
他按下拨号,页面显示呼叫中,他闭上眼轻松等待着。
等下忱桉肯定很紧张的询问他哪里难受,马上就回来接他。
说不定根本没走远,忱桉哪里放心他在这喝醉。
想到这,苏淮之微微蹙眉,京海降温了,忱桉在外面会不会冻到?
可是刚刚她那么给他下面子,他就有点拉不下脸去关心。
奇怪,往常给忱桉打电话会响这么久吗?
苏淮之睁开眼,发现电话无人接听已经挂断了。
“砰!”
众人被吓了一跳。
一看,有人惊呼。
“苏哥!你手流血了!”
他话音还没落下,包厢又是一静,苏淮之面色可怖,狰狞出一个扭曲的笑意。
“好!很好!”苏淮之从牙根里挤压出这几个字。
他真是给忱桉脸了。
敢不接他电话!
“苏苏哥”
苏淮之今晚阴晴不定的,这脸色犹如六月的天说变就变,让他们体会了一场伴君如伴虎的颤栗感。
“要不还是先包扎一下?”
苏淮之看也不看手上狰狞流血的伤口,冷着脸站起身迈步往门外走。
“你们继续,记我账上。”
包厢门又被重重的关上,众人面面相觑。
“苏哥他,没事吧?”惴惴不安问道。
有人意味不明的笑笑,“恐怕是被养的雀啄了,现在回去收拾呢。”
只是不知道这是雀,还是苏淮之养久了以为笼中鸟,离了笼难存活。
忱桉打了辆车已经回到星海苑。
从庭院到里屋,一路上都有地灯亮着。
那是忱桉怕黑,经常接苏淮之晚回来会经过的一条路,苏淮之好的时候对她并不差。
当时苏淮之拢在枕桉肩上,听她说了怕黑的事,还笑着嗤了声,捏着她脸,说她娇气。
但转头就安排人,在她回来的路上装上地灯,从此每晚都亮着。
忱桉搓了搓脸,从回忆里抽离。
她怎么误入了渣男临死前的幻想频道。
呸呸呸!
快转回,独立女性自此开始新生活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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