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地下室的量子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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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地下室的量子幽灵

 

2145年8月10日 PM8:47 机械荒原B-7区

张晴雪蹲在废弃量子对撞机的控制台上啃压缩饼干,饼干渣掉进操作面板的缝隙里,立刻被群发光的纳米蟑螂搬走。这群自带LED特效的小家伙在仪表盘上排出"欢迎来到鬼屋"的荧光字样,最后三个字母还贴心地用放射性物质勾了花边。

"欢迎来到你大爷!"她抬脚碾碎字样,靴底粘着半截蟑螂腿还在抽搐。控制室墙角的应急灯忽明忽暗,照出墙皮剥落后密密麻麻的克苏鲁涂鸦——某个艺术细胞过剩的前任住客,用八条触手同时喷绘了《呐喊》的章鱼版。

"姐,这地方比深渊商会的马桶还恶心。"张晴雨蜷缩在粒子加速管里,结晶化的手指在管壁上敲摩斯密码。金属回音在管道里撞出串烤串叫卖声:"羊肉串~章鱼串~联邦特工大腿骨串~"

张晴雪的透视眼自动翻译出妹妹的密码:"我想吃冰淇淋。""吃个锤子!"她甩手把压缩饼干包装袋揉成球,"等逃出这个鬼地方,姐给你买克苏鲁主题冰淇淋车!"

"您己触发关键词。"墙上的血字警告突然闪烁,某个量子幽灵抱着反物质燃料罐飘过,罐身上用口红写着:"不要给幽灵喂食!会放彩虹屁!"幽灵嘬燃料罐的吸管发出"咕噜"声,半透明的屁股突然喷出团七彩烟雾。

"草!真特么会放屁!"张晴雪抄起粒子加速器的零件砸过去。零件穿过幽灵身体钉在墙上,组成了个歪歪扭扭的"惨"字,笔画末端还粘着疑似前主人脑浆的凝固物。

天花板突然传来金属刮擦声,穿羽织的女人倒吊着落下,翅膀上的金属羽毛哗啦啦响得像破风铃:"我叫红雀,职业是情报贩子兼屋顶清扫员。"她羽翼一抖,撒下漫天电子粉尘,粉尘在空中拼出"破茧"的蛇形徽章——蛇眼睛还是夜光材质。

张晴雪的爪子条件反射弹出冰刃:"你们深渊商会改行卖鸡毛掸子了?"

"比那帮海鲜贩子高端多了!"地下室的暗门轰然开启,坐着悬浮轮椅的老头碾过量子幽灵的脚趾(虽然对方并没有实体)。轮椅扶手弹出六条机械臂,每条都纹着不同风格的脏话纹身:"老子是老K,脊椎里塞着反物质引擎,心情不好就原地核爆——要试试吗小美人鱼?"

张晴雨从加速管里探出头:"你们招人看学历吗?我姐会胸口碎大石,还能用鳞片开啤酒瓶盖。"

PM9:30 量子对撞机核心区

红雀的翅膀在控制台投下全息键盘,金属羽毛投影出的按键居然带机械轴手感。"甜蜜素计划,联邦在食品里掺的可不是普通添加剂。"她敲出串代码,屏幕里浮现出粉色晶体的分子结构——每个原子都长着霍恩的放射性裂纹脸,还在用电子音唱《爱我中华》。

老K的机械臂拆开包薯片,包装袋上印着"买三包送脑残诊断书":"这玩意能抑制进化基因,原理类似给DNA套贞操带。"他嚼得咔哧响,薯片渣掉进轮椅的核动力引擎里炸出蓝色火花,"上周有个二货连吃三包,现在脑神经只能用来编中国结——还是死扣那种。"

张晴雪的透视眼自动扫描配料表,广告词写着:"甜蜜素薯片,吃出联邦好公民!" 最后一行小字标注:"可能含有克苏鲁基因碎片及观测者口水(己高温消毒)"。她突然想起便利店老板总说薯片有"妈妈的味道",现在细思极恐。

"破解数据库需要量子级别的算力。"老K的轮椅喷着蓝焰升到对撞机顶部,机械臂扯开能量环的外壳,露出里面章鱼触须状的电线,"把你的爪子按这儿——放心,顶多掉几片鳞,正好给你妹镶水晶甲。"

张晴雪刚触碰到环形装置,整座实验室突然震动。卡在墙里的量子幽灵集体飘起,在空中拼出"禁止虐待实验器材"的发光标语,有个强迫症幽灵还在调整感叹号的倾斜角度。她的鳞片渗出蓝色血珠,血珠顺着能量环流入终端,屏幕上的加密文件像被猫抓过的毛线球般解开。

"草!霍恩这老阴比!"红雀翅膀炸毛,金属羽毛竖起像只愤怒的孔雀。解密画面显示联邦在六十个城市投放甜蜜素,进度条标注"脑残率己达61.8%"。某段监控录像里,霍恩正往自来水厂倒粉色晶体,边倒边用五音不全的嗓子哼《铃儿响叮当》,身后跟着群跳机械舞的章鱼机器人。

张晴雨的结晶手指突然插入接口:"姐,我好像能......"她的身体瞬间透明化,实验室所有屏幕弹出南极星渊的实时影像——母亲的身影在冰风暴中一闪而过,背后巨大的环形装置正在吞吐极光,光幕里隐约有克里姆森星符文流转。

"丫头你悠着点!"老K的机械臂拽回张晴雨,动作太猛扯下半截水晶指甲,"你这小身板再折腾就成水晶骨灰盒了!还是带七彩跑马灯的那种!"

AM12:01 通风管道

张晴雪蹲在排风口啃能量棒,包装纸上印着"吃一口跑十公里,联邦运动员指定泻药"。量子幽灵们围着她跳广场舞,领舞的举着生前的工牌,名字栏写着"悲催实验员9527"。这些半透明身影跳着《最炫民族风》,脚步穿过生锈的管道壁,在隔壁房间惊起窝辐射蝙蝠。

通风管外传来机械佛国的诵经声,AI和尚的电子木鱼敲出《大悲咒》混音版,间奏还夹杂着功德箱的硬币叮当响。红雀的翅膀从管道另一头探进来,羽毛尖戳了戳她的后腰:"鸽派给你发消息了,那闷骚男连加密频道都要装逼。"

全息投影弹出陆沉舟的机械义眼特写,这货居然给电子眼画了烟熏妆:"南极坐标己暴露,建议投喂点智商再逃亡——知名不具。PS:机械佛国的冰淇淋车有克苏鲁限定款。"

"这货怎么不说人话!"张晴雪捏碎能量棒,残渣被纳米蟑螂火速搬走拼成"SB"字样。量子幽灵们突然集体转向,对着虚空中的加密频道流口水——那是鸽派用反物质波频传来的撤离路线图,标注着"克苏鲁海鲜运输专线(小心触手袭胸)"。

老K的轮椅卡在管道口骂街:"死鸟!让你修通风管修了三个月!""您老轮椅该减肥了!"红雀回嘴,翅膀扇出个联邦巡逻队的监控画面——七十二台机械柯基正往地裂冲锋,领头的那只戴着少校肩章,狗爪还握着迷你指挥刀。

张晴雨的结晶身体突然发出蜂鸣,实验室所有量子幽灵开始报数:"距离甜蜜素最终阶段还有71小时59分......" 她的瞳孔变成克里姆森星符:"姐,妈妈在催我们了......"

"催个屁!她当年没教过你约会别迟到吗!"张晴雪扛起妹妹撞开应急通道,生锈的门轴尖叫着抗议。老K的轮椅发射钩锁缠住她的腰,锁链上刻着"赠品不退换":"小丫头,带上这个!" 他扔来个微型反物质反应堆,外壳刻着"炸不死霍恩就退款(邮费自理)"。

红雀的翅膀在黑暗中划出荧光路径:"走下水道!出口在机械佛国功德箱后面!记得投币许愿!" 张晴雪跃入污水前最后听见的,是量子幽灵们合唱的《啊朋友再见》,跑调程度足以让原唱揭棺而起。

AM2:30 机械佛国外围

张晴雪从功德箱里探出头,箱体显示屏亮起:"诚聘通缉犯当形象大使,日结800结晶(可兑换往生极乐套餐)"。她刚摸出反物质反应堆,机械佛像突然睁眼,瞳孔是转动的《金刚经》全息投影:"施主,破坏公物要遭报应的。"

"你们佛不是讲慈悲吗!"她一脚踹翻功德箱,硬币哗啦啦滚出来,每枚都刻着霍恩的蠢脸。张晴雨的结晶手指插入扫码口,佛经代码流水般涌入她的基因链,在皮肤表面浮现出《心经》纹身:"姐,我好像能黑进......"

"黑你个头!"张晴雪拽着她滚下台阶,背后射来的激光在地面烧出"回头是岸"的焦痕,最后一笔还带火星特效。陆沉舟的全息投影突然从香炉里冒出来,这货居然换了身僧袍:"左转第三个垃圾桶,有惊喜。"

垃圾桶里躺着台克苏鲁主题冰淇淋车,触手状的方向盘自动缠住她的手。车载广播响起广告:"南极冰川豪华游,撞毁联邦设备可享八折!另附赠章鱼墨汁防晒霜!"

张晴雪踩死油门撞破护栏时,后视镜里映出老K的轮椅在佛殿屋顶放烟花——炸出的火光拼成个竖中指的图案,底下还有行小字"破茧出品,必属精品"。副驾上的张晴雨舔着荧光冰淇淋傻笑:"姐,我们现在像不像末日公路片主角?"

"像你妹!"她猛打方向盘躲开导弹,冰淇淋车的触手突然暴涨,卷住导弹甩向机械柯基大军。车载屏幕跳出母亲的全息影像,南极星渊装置正发出鲸歌般的嗡鸣,声波震碎了路边的联邦广告牌。

(本文所有科技概念均为虚构,与现实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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