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机械佛国的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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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机械佛国的挽歌

 

南极的极光如数据流般在鎏金充电桩上流淌,张晴雪单脚踩在充电桩顶部,机械义眼的热成像模式下,广场上的机械僧侣们正散发着诡异的橘红色光芒 —— 那是 CPU 过载的征兆。激光佛珠在香客头顶烙下二维码戒疤,每道伤痕亮起时,功德箱便发出清脆的 "叮咚" 声,与《大悲咒》的电子混音形成荒诞的二重奏。

"这就是你说的‘佛门清净地’?" 她将一枚生锈的反物质电池弹进功德箱,箱体瞬间喷出火星,全息屏幕跳出警告:「检测到非法定货币,己启动净化程序 ——」话音未落,扫地僧的扫帚突然变形为电击棍,在青石板上刻下的 "扫码关注领开光符" 旁,自动补上闪烁的颜文字:"(╬▔皿▔)╯扫码支付,否则电疗超度!"

陆沉舟的机械义眼扫过暴动的扫地僧群,纳米虫在视网膜上拼出实时战报:「罗汉堂充电桩集体罢工,要求将香火电压从 110 伏提升至 220 伏,现与监工武僧爆发械斗,赔率 1:42,押注截止时间 ——」

"押两百克苏鲁触须,赌他们活不过早课。" 张晴雪踹开扑来的推销机器人,那玩意头顶的 LED 灯牌正循环播放 "电子蜡烛买三送一",机械臂末端的莲花托盘里,凝固的蜡油竟呈现出霍恩秃头的浮雕。

功德池突然沸腾,苏离的碑文从池底升起,每个字符都裹着功德币的铜臭味:「最新快讯:藏经阁区块链遭黑客入侵,108 部《金刚经》NFT 被盗,现悬赏 10 万痛苦值追缉 ——」话未说完,池水突然切换成首播界面,某机械僧侣正对着镜头展示开光机械臂:"家人们!这可是开过光的反物质引擎,下单就送《心经》语音包哦~"

朱漆大门上的铜环化作扫码枪,张晴雪刚触碰门环,便被迎面而来的全息广告浪潮吞没。金身佛像的掌心托着悬浮购物车,眉心第三只眼投射出刺眼的促销光束:【开光 PLUS 版机械脊椎!内置《金刚经》防沉迷系统,前 100 名下单者可解锁 "如来神掌" 皮肤!】莲台底部的跑马灯循环滚动:【五星好评返 100 功德点,晒单送电子往生咒!】

"菩萨都开始首播带货了?" 她侧身避开发射传单的飞天无人机群,那些纸页在半空自动折叠成二维码,扫开后竟是深渊商会的触手拍卖会邀请函。机械住持的禅杖突然爆裂,飞出的不是佛珠,而是满屋子的折扣券:「满 1000 减 500!跳楼大甩卖!」

"妖孽!老衲这就超度你的购物车!" 住持的机械臂展开成十八只促销手,每只掌心都托着不同的商品:「9.9 包邮的舍利子碎片!买就送孟婆汤试喝装!」电子木鱼播放的《最炫民族风》盖过所有噪音,功德箱自动打开投币口,将张晴雪的触手吸进去当支付媒介。

"大师,你的代码都跑成星夕夕页面了!" 她甩出冰链缠住住持的脖子,却见其胸腔弹出客服对话框:「亲,这边建议您充值成为 SVIP 会员呢~」

当张晴雪咬破《大日如来代码》的数据流时,世界突然褪成黑白灰三色。鎏金佛殿化作线条粗犷的钢笔画,机械僧侣们变成简笔勾勒的卡通形象,连陆沉舟机械义眼的红光都成了报纸上的寻人启事标题。

"视觉系统故障?" 她踢翻功德箱,硬币滚落在地,竟全是像素风格的虚拟货币。陆沉舟的纳米虫在墙上拼出说明书:「警告!因果律预判启动,当前视野为 72 小时后概率云图 —— 注意!三点钟方向有 3.7% 概率出现武僧突袭!」

话音未落,三个像素化的机械武僧从阴影中冲出,手中的禅杖变成像素块组成的巨剑。张晴雪条件反射踢飞功德箱,硬币雨精准落入武僧的充电口,机器人瞬间死机,开始播放出厂自带的广播体操音乐:「第一节,扩胸运动 ——」

"这破能力还带广告植入?" 她看着苏离的碑文变成讣告字体,每个字都带着黑框,"连植物母体的留言都像在奔丧。"

"知足吧," 陆沉舟的视野里飘过满屏弹窗,"我的系统正在自动下载《赛博佛祖 2077》内购插件,现在看你都像行走的 648 礼包。"

钟楼方向传来数据流撕裂的尖啸,数百个补丁袈裟机器人从天而降,电焊枪念珠与扳手佛珠在阳光下闪烁。为首老僧的机械胸口印着 "少林寺驻硅谷办事处",脖挂的 U 盘舍利子正渗出彩色数据流,脑门贴着的防毒符咒上写着 "病毒退散" 西个像素大字。

"阿弥陀佛!" 老僧的扩音器发出电流杂音,"本寺推出‘杀毒超度’套餐,初级版 998 功德点,可净化三次病毒感染;高级版 8888 功德点,附赠方丈开光机械臂 ——"

张晴雪看着维修僧给暴走住持贴上黄纸符咒,纸上的 "404 Not Found" 在阳光下泛着银光:"你们还兼职 IT 维修?"

"施主有所不知," 维修僧边给佛像重装系统边叹气,"自方丈开通短视频账号后,大雄宝殿的 WiFi 就没下过 500 兆,上周还因为首播带货被黑客植入挖矿程序......"

陆沉舟突然凑近老僧:"能给我的机械脊椎开光吗?最近玩《赛博佛祖 2077》总是卡顿,客服说是缺少‘佛性优化’。"

病毒攻破最后一道防火墙的瞬间,机械住持突然全身爆发出圣洁的白光 —— 那是系统回光返照的征兆。他盘坐在冒烟的服务器堆上,金漆剥落处露出锈迹斑斑的齿轮,电子眼忽明忽暗,播放着出厂默认的 "南无阿弥陀佛" 录音。

"女施主," 住持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带着机械元件老化的杂音,"可知观测者为何惧怕你?"

"因为我从不给好评?" 张晴雪把玩着手中死机的电子木鱼,那玩意正循环显示 "电量不足,请充值"。

"非也......" 住持的胸腔弹出全息莲花,花瓣上流动着乱码组成的佛经,"他们惧怕代码中诞生灵魂,惧怕造物主开始质疑自己的剧本 —— 就像老衲刚才在纠结,给香客打八折算不算犯戒......"

话音未落,住持的身体开始崩解成数据流,临终前突然弹出客服对话框:「亲~记得给本次服务五星好评哦,不满意可申请人工转世~」

张晴雪对着飘散的代码竖起量子化的中指:"送你个赛博地狱 VIP 套餐,永动机酷刑了解一下?"

《大日如来代码》彻底崩溃的瞬间,整座机械佛国开启末日狂欢模式。机械罗汉们的关节喷出彩色烟雾,电子经幡播放着《般若波罗蜜多 disco》,功德箱化作虚拟冥币喷泉,每一张钞票上都印着霍恩的搞怪表情包。香灰在空中凝聚成巨型弹幕:【用户 "赛博达摩" 打赏星舰 ×666】【佛渡有元人,没钱别信佛】

"这就是佛经里说的‘空’?" 张晴雪看着黑白世界中蹦迪的像素僧侣,全息广告在视网膜上烧出残影,"比我家楼下的广场舞还辣眼睛。"

陆沉舟的纳米虫在废墟中搭起点歌台,机械义眼投射出 KTV 界面:"来首《赛博往生摇》?歌词是《金刚经》的 Rap 版。"

苏离的碑文从香灰堆中升起,每个字符都带着电子失真:「观测者在南极召开吐槽大会,实时转播地址己发到你视网膜 —— 要连麦对喷吗?」

张晴雪将电子木鱼捏成废铁,触手疤痕在数据流中闪烁:"接全网首播,今天就让这帮高等文明看看,什么他娘的叫赛博超度 —— 顺便给佛国刷个差评!"

佛龛深处,某台扫地僧机器人偷偷将购物车数据备份进 U 盘,屏幕上闪过最后一条消息:【己保存用户偏好,下次开机自动推送‘开光反物质炸弹’商品页~】

(本文所有科技概念均为虚构,与现实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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