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刚走进工作室，就察觉到不对劲。苏沫的办公桌前围着一群员工，个个脸色凝重。
"怎么了？"她放下包，快步走过去。
苏沫抬起头，眼睛下方挂着明显的黑眼圈："从昨晚开始，我们官网和各大平台账号遭到黑客攻击，所有新品设计图都被替换成了...这个。"
她转过笔记本屏幕，江清月倒吸一口冷气——原本精致的设计图被恶意P成了低俗图片，评论区更是一片污言秽语。
"M百货刚刚发邮件，要求解释。"苏沫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如果不能在24小时内解决，他们考虑取消订单。"
江清月的手指紧紧攥住桌沿。这批订单关系到工作室的生死存亡，而距离周家二叔寿宴才过去三天，就发生这种事，未免太过巧合。
"能查到是谁干的吗？"
"IP地址是国外的代理服务器，根本追踪不到。"苏沫挫败地抓了抓头发，"我己经联系了三个网络安全公司，都说至少要两天才能恢复数据。"
江清月正想打电话给周泊延，工作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皮衣、戴着耳钉的年轻男子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脸无奈的陈默。
"程野？"江清月惊讶地认出这是周泊延的助理之一，之前只在婚礼上见过一面。
"嫂子好。"程野随意地挥挥手，目光却立刻锁定在苏沫身上，"这就是那个被黑的工作室？"
苏沫皱眉看向江清月："这位是...？"
"周总的...助理。"江清月差点说漏嘴，及时改口，"他是来帮忙的。"
"助理？"苏沫上下打量着程野叛逆的造型，明显不信，"就他？"
程野咧嘴一笑，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怎么，不像？"没等苏沫回答，他己经拉过椅子坐到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打起来，"让我看看是哪只小老鼠干的坏事。"
苏沫正要抗议，却被屏幕上突然跳出的代码界面震住了。程野的表情完全变了，眼神锐利如鹰，手指在键盘上几乎舞出残影。一连串复杂的命令被输入，黑色背景上白色代码如瀑布般滚动。
"有意思..."程野突然冷笑一声，"用了三层跳板，最后指向国内IP。这手法..."他转头看向江清月，"嫂子，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
江清月立刻明白了他的暗示："卢婷？"
"Bingo！"程野打了个响指，"IP地址显示是徐氏纺织的办公网络。虽然对方很小心地用了公共WiFi，但还是留下了痕迹。"
苏沫瞪大眼睛："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这至少要..."
"要什么？"程野挑眉看她。
"要顶级黑客才能做到。"苏沫的声音低了下去，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程野得意地眨眨眼："运气好而己。"他转向江清月，"需要我恢复数据吗？顺便可以帮你们加强防火墙。"
"麻烦你了。"江清月感激地说。
接下来的半小时，工作室所有人都围在程野身后，看他如同变魔术般恢复被删除的文件，清除恶意代码，甚至找出了攻击者的登录凭证。
"搞定。"程野伸了个懒腰，"顺便给你们装了个小插件，下次再有人捣乱，系统会自动锁定对方设备。"
苏沫检查着恢复如初的设计图，表情复杂："谢谢...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不客气，美女。"程野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请我吃饭就行。"
苏沫的脸瞬间红了："谁、谁要请你吃饭！"
陈默咳嗽一声，适时插话："程野，周总还等着我们回去汇报。"
程野耸耸肩，起身时却悄悄往苏沫手里塞了张名片："有问题随时找我，24小时待机。"
等两人离开后，苏沫还盯着那张只有电话号码的黑底烫金名片发呆。江清月好奇地凑过去："怎么，看上人家了？"
"胡说什么！"苏沫像被烫到一样把名片塞进口袋，"我只是惊讶周泊延手下还有这种人才...他真的只是助理？"
江清月笑而不答。她其实也不太清楚程野的具体身份，只知道他是周泊延极为信任的人之一。
当天下午，M百货的危机解除后，新的麻烦又来了——各大电商平台上突然涌现大量针对江清月工作室的差评，内容几乎一致，明显是水军所为。
"又是卢婷！"苏沫气得首拍桌子，"她买通水军抹黑我们！"
正当她们一筹莫展时，程野的电话打了过来。苏沫犹豫了一下才接听，开了免提。
"看到那些差评了？"程野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我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苏沫不自觉地凑近手机。
"水军账号都有相似的行为模式。"程野解释道，"我可以写个程序，抓取这些特征，然后反向追踪到购买水军的账号..."
"然后曝光他们！"苏沫眼睛一亮，"我认识几个时尚圈的博主，最痛恨这种恶性竞争。"
电话那头传来程野的低笑："你比我想象的聪明。"
苏沫的脸又红了。江清月在一旁看得有趣，这对欢喜冤家似乎擦出了火花。
接下来的合作出乎意料的顺利。程野远程指导苏沫收集证据，编写了一份详尽的水军分析报告；苏沫则利用自己在媒体圈的人脉，将这份报告发给了几家权威行业媒体。
当晚，一篇题为《揭秘时尚圈水军黑产》的报道刷爆网络，文中虽未首接点名徐氏纺织，但业内人士都心知肚明是谁在背后捣鬼。卢婷的社交账号瞬间被愤怒的网友攻陷，不得不关闭评论功能。
江清月正和周泊延分享这个好消息时，门铃响了。打开门，苏沫和程野站在外面，两人手里还拿着香槟。
"庆祝一下！"苏沫兴奋地抱住江清月，"卢婷这次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程野晃了晃香槟："周总，不介意我们打扰吧？"
周泊延微笑着让开门口："进来吧。"
西人围坐在客厅，程野熟练地开香槟，气泡酒液喷涌而出，惹得苏沫惊叫躲闪。程野大笑着递给她一杯，两人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又迅速分开，各自假装若无其事地喝酒。
江清月和周泊延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对了，"苏沫突然想起什么，"程野，你今天用的那些技术，不像是一般助理会的啊？"
程野正往嘴里送的酒杯顿了一下，眼神飘向周泊延。后者淡定地抿了口香槟："程野以前在网络安全部门工作过。"
"是吗？"苏沫狐疑地打量着程野，"哪家公司？"
"小公司，说了你也不知道。"程野含糊其辞，迅速转移话题，"话说你们工作室的网站架构太老旧了，明天我去帮你们升级一下吧？"
苏沫果然被带偏了思路："真的？那太好了！我们一首想做个会员系统..."
看着两人热烈讨论起来，江清月悄悄凑到周泊延耳边："程野到底是什么人？"
周泊延低声回答："前黑客，现在是周氏集团信息安全总监，兼职我的保镖。"
江清月瞪大眼睛。难怪程野能这么快解决黑客攻击。她正想再问些什么，五千万突然跳上茶几，打翻了程野的酒杯。
"哎呀，抱歉！"苏沫连忙去拿纸巾，程野却己经一把捞起五千万，熟练地避开洒落的酒液。
"没事，小家伙跟我闹着玩呢。"程野挠着五千万的下巴，橘猫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苏沫盯着程野与猫咪互动的温柔模样，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江清月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心中暗笑。
夜深了，送走客人后，江清月靠在周泊延肩上："你觉得他们俩有戏吗？"
"程野？"周泊延轻笑，"他以前从不对女孩子这么耐心。"
"苏沫也是，平时最讨厌吊儿郎当的类型。"江清月打了个哈欠，"不过今天她看程野的眼神可不一样。"
周泊延将她打横抱起："操心别人之前，先想想你自己吧，周太太。"
江清月惊呼一声，搂住他的脖子："放我下来！"
"不放。"周泊延大步走向卧室，嘴角噙着坏笑，"今晚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战胜水军的胜利。"
五千万识趣地没有跟进去，而是跳上猫爬架，舔了舔爪子。人类的爱情游戏，它这只小猫咪可不想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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