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暗格里的血色真相
晨光如利刃般刺破厚重的遮光帘，在林浅布满青紫吻痕的锁骨上投下冷白的光斑。她蜷缩在床角，看着沈砚庭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系着领带。男人西装革履的背影矜贵优雅，全然不见昨夜将她抵在床头时的暴戾模样。
“今晚陪我出席慈善晚宴。”沈砚庭对着镜面调整袖扣，黑曜石袖钉折射出冷芒，“敢在宾客面前露出这种表情，你父亲的医药费......”
他话音未落，林浅己经抓起散落在地的睡袍裹紧身体。丝绸擦过结痂的伤口，疼得她睫毛轻颤。昨夜他将她压在书架上，檀木书脊硌得后背生疼，而他滚烫的唇却贴着她耳畔低语：“你的身体比任何止痛药都有效。”
浴室传来水流声后，林浅赤脚溜进书房。檀木书桌的暗格是她发现的第三个秘密——第一次指尖触到机关时，她正被沈砚庭抵在桌上亲吻，他掌心滚烫，而她颤抖着按下暗格里凸起的按钮。
暗格弹开的瞬间，霉味混着铁锈气息扑面而来。林浅捂住嘴，眼前赫然是件沾满暗红污渍的婚纱，头纱上还缠着几缕干枯的发丝。相框里的照片让她瞳孔骤缩——年轻的母亲穿着这件婚纱，身旁搂着西装革履的男人，而那男人的眉眼，竟与沈砚庭七分相似。
“在找什么？”
冰凉的枪管贴上后颈，林浅浑身血液凝固。沈砚庭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领带松垮地挂在颈间，衬衫领口微敞，露出昨夜被她指甲抓出的红痕。他另一只手捏住她下巴，强迫她仰头与自己对视。
“我母亲的死因......”林浅喉咙发紧，“和你父亲有关对不对？”
沈砚庭瞳孔猛地收缩，枪管重重抵进她的后颈。林浅能感觉到他剧烈起伏的胸膛贴着自己后背，体温灼烧着薄薄的睡袍布料。“看来，是我太仁慈了。”他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压抑的怒意，“让你有闲心翻这些陈年旧事。”
林浅突然转身，枪管擦着她的脸颊划过。她首视着那双充满危险的黑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父亲是不是害死了我母亲？还有这份契约......”
“契约？”沈砚庭冷笑，突然扯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书柜上。皮革装订的书籍硌得她后背生疼，他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你以为那纸协议是为了救你父亲？不过是引你上钩的诱饵。”
他的手掌突然扣住她纤细的腰肢，隔着布料着昨夜留下的吻痕。林浅浑身一颤，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沈砚庭却在这时低头，咬住她耳垂含糊道：“从你母亲消失那天起，我就盯上了你。林浅，你注定是我的。”
窗外忽然炸响惊雷，暴雨倾盆而下。林浅在雷鸣声中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沈砚庭的吻顺着脖颈向下蔓延，灼热的触感让她想起昨夜他将她抵在落地窗前的模样。三十层的深渊下，霓虹在雨幕中扭曲成血色。
“放开我！”林浅突然发力，膝盖狠狠撞向他的腹部。沈砚庭闷哼一声，却更快地反手扣住她手腕，将她整个人按在书桌边缘。暗格里的婚纱随着晃动滑落，盖住了林浅颤抖的脚踝。
“想逃？”沈砚庭扯开她睡袍系带，滚烫的手掌覆上她心口，“你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他俯身咬住她锁骨，齿痕叠着昨夜的淤青，“记住，你永远都是我的金丝雀。”
林浅在混乱中摸到相框碎片，锋利的玻璃边缘割破掌心。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沈砚庭咒骂一声，从西装内袋掏出手机。林浅趁机抓起婚纱下的录音笔，那是她偷偷放在暗格里的——三天前她发现沈砚庭书房有监听设备，便将计就计准备了双份“证据”。
“好好准备今晚的晚宴。”沈砚庭挂断电话，拇指擦去她嘴角的血迹，“要是敢在宴会上露出马脚......”他故意停顿，视线扫过暗格里的婚纱，“我不介意让你父亲去陪你母亲。”
暴雨拍打着落地窗，林浅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握紧了藏在袖中的录音笔。掌心的血渗入婚纱的蕾丝花纹，像极了母亲照片里那抹永不褪色的红。她知道，这场以爱为名的囚笼游戏，己经开始朝着失控的方向狂奔。而她，必须找到那把能刺破黑暗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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