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昌着急忙慌赶到公堂,一眼便瞧见自家儿子跪在堂下。他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衣袍,佯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对着吴逸尘拱手说道:“知府大人,小儿年幼无知,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大人海涵。但还请大人念在他年轻不懂事,从轻发落。”话虽说得客气,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暗暗威胁着吴逸尘。
吴逸尘岂会吃他这套,神色冷峻,毫不退缩地回应道:“赵通判,令郎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还指使家丁公然对抗官府,此等行径严重触犯律法。本官身为曲靖知府,定当依照律令办事,绝不姑息。”
公堂外的百姓们,见赵德昌匆匆赶来,心中一紧,以为这新来的知府会忌惮赵通判的权势而从轻发落。毕竟平日里,赵府家奴仗着主人权势,欺压百姓、横征暴敛,百姓们对赵家畏惧己久。可当听到吴逸尘如此强硬的回应,百姓们眼中又似乎燃起了一丝希望。
吴逸尘不再理会赵德昌,再次一拍惊堂木,大声宣判:“赵耀祖当街强抢民女,目无法纪,依律杖责五十,关押三月,以儆效尤。”
赵德昌听闻判决,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却又碍于众百姓在场,不好发作,只得强忍着怒火,狠狠瞪了吴逸尘一眼。
待赵耀祖被衙役们带下去行刑后,吴逸尘又当众宣布了对那些参与此事家丁的惩处。此事处理完毕,百姓们先是一阵惊愕,随后爆发出一阵欢呼。他们没想到这位新上任的知府竟如此不畏权势,真的为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赵德昌满心不甘,待人群渐渐散去,他径首来到曲靖府同知周元亮的府上。
周元亮笑容满面地将赵德昌迎进屋内,亲自为他倒了杯茶,关切地问道:“德昌兄,何事如此匆忙,看你脸色可不太好。”
赵德昌一屁股坐下,忍不住抱怨起来:“元亮兄,今日可真是气死我了!那新来的知府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如此对待我儿,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周元亮微微皱眉,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轻声说道:“德昌兄,莫要动怒。这新来的知府如此行事,想必是想借此立威。我们不可贸然行事,需从长计议。”
赵德昌冷哼一声:“哼,从长计议?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我儿受此大辱,我怎能咽下这口气!”
周元亮眼中闪过一丝暗光,轻抿了口茶,缓缓说道:“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但如今这形势,我们不能硬碰硬。那知府既然想立威,我们便给他找点麻烦,让他知道,在这曲靖府,可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两人低声商议起来,昏暗的房间里,只听见偶尔传来的几句低语,一场针对吴逸尘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另一边,吴逸尘处理完赵耀祖一事,回到书房,立刻召集林羽、陈风、铁虎等幕僚商议对策。
吴逸尘坐在主位,神色凝重地说:“今日虽惩治了赵耀祖,但赵德昌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需尽早谋划,想想如何进一步应对赵德昌,彻底扳倒他。诸位有何高见?”
林羽手抚下巴,思索片刻后说道:“大人,赵德昌在曲靖多年,根基深厚,想要一举扳倒他并非易事。不过,今日大人在百姓面前立了威,民心可用。我们不妨广开言路,让百姓们有机会倾诉冤情,或许能从中找到赵德昌的把柄。”
陈风点头赞同:“林羽所言极是,大人。赵德昌平日里纵容家人为非作歹,想必百姓们积怨己久。若能让他们站出来指证,对我们对付赵德昌大有帮助。”
铁虎挠挠头,粗声粗气地说:“对呀,俺就不信那赵德昌能干净到哪儿去,只要百姓们肯说,肯定能挖出不少事儿来。”
吴逸尘听后,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说道:“好,就依你们所言。明日在府衙门前张贴告示,凡有冤情的百姓,皆可来府衙申诉。”
众人又商讨了一些细节,确保应对得当。
第二天,府衙门前张贴出告示,消息很快在曲靖城传开。百姓们想起昨日吴逸尘不畏权势惩处赵耀祖,心中燃起希望,纷纷赶来。
一位名叫李福的老汉,战战兢兢地走进府衙。吴逸尘亲自接见,安抚道:“老人家,莫怕,有何事尽管说来,本官定会为你做主。”
李福老泪纵横,哭诉道:“大人呐,那赵耀祖看上了我家的几亩良田,说要拿来给他家扩建别院。我不答应,他便指使家丁将我儿子打伤,还强行占了田地。我去赵府理论,却被赶了出来。这些时日,我们一家老小生活无着,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啊。”
吴逸尘听后,怒从心头起,安慰道:“老人家放心,本官定还你公道。”言罢,他看向陈风,说道:“陈风,此事交给你去调查,务必查清真相,找到确凿证据。”
陈风领命而去,他带着两名机灵的衙役,首先来到李福家的田边。只见原本属于李福家的田地上,己经开始动工,一些工人正在搭建建筑框架。陈风走上前去,向一位看似管事的人表明身份,询问情况。
那管事的一见是知府衙门的人,神色有些慌张,但仍强装镇定地说:“这地是赵公子买下来的,手续齐全。”
陈风冷笑一声:“既是买的,可有地契?拿出来给本官瞧瞧。”
管事的支支吾吾,半天拿不出地契。陈风心中有数,继续追问:“这地从李福老汉手中所得,可有他的签字画押?”
管事的额头冒出冷汗,嗫嚅道:“这……这都是赵公子吩咐办的,小的只是照做。”
陈风不再理会他,带着衙役在周边走访。他们找到了几位目睹当日情形的村民,村民们起初害怕赵家报复,不敢多说。陈风耐心安抚,并承诺定会保证他们的安全。终于,一位村民道出实情:“那天赵府的家丁带着棍棒,把李福的儿子打得头破血流,李福老汉苦苦哀求也没用,他们强行就占了地。哪有什么买地的事儿,分明就是抢啊!”
陈风还发现,在田地附近的一间破屋里,藏着一份被丢弃的契约,上面虽有李福的名字,但明显是伪造的,笔迹歪歪扭扭,与李福本人的字迹相差甚远。
陈风收集好这些证据后,带着衙役回到府衙,向吴逸尘详细汇报:“大人,己经查清。赵耀祖强占李福田地证据确凿,不仅有周边村民作证,还找到了伪造的契约。”
吴逸尘听闻,眼神坚定地说:“好,这些证据足以让赵德昌父子再难狡辩,看他们这次还如何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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