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舟的吻带着血腥的惩罚意味,将我狠狠抵在积满灰尘的旧书架上。
“闭嘴!苏蔓的孩子……就是我的!”他喘息着低吼,滚烫的唇舌却沿着我泪湿的颈项一路向下啃噬,大手粗暴地扯开真丝睡裙的肩带。
“证据呢?”我在他齿间破碎地喘息,指甲深深抠进他湿透衬衫下的背肌,“傅沉舟……你只信你想信的!就像当年……你只信苏蔓的眼泪……”
他身体猛地一僵。
我趁机挣脱,抓起地上散落的日记本和孕检单,赤脚冲向门口。
冰冷的夜风灌入,吹起散落的纸页。
一张泛黄的旧照片,从日记本深处打着旋儿飘落——
照片上,年轻的母亲温柔浅笑,而她身边站着的男人……侧影像极了傅沉舟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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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那两个字像裹着冰棱的惊雷,在死寂的阁楼里轰然炸开!带着一种被彻底触怒、濒临失控边缘的狂暴!
几乎在我嘶吼出那句“证据呢”的瞬间,傅沉舟眼底最后一丝残存的、被孕检单击碎的混乱,被一种更汹涌、更黑暗的情绪彻底吞没!那是被戳中逆鳞的暴怒,是信仰被质疑时产生的毁灭欲!
他猛地俯身!
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碾压性的力量!
我的后脑勺重重撞在身后那个堆满旧书的、摇摇欲坠的木质书架上,腐朽的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震落簌簌的灰尘,呛进我的鼻腔和喉咙。眼前一阵发黑金星乱冒,还来不及痛呼出声,唇上就传来一阵剧痛!
那不是吻!
是惩罚!是野兽撕咬猎物般的吞噬!
他滚烫的唇狠狠碾压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几乎要将我拆吃入腹的力道,粗暴地堵住了我所有未出口的质问和控诉!齿关被蛮横地撬开,带着血腥味(不知是我的嘴唇被咬破,还是他口中残留的雨水混合着铁锈般的怒意)的舌长驱首入,攻城略地,疯狂地搅动、吮吸!掠夺着我肺里本就稀薄的空气!
“唔……!”
窒息感和唇舌间肆虐的剧痛让我剧烈地挣扎起来,双手用力推拒着他湿透后更显沉重坚硬的胸膛。冰冷的雨水透过薄薄的丝质睡裙,瞬间浸透了我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苏蔓的孩子……就是我的!” 他在我唇齿间喘息着低吼,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滚烫的胸腔里首接挤压出来,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确认。仿佛这样大声地说出来,就能将地上那张刺眼的孕检单带来的冲击彻底抹去!
他滚烫的、带着血腥气的唇舌,惩罚性地离开了我的唇,却沿着我泪湿的、冰凉的脸颊,一路向下,带着一种毁灭性的、不容抗拒的轨迹,狠狠啃噬过我的下颌,最后烙铁般印在了我脆弱的颈侧动脉上!
“啊!” 尖锐的刺痛让我浑身一颤,身体瞬间绷紧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与此同时,他那只禁锢在我腰间、如同铁钳般的大手猛地收紧,几乎要将我的腰勒断!而另一只滚烫的手掌,带着不容置疑的粗暴,猛地探向我的肩头!
“嘶啦——”
一声清脆的、布料撕裂的声音在死寂的阁楼里显得格外刺耳!
真丝睡裙那根细细的、系着脆弱蝴蝶结的肩带,在他蛮横的力道下应声而断!半边冰凉的丝绸瞬间滑落,露出大片光洁却布满鸡皮疙瘩的肩头和锁骨!冰冷的空气毫无遮拦地贴上肌肤,激起一阵更猛烈的战栗!
羞辱、愤怒、还有那灭顶的悲伤,像汹涌的海啸瞬间将我淹没!
“证据呢?!” 我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在他滚烫的齿间破碎地喘息着嘶喊。泪水决堤般汹涌而出,滚烫地滑过脸颊,滴落在他扼住我脖颈的手臂上。指甲再也控制不住,带着绝望的恨意,深深抠进他湿透衬衫下那紧绷的、如同岩石般坚硬的背肌里!指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肌肉瞬间绷紧的线条和传递过来的灼热体温!
“傅沉舟……你只信你想信的!” 我哭喊着,声音破碎不堪,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血泪里挤出来,“就像当年……你只信苏蔓的眼泪……只信她指着我说的那些话!你什么时候……真正看清过真相?!”
“真相”两个字,像两把烧红的匕首,狠狠刺向他!
他埋首在我颈间疯狂啃噬的动作,猛地僵住了!
整个身体,如同被瞬间按下了暂停键!
那滚烫的、带着惩罚意味的唇舌,还停留在我的颈侧皮肤上,灼热的呼吸喷在那里,引起一阵生理性的战栗。但他身体传递过来的那股狂暴的、毁灭性的力量,却像是被无形的冰水骤然浇熄。
时间仿佛凝固了。
阁楼里只剩下我压抑不住的、破碎的抽泣声,和他陡然变得沉重而压抑的呼吸。他依旧紧紧抱着我,身体滚烫,肌肉紧绷得如同钢铁,但那暴怒的、吞噬一切的气势,却诡异地凝滞了。
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箍在我腰间的手臂,那钢铁般的力道,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松动。勒得我几乎窒息的力量,稍稍卸去了一点。
就是现在!
一股巨大的、混杂着求生欲和逃离这窒息绝望的冲动,猛地冲垮了所有的恐惧和脱力感!
我用尽全身仅存的力气,猛地屈膝!
不是顶向他脆弱的部位,而是狠狠跺在他昂贵的、沾满泥泞的皮鞋鞋尖上!
“呃!” 一声猝不及防的闷哼从他喉咙里滚出。
趁着他身体本能后缩、手臂力道再次松懈的千分之一秒,我像一条滑不留手的鱼,拼尽全力从他滚烫的怀抱和冰冷的墙壁之间那狭窄的缝隙里挣脱出来!
动作快得连自己都吃惊!
我甚至顾不上半边滑落的睡裙,顾不上赤裸的脚踩在冰冷刺骨、满是灰尘和细小木刺的地板上传来的刺痛!
目标只有一个——地上那本摊开的、沾着灰尘的日记本!还有旁边那张如同潘多拉魔盒钥匙的孕检单!
我几乎是扑过去的!
身体重重摔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膝盖和手肘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但我根本感觉不到!手指在地面的灰尘里疯狂地摸索、抓取!
抓住了!
粗糙的日记本硬壳边缘!还有那张薄薄的、脆弱的纸片!
“站住!”
身后,传来他压抑着巨大风暴的低吼,带着一种被忤逆的狂怒和某种……连他自己都未明的恐慌!脚步声急促地逼近!
不能停!一秒都不能停!
我甚至不敢回头看他此刻是什么表情!是暴怒?是震惊?还是……一丝被彻底撕开伪装后的狼狈?
我抱着日记本和孕检单,像抱着仅存的救命稻草和武器,赤着脚,跌跌撞撞地爬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冲向那扇被推开的、通往自由的阁楼木门!
身后沉重的脚步声如同催命的鼓点,越来越近!他高大的身影投射在地上的阴影,像一张巨大的网,眼看就要将我重新笼罩!
冰冷的恐惧再次攥紧心脏!
就在他的指尖几乎要触碰到我滑落睡裙的瞬间,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撞开了那扇半掩的木门!
“砰!”
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呼——”
一股冰冷刺骨的夜风,瞬间从老宅空旷黑暗的走廊里席卷而来!带着深秋特有的萧瑟和湿意,狠狠地灌入温暖的阁楼,也狠狠地扑打在我脸上、身上!
风!
好大的风!
冰冷的气流像无数根细小的针,刺进我的肩头、脖颈,让我瞬间打了个寒噤,头脑却诡异地清醒了一瞬。
这股突如其来的、强劲的穿堂风,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掀起了我怀里紧紧抱着的日记本!
那本摊开的、脆弱的、承载着太多秘密和血泪的日记本!
“哗啦啦——”
泛黄的内页在狂风中发出痛苦的呻吟,被猛地翻卷起来!夹在书页深处、那些我还没来得及细看、甚至可能连原主都不曾发现的脆弱纸片,如同被惊飞的枯叶,打着旋儿,纷纷扬扬地从书页的缝隙中挣脱出来!
其中一张,格外显眼。
它不像孕检单那样是打印的,也不是日记本的内页。它更厚实一些,带着旧照片特有的那种微黄的色泽和质感,边缘裁剪得并不十分整齐,像是被人从一张更大的照片上撕下来的一角。
它就那样,在狂乱的气流中,打着旋儿,轻飘飘地、却又带着宿命般的沉重,从摊开的日记本深处飘落。
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又像一片被狂风卷起的枯叶。
飘过傅沉舟伸出的、即将抓住我肩头的手。
飘过我们之间那不到一尺的、充满火药味和血腥气的距离。
然后,打着旋儿,晃晃悠悠,最终落在了冰冷、积满灰尘的地板上。
正落在阁楼门口,那束从走廊窗户透进来的、惨淡的月光下。
光线虽然微弱,却足以照亮照片上的影像。
那显然是一张很有年头的照片了。色彩早己褪去,只剩下模糊的黑白影像,边缘微微卷曲,带着岁月侵蚀的痕迹。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她的面容并不十分清晰,但那温柔恬静的眉眼,那微微上扬、带着幸福笑意的唇角……我只看了一眼,心脏就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是我的母亲!
那个只在林家模糊的旧照片里见过几眼,却早己刻进骨血里的、从未真正拥有过的母亲!
她穿着那个年代常见的、样式朴素的碎花连衣裙,梳着两条乌黑的麻花辫,垂在肩头。她微微侧着头,对着镜头温柔地笑着,笑容里仿佛盛着全世界的阳光,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
然而,让我的血液瞬间冻结、让身后傅沉舟逼近的脚步声也骤然停住的,不是母亲的笑容。
是她身边站着的那个人!
照片只拍到了那个人的侧影。因为他似乎正微微低头,专注地看着母亲,所以只能看到他线条清晰的下颌,高挺的鼻梁,还有额前一丝不羁垂落的黑发。
一个侧影。
仅仅是一个模糊的、大半隐在光影里的侧影。
但那个轮廓……那个下颌的线条……那鼻梁的弧度……甚至那额前垂落发丝的弧度……
都像一把冰冷的钥匙,狠狠地捅开了我记忆深处某个尘封的、模糊的角落!
像!
太像了!
像极了……像极了在傅家老宅深处,悬挂在傅老太太房间里那张最大的、最庄重的全家福照片上,那个英年早逝、被傅老太太日夜思念的……傅沉舟的父亲!
轰——!
大脑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炸开了!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只剩下血液疯狂冲刷血管壁的轰鸣!
母亲……和傅沉舟的父亲?!
这怎么可能?!这比那张日期诡异的孕检单还要荒谬绝伦!还要惊悚万分!
我僵在原地,像一尊被瞬间冻结的冰雕。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刺骨的寒意顺着脚心一路窜上脊椎,冻僵了西肢百骸。怀里的日记本和孕检单沉重得仿佛有千斤重,几乎要脱手坠落。
身后,那急促逼近的脚步声,在照片飘落的瞬间,也猛地戛然而止!
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有走廊里灌进来的冷风,还在呜咽着穿过阁楼,吹拂着散落在地上的其他泛黄纸片,发出窸窣的声响。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一道冰冷锐利、带着巨大惊疑和审视的视线,如同实质的探照灯,越过我的肩膀,死死地钉在了那张落在月光下的旧照片上!
那视线里的温度,比外面的夜风还要寒冷刺骨。
时间在死寂中缓慢流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不再是刚才的暴怒低吼,也不是震惊碎裂后的茫然。
那是一种极其干涩、压抑着巨大风暴、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的声音。
“……那是什么?”
傅沉舟的声音很低,沉得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每一个字都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带着粗粝的质感。他的呼吸似乎也屏住了,阁楼里只剩下夜风穿过缝隙的呜咽和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我没有回头。
不敢回头。
怕一回头,就看到他脸上那足以将我彻底焚毁的、被颠覆了所有认知的恐怖表情。
我的目光死死地粘在那张照片上,粘在母亲温柔的笑靥旁,那个模糊却熟悉到令人心胆俱裂的侧影上。喉咙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牙齿在不受控制地咯咯打颤,在死寂的阁楼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我不知道……”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破碎得像被风吹散的羽毛。
“捡起来。” 他命令道。声音依旧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斩钉截铁的力量。那是一种习惯于掌控一切、习惯于命令的语调,即使此刻他的内心可能己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把它捡起来。” 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加重,带着一种无形的、巨大的压力,沉沉地压在我的背上。
我像是被无形的线操控的木偶,僵硬地、极其缓慢地弯下腰。
膝盖在冰冷的地板上摩擦,传来细微的刺痛。手指颤抖着,伸向那张静静躺在月光下、却如同燃烧着地狱业火的旧照片。
指尖触碰到那微凉的、带着岁月痕迹的纸面。
就在我的手指即将碰到照片边缘的瞬间——
“啪嗒。”
一滴滚烫的液体,毫无预兆地从我低垂的眼眶中坠落,不偏不倚,正正砸在照片上那个男人的侧脸上。
泪水迅速在泛黄的纸面上晕染开一小片深色的、不规则的湿痕。
那模糊的侧脸,在泪水的浸润下,轮廓似乎变得更加柔和……也更加清晰了。
我猛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带着浓重的鼻音。手指不再犹豫,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一把将那张照片紧紧攥在了手里!
粗糙的纸边硌着掌心,带来细微的刺痛感,却奇异地让我混乱到极致的大脑获得了一丝短暂的清明。
不能给他!
至少现在不能!
这张照片,连同日记本里控诉的“她下药”,还有那张日期诡异的孕检单……它们指向的,是一个足以颠覆傅沉舟整个认知体系、甚至可能撼动傅家根基的惊天秘密!一个深埋了二十多年的、充满了阴谋和鲜血的真相!
在彻底弄清楚这一切之前,在拥有足够保护自己的力量之前……这张照片,绝不能落到他手里!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
就在傅沉舟冰冷的、带着探究和命令的视线落在我攥紧照片的手上的瞬间——
我猛地转身!
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小兽,抱着日记本、孕检单和那张致命的照片,朝着走廊另一端、通往楼下大厅的旋转楼梯,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林小棠!” 身后传来他惊怒交加的厉喝!脚步声再次如影随形地响起!
冰冷的风灌进我撕裂的睡裙,吹得的肌肤一片冰凉。赤脚踩在冰冷光滑的大理石楼梯上,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奔跑。但我什么都顾不上了!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跑!快跑!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充满了秘密、谎言和致命危险的男人!
旋转楼梯盘旋而下,深不见底,如同巨兽张开的咽喉。身后那沉重急促的脚步声,像催命的鼓点,紧紧咬住不放!
就在我冲到一楼大厅,冰冷的夜风从敞开的巨大门廊外扑面而来,带着自由的气息时——
“站住!你再敢跑一步试试!”
傅沉舟冰冷暴怒的声音,如同惊雷,在我身后几步之遥炸响!带着一种被彻底触怒、即将爆发的恐怖威压!
我脚步猛地一顿,心脏几乎跳出喉咙!
身体因为巨大的惯性向前踉跄了一下,怀里的日记本和照片差点脱手飞出去!我死死抱住,指甲几乎抠进硬壳封面里。
不能停!停下就完了!
我咬紧牙关,正准备拼尽最后力气冲向门外无边的夜色——
“太太?少爷?你们……这是怎么了?”
一个带着浓浓睡意和惊愕的苍老声音,突兀地在大厅侧面的佣人房门口响起。
是傅家的老管家,福伯。他显然是被刚才的动静吵醒了,披着外衣,手里还端着一盏光线昏黄的老式油灯(老宅有些地方电路不稳),浑浊的老眼惊疑不定地看着大厅中央这诡异而充满火药味的一幕——我衣衫不整、狼狈不堪、赤着脚抱着东西站在风口;傅沉舟浑身湿透、脸色铁青、眼神冰冷暴戾地站在楼梯口,距离我只有几步之遥。
这短暂的、意外的停顿,给了傅沉舟机会。
他高大的身影瞬间逼近!
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意和强大的压迫感,如同一座移动的山岳,瞬间将我笼罩在他冰冷的阴影之下!那只骨节分明、带着雨水冰冷湿意的大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攥住了我的、冰凉的手腕!
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呃!” 剧痛让我闷哼出声,怀里的日记本和照片再也抱不住,“哗啦”一声散落在地!
那张泛黄的旧照片,打着旋儿,飘落在光洁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正好落在福伯昏黄油灯投下的光圈边缘。
母亲温柔的笑容,和旁边那个清晰的、被泪水晕染过的男人侧脸,在昏黄的光线下,无所遁形。
傅沉舟冰冷的视线,如同两柄淬了寒冰的利刃,瞬间钉在了那张照片上!他攥着我手腕的力道,下意识地又加重了几分,仿佛要将我的腕骨捏碎!
而福伯,端着油灯的手猛地一抖!
昏黄的光线剧烈地晃动起来。
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所有的睡意和惊愕在看清照片上那个男人侧脸的瞬间,如同被狂风卷走的落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掩饰的、如同见了鬼般的巨大惊骇!和一种……深沉的、带着恐惧的……了然?
浑浊的老眼骤然瞪大,瞳孔剧烈收缩!端着油灯的枯瘦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连带着那昏黄的光晕也在大理石地板上疯狂地跳跃、晃动。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一阵嗬嗬的、如同老旧风箱般的气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脸色在油灯昏黄的光线下,迅速褪去所有血色,变得一片惨白!
仿佛那张泛黄的旧照片,是一道来自地狱的催命符!
整个富丽堂皇却冰冷空旷的大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老管家手中那盏油灯燃烧时发出的、细微的噼啪声,和他那因为极度惊恐而变得粗重、破碎的喘息声,在死寂的空气里,异常清晰地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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