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南方的樱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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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南方的樱花信

 

林亦可接过包裹,指尖触到信封上的"小棠亲启"西个字,心跳漏了一拍。她拆开信,泛黄的信纸中央,压着枚半枚樱花胸针——和她腕间的那枚,严颂奶奶留下的那枚,正好能拼成完整的图案。

"小棠吾妹:

见字如晤。去年清明托人寄的樱花酥,可还合你口味?今年南方的樱花早开了,我在园子里种了十二株染井吉野,等你回来,我们一起给每棵树系红绳结。

另,当年和你一起种的'守春树',我在树根下埋了十二枚胸针。若有一日有人持另一半来找,你便告诉TA——春天从来不在树上,在守着它的人心里。

姐 陈素琴

清明前一日"

林亦可的手指微微发颤。她想起严颂奶奶日记本里的话:"小棠是我见过最会画樱花的人,她的画里,每片花瓣都藏着春天。"此刻信纸上的墨迹未干,仿佛能触到陈素琴女士写信时,指尖沾着的樱花蜜香。

"林律师。"严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温柔,"我...我把奶奶的檀木佛珠收进行李箱了。"

林亦可转身,看见他正踮脚整理行李架。他的西装搭在臂弯里,腕间的檀木佛珠泛着暖光,和她的樱花镯、苏晚的平安扣、周明远的金粉罐,在行李箱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严律师。"她走过去,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你说...我们能在南方找到小棠阿姨吗?"

严颂的手指在佛珠上顿住。他想起上周在图书馆查到的资料:"陈素琴女士的妹妹陈棠,一九九五年去了南方,后来在云溪镇定居,开了间樱花茶馆。"他从口袋里摸出张地图,"王奶奶说,云溪镇的樱花茶馆,门楣上挂着块'守春'木牌。"

林亦可接过地图,指尖划过"云溪镇"三个字。窗外的玉兰突然落了片花瓣在她手背上,像句无声的应答。

"林姐!"苏晚举着个竹篮从门口探进头,"周明远非说要给你带他烤的樱花糖,说'南方的春天没这糖,就不算完整'。"她晃了晃竹篮,"还有我妈留下的老绣帕,说要给小棠阿姨看——当年她教我绣的'守'字,和陈姐信里的胸针花纹一模一样。"

周明远跟在苏晚身后,手里抱着个红漆木盒,耳尖泛着淡红:"我...我奶奶说,这盒子是她嫁过来时的陪嫁,里面装着她和小棠阿姨的合影。"他打开盒子,泛黄的照片里,穿蓝布衫的两个少女站在樱花树下,其中一个的脸被撕掉了半角——和林亦可、严颂抽屉里的老照片,分毫不差。

林亦可的眼眶突然发酸。她想起严颂总在她加班时留的热粥,想起苏晚给猫窝系的中国结,想起周明远烤焦的糖瓜里藏着的甜。原来有些温暖,早就在岁月里织成了网,把西个人的故事,轻轻串成了一串。

"出发吧。"严颂接过她的行李箱,手指在锁扣上轻轻一叩,"我查过天气预报,云溪镇这两天都是晴天。"

"好。"林亦可把陈素琴的信小心收进贴胸口袋,"等见到小棠阿姨,我要告诉她——我们把春天,都带来了。"

社区花园的老藤椅上,团子正叼着最后一块樱花糖打滚。苏晚蹲下来,给它系了个新中国结:"团子,等我们回来,给你带南方的桂花蜜。"

周明远站在她身后,手里举着糖瓜罐:"我烤了二十颗,每颗都刻了'守'字。"

林亦可和严颂站在楼梯口,望着两人的背影。风掀起苏晚的笔记本扉页,新写的字迹在阳光下闪着光:"春天会走,但守春天的人,能让春天永远活在心里。"

"严律师。"林亦可踮脚吻了吻他的嘴角,"我们...去南方吧。"

严颂的手臂收紧,把她往怀里拢了拢。他的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轻得像片花瓣:"好,去南方。"

"走了!"她拉着严颂的手跑下楼梯,"再晚,南方的樱花就要谢了。"

严颂笑着跟上,行李箱在地上滚出一串轻响。风里飘来苏晚的喊声:"林姐!周明远!你们的樱花糖!"两人回头,看见苏晚举着竹篮,周明远抱着糖瓜罐,站在阳光里冲他们挥手。

林亦可的眼泪落下来,滴在严颂的手背上。他反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银镯传来:"别哭,等见到小棠阿姨,我们要笑得比樱花还灿烂。"

林亦可吸了吸鼻子,用力点头。她望着前方蜿蜒的公路,仿佛己经看见云溪镇的樱花树,在春风里摇曳成一片粉色的海。

"严律师。"她轻声说,"我们...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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