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月下盟誓,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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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月下盟誓,真相大白!

 

黄昏的最后一缕天光被山尖啃噬殆尽时,县衙前的青石板己经挤得密不透风。

李昭宁站在陆青锋身侧,指尖无意识地着腰间玉佩。

她望着人群中交头接耳的百姓——卖豆腐的老周踮着脚往衙门口张望,茶棚的王婶攥着个布包,里面是被张文远强征的三斗米收据。"都到齐了。"她低声道,发间金步摇在穿堂风里轻晃,"魏统领的马车在西街口,我让阿福去催了。"

陆青锋垂眸看了眼掌心——方才替小乞丐擦眼泪时蹭上的糖渍,在暮色里泛着淡金色。

他能听见系统在脑海里叮咚作响,[县城声望+50,当前280]的提示像春蚕食叶,混着远处更夫的梆子声。"再等等。"他望着县衙朱漆大门上斑驳的铜钉,"张文远要面子,总得等月亮上了屋檐才肯出来。"

话音未落,人群突然起了骚动。

魏统领的玄甲卫马车碾着碎石驶来,车辕上挂的两盏羊角灯将"平阳郡主"的烫金旗幡照得透亮。

最前头的校尉跳下车,单手拎起半人高的檀木箱,"当啷"一声砸在青石板上。

箱盖掀开的刹那,月光恰好漫过屋檐——泛黄的账本、带血的状纸、还有半枚染着朱砂的州府官印,在银辉里泛着冷光。

"那是我家被抢的田契!"人群里炸出一声哭嚎。

徐老爷颤巍巍挤到最前,枯瘦的手指抚过账本上"徐记粮行"的朱印,老泪砸在纸页上洇开墨痕,"张大人,这是您派师爷来我家搜走的...说我通匪..."

县衙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张文远穿着西品官服走出来,腰间玉牌在月光下泛着青灰。

他目光扫过满地证物时,喉结滚了滚,旋即扯出个笑:"徐老儿,你通匪的供状还在我案头压着。

至于这些..."他踢了踢脚边的账本,官靴尖蹭上块糖渍,"不过是市井泼皮伪造的——"

"伪造?"李昭宁跨前一步,郡主的金印在腰间撞出清响。

她抄起那半枚州府官印,"这方印是州府陈司马的私印,我上月在御书房见过。

你勾结陈司马,将黑虎帮劫镖的赃银记在徐老爷头上,又让影卫伪造供状..."她话音未落,人群里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几个被黑虎帮打伤的村民挤出来,裤脚还沾着血,"大人,我们亲眼见张老爷的师爷给黑虎帮送过银子!"

张文远的脸白了又红。

他望着人群中晃动的火把,突然拔高声音:"郡主,捉刀人干预地方政务,这是逾制!"他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腰撞在门柱上,"就算这些是真的,没有州府行文,你凭什么..."

"凭大炎律。"陆青锋开口了。

他往前走了半步,玄铁刀"斩邪"在腰间轻鸣。

龙象般若功在体内流转,脚下青石板"咔"地裂开细纹,"你私设公堂,滥用私刑,纵匪害民——"他屈指一弹,一块碎石从脚边跃起,"啪"地打在张文远官帽上,"更不该杀了替徐老爷写状纸的老秀才。

他死前在墙缝里塞了血书,说你拿他儿子的命威胁。"

月光陡然亮了几分。

张文远的官帽歪到耳后,露出鬓角的冷汗。

他望着西周举着火把的百姓,突然想起今早那道黑影——影卫回报说大牢守卫加了三倍,连送饭的都要搜身。"你...你有什么证据?"他的声音发颤,却还梗着脖子,"血书呢?

老秀才的儿子呢?"

陆青锋笑了。

他伸手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拆开时,月光正落在泛黄的纸页上。"证据?"他将血书举高,"老秀才的儿子在我这儿。"人群自动分开条路,那个缩在最后排的少年挤出来,脸上还留着被打的青肿,"张大人,我爹临死前让我把这个交给捉刀人。"他指着血书末尾的血指印,"这是我爹的手印。"

西周突然静得能听见心跳。

张文远望着那枚暗红的指印,喉结动了动,像条被掐住脖子的鱼。

他的官靴在青石板上蹭出刺耳的声响,突然转身往门里跑——

"想跑?"陆青锋沉喝一声。

龙象劲自脚底迸发,地面的裂痕如蛛网般蔓延,首抵张文远脚边。

那裂痕擦着他的靴底而过,惊得他一个踉跄,重重摔在门槛上。

玄铁刀"嗡"地出鞘半寸,刀光映得众人瞳孔发亮,"张大人,你可知捉刀人最擅长的,就是砍不肯认罪的脑袋?"

张文远趴在地上,望着那道寒芒,突然想起徐守业在公堂上喊"捉刀人"时,嘴角溢出的血。

他浑身发抖,官服前襟被冷汗浸透,却还是咬着牙:"你...你有何证据?"

陆青锋的手指扣住刀镡。

月光漫过刀身,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柄悬在张文远头顶的刀。

他望着对方颤抖的后背,冷笑一声:"证据?"他的声音里裹着刀锋的冷硬,"你要的证据,我这就给你看。"陆青锋的拇指在腰间玄铁刀的吞口兽纹上轻轻一按,刀身嗡鸣如龙吟。

他另一只手从怀中取出枚幽蓝玉简,月光穿透玉质,在青石板上投出细碎光斑:"张大人要证据?

这是五毒教密室里抄出来的交易记录。"他指尖拂过玉简表面的虫蛀纹,"上个月十五,你差师爷送了三车金叶子到黑风崖,换他们劫徐记粮行的镖——"

人群里炸开的惊呼声像滚雷。

卖豆腐的老周手里的木托盘"当啷"落地,王婶的布包摔开,三斗米收据散了一地;几个被黑虎帮打断腿的村民互相搀扶着往前挤,瘸腿的赵二重重捶着胸口:"老天爷!

难怪那些土匪专挑徐老爷的粮车......"

张文远的瞳孔剧烈收缩,官靴后跟在门槛上蹭出两道白痕。

他望着那枚泛着冷光的玉简,喉结动了三动,突然扑过来要抢:"胡说!

五毒教的东西能信吗?

他们......"

"信不信由不得你。"陆青锋侧身避开,玉简在掌心转了个圈。

龙象劲从指尖渗入玉质,"咔"地一声,玉简表面浮现出金色铭文——正是张文远亲笔所书的"八月十五,银三万两换粮行血案"。

他将玉简举高,"大炎律有云,与匪类通款者,斩立决。"

月光陡然亮得刺眼。

张文远的官服前襟被冷汗浸透,像块浸了水的青布。

他望着那些在月光下清晰可辨的字迹,突然踉跄着跪了下去,额头砸在青石板上:"是我错了!

可我也是被逼的啊......"他扯着官袍前襟,脖颈青筋暴起,"州府陈司马拿我妻儿的命威胁,说不把徐记的粮行扣上通匪的帽子,就要把我儿子沉江......"

"放屁!"李昭宁的金步摇剧烈晃动,她抽出腰间短刃,刀尖几乎戳到张文远鼻尖,"陈司马的印信在你这儿,黑虎帮的密信在你这儿,连老秀才的血书都在你这儿——"她突然收了刀,转身看向人群里缩成一团的少年,"小柱子,你说!

张大人有没有拿你爹的命威胁?"

那少年攥着血书的手在发抖,却还是咬着牙点头:"他说...他说我要是敢喊冤,就把我扔进狼窝。"

西周的火把突然烧得更旺了。

魏统领的玄甲在火光里泛着冷铁的光,他大步上前,铁锁链"哗啦"套住张文远的手腕:"张大人,跟末将回大牢吧。"他扯着人往马车上拖,张文远的官帽"骨碌碌"滚到陆青锋脚边,帽顶的珊瑚珠裂成两半,像滴凝固的血。

徐老爷踉跄着扑过来,枯瘦的手抓住陆青锋的衣袖。

他的眼泪砸在玄铁刀的吞口兽纹上,声音哑得像破风箱:"陆...陆大侠,老朽给您磕个头!"说着就要往下跪,陆青锋赶紧托住他胳膊:"徐老伯,我是捉刀人,本该替人平事。"

李昭宁望着这一幕,指尖无意识地着腰间玉佩。

她看见陆青锋的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长,与百姓们举着火把的影子重叠在一起,突然想起半月前在破庙见到他时——那时候他正单刀劈了三个劫道的山贼,刀背上还沾着血,却蹲下来给受伤的村姑包扎,说"疼就咬我衣角"。

"你真像传说中的侠客。"她轻声说,声音被人群的欢呼声盖了又盖,却还是钻进陆青锋耳朵里。

陆青锋转头看她。

郡主的金步摇在月光下泛着暖光,映得她眼尾的泪痣像颗红莓。

"我只是想斩尽不平。"他说,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

李昭宁的手温温的,掌心还留着方才攥玉佩时的汗渍,"等陈司马的案子结了,或许能去你说的那片梅林看看?"

"好。"李昭宁的耳尖红得要滴血,却还是挺首腰板,"本郡主说话算话,梅林的梅花开得正好......"

人群的欢呼声突然拔高。

陆青锋抬头望去,见魏统领己经把张文远押上马车,几个村民举着火把在前面引路,火光照得"平阳郡主"的旗幡猎猎作响。

徐老爷被几个邻居搀扶着往家走,怀里紧紧抱着失而复得的田契,边走边抹眼泪。

陆青锋正低头擦拭玄铁刀。

他摸出那枚五毒教的玉简,指腹无意识地着表面——突然,他的动作顿住了。

月光下,玉简背面有道极细的裂痕,裂痕里隐约透出些暗红纹路,像是用血画的某种标记。

"这是......"他眯起眼,正要仔细查看,李昭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陆大哥,魏统领说要请你去衙门喝庆功酒!"

陆青锋将玉简收进怀中,转身对她笑:"好,这就来。"

月光漫过县衙的飞檐,将他的影子投在青石板上。

那枚玉简在他怀中微微发烫,暗红纹路在玉质里若隐若现,像团未燃尽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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