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追踪幕后黑手,我潜入节度使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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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追踪幕后黑手,我潜入节度使府邸!

 

月光被乌云遮住半张脸时,陆青锋的指节还抵在刺客下颌。

那抹黑血顺着嘴角蜿蜒到颈侧,在粗布衣领上洇出个狰狞的墨点。

他松开手,玄铁刀在青砖地上磕出轻响——方才那声"崔大人"被毒血糊在喉间,刺客的舌头都蜷成了紫黑色。

"是节度使府的幕僚。"李昭宁突然开口。

她软剑还未入鞘,剑尖垂着半截被斩断的刀穗,"方才他咳血时,我闻见了沉水香。"郡主的鼻尖微动,"大炎朝能把沉水香当日常熏香用的,除了皇宫,只有...节度使府那位。"

陆青锋眉峰一挑。

他记得白日里在老掌柜处拓下的密信,末尾那行小字"奉命于节度使府"被墨汁浸得发皱。

原来崔明远不过是台前木偶,真正的线在更深处牵着。

他蹲下身,指尖划过刺客腰间的九环刀环——每道环上都有细微的划痕,像是长期与某种金属物件摩擦所致。

"兵部的兵器库钥匙。"李昭宁凑过来,声音里带着冷意,"上个月我随皇兄阅兵,见过管库的老典吏,他腰牌上的铜环就是这样。"她忽然攥紧陆青锋的手腕,"那幕僚每月十五都去兵部,说是替节度使大人查军备,实则..."

"实则在给血刀门这种江湖势力配兵器。"陆青锋替她说完。

他能感觉到郡主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手套传来,像团烧得正旺的炭。

窗外又有马蹄声掠过,这次不是刺客,是巡城卫的铜锣——方才的打斗动静太大,怕是要引官差了。

"今夜子时,我要进节度使府。"陆青锋突然起身,玄铁刀往背后一背。

他的影子在墙上拉得老长,遮住了刺客扭曲的脸,"白日里我混在送菜的队伍里,记清了府里的布局:前院有三重门,后院有个小厨房,墙根下第三块砖松了,能翻进去。"

李昭宁的瞳孔微微收缩。

她知道陆青锋说的"混"是怎么个混法——以他先天巅峰的武功,扮作挑菜的伙夫根本不费力气,可若被识破...她伸手拽住他的衣袖,"我跟你去。"

"不行。"陆青锋反手握住她的手,拇指轻轻蹭过她指节上的薄茧——那是练剑磨出来的。"你是郡主,万一出了事,这潭浑水就真没法清了。"他从怀里摸出个小玉瓶,"这是昨日任务奖励的避毒丹,含在舌下,若有官差来,就说你是我表妹,来寻亲的。"

李昭宁咬了咬唇,到底没再坚持。

她望着陆青锋翻窗而出的背影,月光恰好穿透云层,将他的影子投在窗纸上,像柄出鞘的剑。

戌时三刻,节度使府后墙。

陆青锋贴着墙根蹲下,指尖叩了叩第三块砖——果然松动。

他运起龙象般若功,掌心轻轻一推,砖块"咔嗒"落进墙里,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墙内传来巡卫的脚步声,他屏住呼吸,能清晰听见对方腰间玉佩碰撞的脆响——是正五品以上的家将,佩的是蓝田玉。

"左三步,右两步。"他默念着白日里记下的巡逻规律。

送菜时他故意打翻菜筐,借捡菜的功夫数过:每盏灯笼下站两个守卫,每柱香换一班,巡逻队每半刻绕后宅一圈,路线是从东角门到西花厅,再折回南院。

乌云又遮住了月亮。

陆青锋抓住墙缝里的青藤,脚尖在砖缝里一蹬,整个人像只夜猫子般翻上墙头。

墙内的桂花树正开着,甜丝丝的香气裹着露水扑进鼻腔,他却皱起眉——太香了,香得不正常。

"有人在香里加了迷迭草。"他想起现代当侦察兵时学过的野外知识,迷迭草的气味能让人神经放松,警惕性下降。

看来节度使府的守卫不是草包,连心理战都用上了。

墙下传来巡卫的咳嗽声。

陆青锋伏低身子,玄铁刀的重量压在背上,像块烧红的铁。

他望着院中的灯笼依次亮起,影子在地上织成网,突然想起系统今早的任务提示:"潜入节度使府,查明贪腐案幕后主使——任务奖励:《九阴真经·总纲》残页。"

风突然大了些。

他借着风声翻下墙,落地时脚尖点在青砖缝隙里,连半片落叶都没惊动。

前院的更夫敲响了梆子,"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吆喝声里,他己经猫着腰钻进了西花厅后的游廊。

廊下的灯笼晃了晃,映出守卫腰间的刀柄——是精铁打造的雁翎刀,刀鞘上缠着金线,比普通家将的兵器贵重三倍。

陆青锋摸了摸藏在袖中的钢丝,那是今早用玄铁刀削出来的,专用来割绳索。

巡逻队的脚步声近了。

他贴着廊柱站定,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不是紧张,是兴奋。

这种在黑暗里与危险周旋的感觉,像极了当年在边境执行任务时的夜袭。

不同的是,那时他穿的是迷彩服,现在他背的是玄铁刀;那时他要抓的是毒贩,现在他要揪的是蛀虫。

脚步声绕过游廊,往南院去了。

陆青锋松了口气,正要往正厅方向摸,忽听得头顶传来瓦片轻响。

他抬头,正看见半枚铜钱大小的阴影从屋檐上坠下——是守夜的暗桩在抛石子试动静。

他迅速闪进旁边的月洞门,后背抵着冰凉的石壁。

月光从洞门漏进来,在地上画了个银白的圆。

洞门另一侧传来守卫的低语:"刘三,你说这月洞门后是啥?"

"能是啥?前儿个管家还说,这院子锁了十年了,说是闹鬼。"

"闹鬼?"另一个声音压低了,"我听老陈头说,十年前节度使大人还是个参将时,这儿埋过..."

话音被更声截断。

陆青锋摸着洞门上的铜锁,锁孔里积着薄灰——确实很久没开过了。

他正犹豫要不要进去看看,忽闻得一阵沉水香随风飘来,和客栈里刺客身上的气味如出一辙。

他抬头望向正厅方向。

那里的灯笼比别处亮了三分,窗纸上映着两个人影,其中一个的影子手里握着茶盏,另一个...另一个的影子腰间悬着个玉牌,牌上的纹路在月光下闪了闪——是兵部的虎符印。

陆青锋的手指轻轻按在玄铁刀的吞口上。

他能感觉到,今夜的潜入才刚刚开始。

府里的守卫比他想象中更森严,明哨暗桩像蛛网般密布,可越是这样,越说明这院子里藏着见不得光的秘密。

风又起时,他猫腰钻进了月洞门后的阴影里。

背后传来守卫的哈欠声,而他的耳中,只响着自己心跳的节奏——咚,咚,咚,像在敲一面战鼓,催促着他往更深处,更暗处,去揭开那层裹了十年的黑幕。

陆青锋贴着游廊的红漆柱,指尖在砖缝里抠出半道浅痕——这是他数到第三拨巡逻队时留下的标记。

现代侦察兵的经验告诉他,再严密的巡查也有规律,而规律,就是破绽。

"嘘——"

压低的男声从拐角传来,像片被风卷着的碎叶。

陆青锋的脚尖刚要往前送,又轻轻收了回来。

他顺着廊下的葡萄藤垂下视线,两个穿青布短打的家丁正缩在太湖石后,其中一个的指甲在石面上刮出刺啦声:"前日我给书房送茶,隔着门听见老爷和那位先生吵。"

"那位先生?"另一个家丁的喉结动了动,"就是总穿月白衫子,说话跟捏着嗓子似的那位?"

"除了他还有谁?"先前说话的家丁搓了搓手,目光往正厅方向溜,"我瞅见那先生袖口里坠着块墨玉,跟上个月血刀门劫镖案里死的那个刀手腰牌纹路像得很。"他突然噤声,因为廊角的灯笼晃了晃,巡卫的脚步声裹着铜铃响由远及近。

陆青锋的呼吸几乎要停在肺里。

他借着巡卫转身的刹那,像条游鱼般滑进葡萄架下的阴影。

家丁的对话还在继续,却比刚才更轻:"...老爷说永昌的买卖不能断,那先生就笑,说永昌的人早被官府盯上了,不如换...哎你踢我作甚?"

"作甚?"另一个家丁的声音陡然拔高,"王二你活得不耐烦了?

没见西花厅的灯还亮着?"

陆青锋的瞳孔骤然收缩。"永昌"二字像根细针扎进他的记忆——半月前替青竹派护镖时,镖箱里被人塞了封密信,落款正是"永昌货行"。

原来那批被劫的"药材",根本是给血刀门送的火药引子。

他顺着葡萄藤往上攀,青灰色的瓦当在头顶排成线,最西头那间耳房的窗纸正透出昏黄的光,窗缝里漏出沉水香,和刺客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

他解下玄铁刀抱在怀里,指甲在瓦当上叩了叩——松的。

这是古代建筑的老毛病,年久失修的屋檐总爱留些破绽。

陆青锋侧过身,瓦当"咔"地落进他掌心,露出个能容半张脸的缝隙。

"永昌的事虽败露,但只要压住风头,后续还有机会。"

沙哑的男声从窗内钻出来,像块磨得发亮的碎瓷。

陆青锋的鼻尖几乎要贴上窗纸,能闻见里面飘出的普洱茶香——是云南的古树茶,大炎朝只有节度使这样的封疆大吏能常喝。

"可崔明远的人供出了我们。"另一个声音更沉,带着点喉音,"那捉刀人查得太狠,再这么下去..."

"捉刀人?"沙哑声突然笑了,"陆青锋不过是先天巅峰,真当自己能翻了天?"窗纸上映出个影子,手指敲了敲桌案,"我己让管家在香里加了迷神散,他若敢进后宅...呵,等明早巡卫发现尸体,就说是刺客行刺。"

陆青锋的后颈骤然泛起凉意。

他终于看清了窗内的人影——左侧坐的是节度使崔弘业,腰间的玉牌正随着他的动作晃出冷光;右侧立着个穿月白衫子的清瘦男子,袖中果然坠着块墨玉,在烛火下泛着幽蓝。

"大人,后宅巡查一切正常。"

突兀的禀报声从院外传来。

陆青锋刚要缩身,忽然听见身后瓦砾轻响——有人!

他的反应比大脑更快。

玄铁刀往身侧一磕,整个人顺着屋檐往下滑,落地时脚尖点在太湖石上,借着反冲力旋身。

月光被乌云撕成碎片,照见来者腰间的鎏金腰牌——节度使府首席管家陈忠,脸上还挂着方才禀报时的恭谨,此刻却咧开嘴,露出一口染了烟渍的黄牙:"陆大侠好本事,能摸到这儿。"

陆青锋的玄铁刀己经出鞘。

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内力在经脉里翻涌——先天中期,比之前的刺客强了不止一筹。

陈忠的右手藏在袖中,陆青锋的目光扫过他袖口翻卷的暗纹——是毒囊的形状。

"陈管家好手段,连迷神散都用上了。"陆青锋故意把刀背在身后,拇指轻轻抹过吞口,"可惜我昨日刚吃了解药。"

陈忠的瞳孔缩成针尖。

他突然欺身而上,袖中短刃带着破空声刺向陆青锋咽喉——这招"白虹贯日"快得几乎看不见影子,却被陆青锋侧身避开,刀背重重磕在他手腕上。"咔嚓"一声,陈忠的腕骨当场碎裂,短刃"当啷"坠地,刀刃泛着幽绿,果然淬了毒。

"你...你不是先天巅峰!"陈忠踉跄后退,左手还在往怀里摸。

陆青锋的刀己经架在他脖子上,冰凉的刀面贴着他跳动的喉结:"龙象般若功圆满,对应先天巅峰。"他的声音像浸了冰的铁,"但现代侦察兵的杀人技巧,可比你们这些老古董狠得多。"

陈忠的冷汗顺着下巴往下淌。

他刚要喊人,忽闻得院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陆青锋的耳朵动了动——是李昭宁的骑队。

他反手点了陈忠的哑穴,将人塞进葡萄架下的草堆里,玄铁刀往背后一背,转身往墙根跑。

豆大的雨点突然砸在他后颈上。

陆青锋抬头,阴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压下来,远处传来李昭宁的声音,混在雷声里模模糊糊:"青锋!"他摸了摸怀里的小瓷瓶——方才从密室窗缝里抠下的半枚墨玉,还带着烛火的余温。

雨越下越大,瓦当上的积水成串往下落。

陆青锋的影子在雨幕里拉得老长,像柄即将劈碎阴云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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