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叶菊儿的电话
关健刚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回到房间，手机屏幕亮起——是叶菊儿发来的消息：「到家了吗？」
他指尖悬在键盘上，犹豫了一会儿，回道：「刚到，有点累，晚点聊。」
叶菊儿几乎是秒回：「好，注意休息。」
本来是想先给陈姐打个电话问一下张月工作的事，但关健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最终还是拨通了电话。
嘟——嘟——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叶菊儿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喂？怎么突然打电话了？」
关健靠在床头，手指无意识地绕着被角：「白天有点事没来得及说，现在有空吗？」
「嗯，在家呢，刚吃完西瓜。」她的声音轻快起来，「今天天气好热，我妈非让我穿长袖，烦死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叶菊儿抱怨家里空调坏了，修理师傅明天才能来；说小区门口新开了家奶茶店，味道还不错；还提到昨天和闺蜜逛街，试了好多衣服但都没买。
「你呢？在家干嘛呢？」她突然问。
「也没什么，躺着发呆。」关健摸了摸鼻尖，「今天下雨了，挺凉快的。」
「真的吗？我们这儿太阳晒得要死。」叶菊儿的声音里带着点羡慕，「你那儿下雨的话，记得收衣服啊。」
「好。」关健笑了，「你那边这么热，别总吃冰的，小心肚子疼。」
「知道啦——」她拖长音调，像是在撒娇，「你这么啰嗦，跟老妈子似的。」
关健也跟着笑：「那我不说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叶菊儿突然轻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啊？」关健愣了一下，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手机，「没有啊。」
「骗人。」她叹了口气，「你说话的语气跟平时不一样。」
关健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说实话：「其实...今天遇到一个需要帮忙的朋友。」
「嗯？」
「是个女孩，现在处境有点困难。」他简短地解释了张月的情况，「我想帮她找份工作。」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随后传来叶菊儿的声音：「哦...这样啊。」
「你生气了？」关健有些紧张。
「没有。」叶菊儿的声音很平静，「你愿意帮忙是好事。」
「真的？」
「嗯。」她顿了顿，「不过...你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
「那...你早点休息吧。」叶菊儿的声音突然轻快起来，「明天再聊。」
「好，晚安。」
挂断电话后，关健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很久。叶菊儿没有追问细节，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情绪，这让他既松了口气，又隐隐有些失落，他知道在叶菊儿面前什么事都瞒不住她。
与陈姐的电话
挂断和叶菊儿的通话后，关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拨通了陈姐的电话，她怀孕有4个月了吧。
嘟——嘟——
「喂，关班长？」陈姐的声音带着居家时的慵懒，背景音里隐约能听到电视的声响，「怎么了？」
关健清了清嗓子：「陈姐，有个事想问问你。」
「你说。」
「咱们学校现在有没有能分配的好工作？长期的，女生，别太累。」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后传来一声轻笑：「你还挺挑剔啊。」
关健耳根微热：「不是……是帮朋友问的。」
「哦？」陈姐语气带上了几分促狭，「女朋友？」
「不是！」关健立刻否认，耳尖发烫，「就是……咱们学校一个认识的女孩，情况有点特殊。」
他简单说了张月的事，只提她和李鑫有过一段，然后才认识的，只说她现在处境艰难，想找个稳定的工作。
「这样啊……」陈姐的声音严肃起来，「这孩子确实挺可怜的。」
「所以……学校现在有合适的岗位吗？」
「我帮你问问吧。」陈姐顿了顿，「不过现在暑假，可能不太好找。长期的话，行政助理之类的岗位倒是有几个，女生做也合适，不会太累。」
「真的？那太谢谢陈姐了！」关健松了口气。
「行，我明天问问人事那边，有消息就联系你。」陈姐叮嘱道，「不过……你可得请我吃饭。」
「没问题！」关健笑了，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挂断电话后，他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
窗外，月光静静地洒进来，在地板上铺出一片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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