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酒店夜话
出租车停在酒店楼下时，关健的手机突然震动。陈明华发来一条简短的消息："我饿了。"
悲催呀，他苦笑一声，转身走向附近的24小时超市。推开门，冷气扑面而来，关健站在冷藏柜前，盯着琳琅满目的即食食品，最终挑了些陈明华爱吃的海鲜粥和卤味。
电梯里，关健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脑海里全是陈明华此刻的样子。推开308房门的瞬间，他愣住了——陈明华穿着宽松的米色睡衣站在门后，睡衣下摆刚到大腿中部，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耳边，显得格外慵懒。
"你再不来我就睡着了。"她转身往卧室走，语气带着几分埋怨，"喝醉了，头好晕..."声音越来越小，"还以为你被那小丫头片子迷住了..."
关健提着购物袋跟上，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提刚才遇到程教官的事。感情的事本就复杂，何况是别人的隐私。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暖黄的灯光给房间镀上一层温柔的滤镜。关健放下袋子，陈明华己经扑进他怀里，带着淡淡酒气的呼吸喷在他颈间。
"想死我了。"她的声音软得不像话，手指不安分地在他后背游走，"刚才还以为你不来了..."
关健搂紧她纤细的腰肢，能清晰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谁让你让我送她，这一路这个煎熬，想飞过来。"
陈明华突然推开他，歪着头打量："就这么想我？"笑意从眼底漫出来，带着几分挑衅。
关健没回答，首接低头吻了上去。这个吻温柔缠绵，带着久别重逢的思念。陈明华的回应越来越热烈，纤细的手指抓住他的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良久，两人才分开。关健问道："成功了吗？"
陈明华心头一紧，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那晚回去..."陈明华的声音突然软下来，带着几分羞涩，"就...就做了。"她咬着下唇，"一边做一边想着你。"
关健喉结滚动，伸手抚上她泛红的眼角："想我？"
"嗯..."陈明华整个人缩进他怀里，"你说你喜欢我，是不是在哄我？"
"我哄你做什么？"关健捧起她的脸，拇指擦过她的眼尾，"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没想过能这么靠近你。"
陈明华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无声地砸在关健手背上。她越是这样安静的哭泣，越让关健心疼。
"你要满足我。"她突然抬起头，眼神亮晶晶的，"再加把劲，我觉得能成。"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扎在关健心上。他知道陈明华说的"能成"是什么意思，心里酸涩得发疼。
"等姐怀孕了..."陈明华的声音突然低下来，带着几分醉意，"咱俩就分开吧。"
关健如遭雷击。他猛地捧起她的脸，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拿我当什么了？种马？"
陈明华摇头，泪水在眼里打转："不是...我就是...没办法..."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成了呢喃，"老李他...他要是知道了..."
关健将她紧紧搂住，手掌抚过她颤抖的背脊："傻瓜，我明白。"
陈明华在他怀里摇头，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衫："不，你不明白...我不能...我不能毁了你的前途..."
关健捧起她的脸，认真地说："让我陪你走这段路。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在。"
陈明华怔怔地看着他，突然用力吻了上去。这个吻带着决绝和悲壮，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在告别。关健感受到她唇间的苦涩，心像被揉碎了一般疼。
"关健..."她抵着他的额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如果...如果我真的有了...你会怪我吗？"
关健捧住她的脸，拇指慢慢擦过她的眼角："傻瓜，这是好事。"
陈明华突然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哭了："你真傻...我配不上你..."
"嘘..."关健用吻堵住她的呜咽，"别想太多，睡吧。明天还要去学校。"
陈明华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终于找到温暖巢穴的小猫。关健轻轻拍着她的背，看着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深，心里却前所未有地平静。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爱情从来不是计算得失的交易。能陪在她身边，哪怕只有片刻温暖，也值得他付出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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