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7章：意外冲突
那抹迷彩身影越来越近，叶菊儿下意识攥紧了关健的衣角。程教官走到跟前，军靴在路灯下投下长长的阴影。
"叶菊儿，你喝酒了？"程教官的声音像淬了冰。
叶菊儿仰起脸："和你有什么关系？"
关健注意到她说话时睫毛在颤抖，手指也微微发白。这个看似强势的女孩，此刻分明在害怕。
程教官的目光转向关健，眼神锐利如刀："你是谁？"
"男朋友。"叶菊儿抢先回答，一把抓住关健的手腕，"我男朋友怎么了？"
关健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叶菊儿的手心很烫，像是要把全部勇气都通过掌心传递给他。
"男朋友？"程教官冷笑，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叶菊儿，你少拿这种借口搪塞我。"
路灯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错在一起。关健突然意识到，此刻的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
"程教官。"他听见自己沉稳的声音，"物流专业的关健。我们刚确认关系。"
他感觉叶菊儿的手指猛地收紧，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程教官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僵住了。
"你最好记住今天的话。"程教官咬牙切齿，"否则......"
"否则怎样？"关健挑眉，"去校长办公室喝茶？还是让纪委介入调查？"他故意提高音量，确保路过的人都能听见，"缠着女学生不放的退伍教官，这新闻够劲爆吧？"
程教官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关健看到他握紧的拳头在发抖，最终却只能恨恨地甩下一句"你给我等着"，转身离开。
路灯下，叶菊儿像突然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靠在关健身上。关健下意识搂住她的肩膀，感受到她的颤抖。
"别松手。"叶菊儿把脸埋在他肩上，声音闷闷的，"我怕他回来。"
关健轻轻拍着她的背，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气。这一刻的他，莫名想起昨晚陈明华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走吧，我送你回寝室。"他说。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长又缩短，重复着这个单调的动作。关健能感觉到叶菊儿的呼吸渐渐平稳，但握着他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走到女生寝室楼下，叶菊儿才松开手。借着楼道的灯光，关健终于看清她的脸——标准的瓜子脸，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此刻却挂着未干的泪痕。
"程教官......"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从我入学就一首骚扰我。"
关健静静等待下文，看着泪珠在她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刚开始还客气地拒绝......"叶菊儿苦笑，"后来他越来越过分......"她突然抬头，眼神倔强，"但我不喜欢他那种类型，当过兵又怎样？退伍后在这么个小学校当教官，能有什么前途？"
关健突然明白，这个女孩像带刺的玫瑰，外表强硬，内心却柔软得不堪一击。她不是不想哭，只是不愿在讨厌的人面前示弱。
"快回去吧。"他轻声说，"路上小心。"
叶菊儿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谢谢。你自己也注意点。"说完转身就跑，像只受惊的小鹿。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关健掏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十几条未读消息。第一条就是陈明华发来的宾馆位置，后面跟着一堆"你干啥呢"、"送哪去了"、"丢啦"的追问。
他无奈地摇头，回复道："马上到。"
回宿舍的路上，关健的思绪还停留在那个倔强的身影上。叶菊儿就像一本书，封面锋利，内页却写满故事。而陈明华......想到那个还在等他的女人，关健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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